陆宁瑶躲开霍霆琛看过来的探究眼神，内心叫苦连天。
她来找秦天阳是想打探一下他是否真的和陆业成有联系。
她自始自终觉得秦天阳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看中那个酒囊饭袋。
可这个理由她不能告诉霍霆琛。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直接出手帮她解决陆氏的事情。
毕竟在他眼里，陆氏这种小集团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若是他想，他分分钟就能让陆氏破产。
但陆宁瑶不想这样，她不想她和霍霆琛之间再掺杂恩情这些东西了。
陆宁瑶希望他们两人的感情能纯粹一点，这样的话，她也许就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霍霆琛见她支吾的模样，刚刚还和煦的神情一下又被乌云笼罩。
秦天阳不会和阿瑶……
陆宁瑶思来想去，模棱两可地问了一句：“秦天阳他，有没有可能是商业间谍？”
差点以为陆宁瑶看上秦天阳的霍霆琛：“……”
她在意的事情是这个？不是因为私事？
霍霆琛的心情有了微妙的放松。
“秦天阳跟我是大学同学，他的人品和能力值得信任。”
“那有没有可能，他突然很缺钱，然后收受贿赂给一些不入流的公司放水呢？”
“……”
霍霆琛瞧着陆宁瑶拐着弯都想往秦天阳头顶贴上‘没安好心’这个标签，心中升起的那点不快腾地一下全没了。
“他得罪你了，还是你发现了他哪里不正常的行为？”
陆宁瑶不好跟他说陆氏的事情，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
“我听说他不能跟女的接触，可你看他，却偏偏招了个女秘书，一定有问题！”
“这件事确实有点古怪。”霍霆琛沉吟。
他默默地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打算之后抽个时间去问一下原因。
陆宁瑶见霍霆琛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由得松口气。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白珍珍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发生，她得让霍霆琛留个心眼，免得掉进那个女人的陷阱里。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乔装打扮混进我的公司？”
霍霆琛的反问再次令陆宁瑶的心提了起来。
怎么这个问题还没完啊……
陆宁瑶心里苦哈哈，面上强壮镇定地胡扯一通：“我这不是怕遇见你然后耽误你工作嘛……”
霍霆琛想说些什么，陆宁瑶立马赶在他开口前倒打一耙：“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霍霆琛被她几次三番地堵住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她不愿意说，自己再逼她也没用。
更何况，自己也舍不得看她为难的样子……
陆宁瑶见总算把霍霆琛糊弄过去了，偷偷地拍了拍小心脏。
正好这时助理如及时雨般赶到。
陆宁瑶马不停蹄地换上衣服和鞋子，打算脚底抹油。
“等等……”霍霆琛叫住她。
陆宁瑶生怕他又来追问自己，头也不回地往外冲：“不等了，下次见！”
助理抱着她刚换下来的衣物和霍霆琛面面相觑：“……”
“把这些东西处理了，再查一下为什么会有外人潜进我的办公室。还有……”
助理安静地等候霍霆琛接下来的吩咐。
“没了，就这些。”霍霆琛想了想，觉得还是他亲自去问秦天阳比较好。
正在办公的秦天阳，突然之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立刻吩咐白珍珍。
“白秘书，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背对他处理事情的白珍珍，隐没在灯下的脸，显得格外阴沉。
可等转过身，她的表情又恢复正常，声音甜美地说道：“好的秦部长，已经调高了。”
秦天阳满意地低头继续工作，没有看见白珍珍隐藏在眼底的不耐和厌恶……
……
离开霍氏的陆宁瑶，刚走出大楼，有人不出所料地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