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欺负你了？”霍霆琛没有等到下文，偏头看向她。
陆宁瑶一怔，反问道：“为什么不是我欺负了她？”
霍霆琛静静地看着她：“那你会欺负人吗？”
“我……”陆宁瑶很想说一句‘我也是会欺负人的’。
可在她记忆中的自己，好像都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白雾，有的都是这些年饱受折磨的回忆。
她都是在被别人欺负……
陆宁瑶不自在地想挠挠脸，却发现手还握在霍霆琛手中。
她轻轻地动了动，试图把手抽出来。
可对方不仅没有放开的意思，还收紧了力度，并一脸疑惑地望了过来。
这下，反倒是显得她有些大惊小怪了。
“所以你今天打算怎么做？”霍霆琛假装没看见她细微的别扭，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陆宁瑶捡起之前的话头，说出了这次的打算：
“我觉得白珍珍出现在霍氏的时机有点蹊跷，就算她能力出众可以从那么多佼佼者中脱颖而出，可她为什么一回国就选择来霍氏。”
“当然，我知道霍氏很好。”陆宁瑶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但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挑选其他更高一点的岗位，为什么愿意应聘一个没什么含金量的秘书职位？”
“而且偏偏秦天阳还对白珍珍不排斥，她身上肯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她为什么能进入霍氏的原因。”
陆宁瑶给霍霆琛分析了一大堆，其实就是希望霍霆琛对白珍珍这个人引起重视，而且为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个铺垫。
她觉得白珍珍身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次之后，我有问过秦天阳，他说他之所以能跟白珍珍正常相处，只是因为白珍珍身上没有他抗拒的东西，他说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你确定秦天阳不是变态？”陆宁瑶对这痴汉般的发言深感疑惑。
霍霆琛嘴角上扬了一瞬：“当然不是，天阳他对感情很认真，也是一个正直的人。”
“我认为他对白珍珍特殊化，大概真的是因为白珍珍身上的味道很特殊。”
陆宁瑶不禁好奇地追问：“你也闻到过？”
霍霆琛垂眸观察了一下她的神情，斟酌地开口：“上次在天阳办公室，你跟她发生肢体矛盾，她露出胳膊的时候，我不小心闻到了一点点。”
“哦。”原来是这样。
陆宁瑶内心琢磨着：难道白珍珍自带诱惑男人的体香？
不然上次她怎么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她这一副沉默的模样过于长久，等得霍霆琛开始心慌起来。
“我就闻过那一次，如果不是你刚刚提起，我都已经忘记了，根本想不起来……”
回过神的陆宁瑶听着他充满求生欲的回答，笑着说：“我相信你，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
霍霆琛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直接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按下了内线电话：“徐立，叫秦天阳和他秘书来一趟。”
“是，霍总。”
陆宁瑶看着霍霆琛朝她走过来，问他：“那我怎么办，藏起来吗？”
霍霆琛抬手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你可以在休息室里偷看，里面的玻璃是单向玻璃。”
陆宁瑶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在办公桌后，有着一面巨大的玻璃装饰墙。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办公室的构造，没想到内有乾坤。
那岂不是霍霆琛在里面休息的时候，能看得到外面？
若是有人敢偷偷潜入办公室搞小动作，那不是被总裁大人当场捉拿？
“这一层楼没有专用的钥匙，其他人上不来，所以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陆宁瑶脸上的表情很好懂，霍霆琛一眼就看出她脑子里的天马行空。
“我没有乱想……”陆宁瑶小小地为自己辩解了一下。
“嗯，进去吧，他们马上就上来了。”霍霆琛眼神中划过一丝笑意，显然是被她的行为可爱住了。
陆宁瑶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然而这一个眼神不轻不重，还莫名带着点含羞带怯的意味，完全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因此，霍霆琛整张脸仿佛冰山消融，平日里总是冷峻的一张脸，在这一刻，更多了一分摄人心魂的魅惑。
看得陆宁瑶感叹一声：真是妖孽。
接着，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原地，冲到了休息室。
霍霆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眉间荡漾出愉悦，可当办公室门被敲响的时候，愉悦迅速褪去。
他又变成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霍总。
“进。”霍霆琛坐回了椅子上。
为了方便陆宁瑶的观看，他还特意挪动了一下位置，这样视野会更好一点。
所以等徐立领着人进来，在发现办公室又只剩下霍总一个人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地往休息室的方向瞧了瞧。
而白珍珍在没发现其他外人之后，在心里猜测大概人已经走了。
她惋惜的同时又有些抱怨霍霆琛这时候叫她一起上来，不然她还能追下去看看那位霍夫人到底是谁。
秦天阳倒是一如既往的面瘫脸，外界的一切好像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坐在休息室里的陆宁瑶将三个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就好像在坐在电影院里看电影一样。
只要仔细揣摩就能猜出这个人物究竟在想些什么，还不用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说实话，这种偷窥的感觉还是有点上头的。
起码现在陆宁瑶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逍遥自在地看着三个人的表演，若是手上有瓜子的话，她能当场边嗑瓜子边吐槽。
外面的三个人可不知道有人在偷看他们。
徐立在将二人带进来之后，便规矩地退了出去。
秦天阳等他出去后才问霍霆琛：“霍总，请问您找我们有什么事？”
若是往常，霍霆琛会示意来访人员坐下说话。
但考虑到他们坐下之后，会导致陆宁瑶观看的角度不是很好，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找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最近集团的工作动态。”霍霆琛后靠在椅背上，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天阳困惑：工作报告不是早在周一开大会的时候就汇报过一次了吗？
怎么现在又要重述一遍？
难道是他的工作出现了什么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