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位前辈,如此大恩,我唐家永世不忘。”
此时,唐家老者也在唐浩的帮助下看清了储物戒指中的东西。
即便这是中州!却也是雄关城的一处边陲之地。
这储物戒指中的资源…不说足够唐家东山再起,可绝对算得上是雪中送炭,救命的啊!
况且今日过后,戴家都绝然不敢在为难唐家,更别说其他势力了,这是唐家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
而机会的来源,正是这三个足以称之为天骄的年轻人。
而唐浩眼中狂热更甚。
此时,钟神秀和姬量玄看出牧然的思绪有一些乱,此地因果也已清,便准备带着牧然离去。
可就在这时,那名为唐浩的少年忽然一个箭步冲出,砰一声就重重的跪在了钟神秀面前。
他目中带着狂热和崇拜:“请前辈收我为徒!弟子定然好好修行,日后报效前辈!”
“浩儿,不得无礼!”
老者连忙阻拦,但大起大落间他的心血已经消耗太多,加之唐浩从小被家族宠爱,都将其当成了家族的希望。
其他族人也觉得唐浩资质绝佳,钟神秀哪怕是前辈,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唐浩一旦攀上钟神秀,那唐家也会拥有极为强横的靠山…
而此时,钟神秀一脸错愕的将唐浩托起来:“啥?拜我为师??”
“前辈!请收下弟子!”
说着,唐浩又是砰一声跪了下去。
看着那抹狂热到偏执的神色,钟神秀有点儿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我这也没比你大几岁,不合适哈,现在也没有收徒的打算呀。”
说着,钟神秀再次将唐浩扶起来,塞给唐浩两枚丹药道:“你资质不赖,好好修炼,咱们可以当道友呀,师徒啥的多生分。”
牧然和姬量玄也是友好的笑了笑。
随后,三人离去,只留下唐家欣喜的众人,以及捏着两枚丹药愣在那儿的唐浩。
………
“钟兄,为何不收下?”
遁光中,姬量玄带着一些打趣儿的语气说着。
“那铁子咋说有个十五六,我才二十出头儿咋当人家师父?”
钟神秀白了姬量玄一眼,随后往牧然跟前凑了凑,差点儿给身处遁光中正在走神的牧然挤下去。
“牧然,咱仨去找找乐子?”
“仙玄九变还修不修?”
钟神秀:“……”
“特么的!早知道不练那玩意儿了,和自宫了似的。”
“没事钟兄,大概几百年后,你就可以破元阳了。”
牧然也将一些思绪放下,打趣。
看着钟神秀那生无可恋的脸色,心情不觉好了许多,倒是姬量玄猛然回头看着唐家的方向。
“怎么了姬兄?”
“无妨。”
姬量玄摇了摇头,可能是他感觉错了吧,那孩子的命运权重,应该很是寻常才对。
接着,三人来到一处修士行迹罕至的深山,其实山中也没什么有价值的妖兽或者灵药,但那种远离车马喧的地方,三人不约而同的都是很喜欢。
或对弈酌酒于山巅,或行猎野炊于林间,或煮酒论剑于瀑布,或静坐垂钓于溪流。
试问世间修士,少有这种神仙般的日子吧…
一两个月,就连牧然也只是完成基础修炼而已,但他们的修为却是在这种静谧之间稳步提升着。
但即便是姬量玄都没有想到的是…
雄关城边陲。
依旧是唐家那处破落的宅子。
少年两月有余,虽得资源,修为却不得寸进。
月色下,其他族人或在修炼,或已入眠,只有他双目之中隐隐泛出猩红。
“为什么…为什么不收我,我…我可是唐家最出色的存在!”
他呢喃着,回想着当日的一幕幕,哪怕是钟神秀都毫无恶意啊,更别说牧然和姬量玄这种本来就温和儒雅的存在了。
但唐浩却觉得,他们是瞧不上自己。
就连一直珍藏于枕边的两枚丹药,哪怕价值不菲!他也觉得那只不过是对于弱者的施舍和怜悯!
“桀桀…”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没错,是真正的影子。
是月光下,唐浩自己的影子!
这个影子上似乎蒙了一层黑袍。
“谁!”
唐浩登时警觉,却发现整个屋子已经被一股诡异中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所笼罩,哪怕是声音,都传不出去半分。
而这股气息…他熟悉!
这是人死之后散发出的腐朽味道,这是尸气!
随后,唐浩那尚带三分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因为惊恐而伸出的冷汗。
“少年人,你想变强吗?你想拥有堪比,甚至超过那三个人的力量吗?”
随后,唐浩只见自己的影子居然缓缓起身,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看上去同样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
只是…他那本该英俊的脸却是白的吓人。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问你可愿以成为我的弟子?我可以给你力量。”
黑袍青年笑,但在惨白的月光下,那抹笑容是那么渗人。
“我…”
唐浩犹豫了。
牧然三人给他的感觉是一种极致而单纯的强大,但这个家伙,强大间,还有一股他很是不喜的气息。
他知道,眼前这人,恐怕不是什么善类,甚至有可能是邪修!
“怎么,信不过我?”
黑袍青年将头上遮掩去除,彻底露出那张英俊且苍白的脸,此人…正是风莫沉!
只不过现在的风莫沉哪儿还有那副装出来的随和样子?他眼中没有丝毫眼白,甚至浑身活人的气息都所剩无几。
反而涌动的是一种很是腐朽,却也很是强大的尸气!若是仔细观察,甚至能看清他苍白皮肤下的尸斑。
“你知道吗,那三个人,都是天骄,他们…看不起你啊。”
风莫沉笑的冰冷而戏谑。
“你在他们眼中连一条狗都不如,还想拜师?你难道就想一辈子活在别人之下,等失去庇护,继续被欺凌?”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唐浩心上,让他眼中偏执更甚。
他自小就生存在岌岌可危的唐家,让他坚强,却也让他脆弱!
他渴望力量,甚至成了一种执念。
“你要的,不就是力量吗?只要是力量,谁给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