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万圣城主眸光如电，有一抹淡淡的神识之力覆盖在牧然周身。
虽说并未搜魂，却也足以判断牧然所说是真是假。
说实话，牧然到真不在意。
“回城主大人。”
牧然身形如松，笑容和煦温润：“当日，有返虚尸魂现身，晚辈不低，在其一击之下重伤而遁走，至于前辈所说之强者，晚辈不知。”
万圣城主眉头皱了皱，他观牧然，气息平稳而神色坦荡，自己覆盖的神识也并无波动，还真不是说谎的样子。
他哪里知道，牧然识海蜕变，虽说如今是分神中期的修为境界，但其识海蜕变之后，神识强度不比他万圣城主低！
他怎能以神识窥探牧然所说话之真假？
“嗯，既如此。那本座信你。”
万圣城主笑着。
至于他真的信不信，牧然不想辨别，也不在意。
万圣城主…终究和他只是合作关系，他看的很清楚。
他，不是师尊蓝棠光那种人，也不会如师尊一般待他。
“圣地于你等的奖赏皆在此处，你带回去。”
说着，万圣城主将一枚储物戒指推给牧然，神色有些认真道：“本座不瞒你等，界域之战将起，以你等天资，百年之内定入圣地，可谓前途无量。
所以，界域之战，你等最好不要卷入其中，否则会影响前途。”
“晚辈多谢城主大人提点。”
牧然将储物戒指收起，行礼之后便是退去。
只留下万圣城主看着牧然离去的背影，神色有些许恍惚。
初见之时，只是元婴境的小辈，如今短短时间，两年未到吧？
他却似乎已经看不透了。
这般成长的速度，几近空前绝后。
或许，区区一个万圣城，他们并不会长久居于此地，不过好在善缘算是结下，他自问，也从未亏待过牧然几人。
“那便如此吧。”
万圣城主将手中一枚玉简捏碎。
曾经，牧然于天骄之战中展露过的手段，其中气息他记得清楚。
死灭谷口，他也曾去过，那残余的气息中，他感觉了和牧然在天骄之战中一般无二的手段气息。
只不过，在见牧然之后，他并未将此时上报圣地。
或许…也是为了私心吧。
…………
总之，自从牧然归来后，那爆发出返虚实力的尸族更是在整个大陆都找不到踪迹。
倒是牧然四人也并未遭到什么其他的特别对待，反而因为坚持到最后一刻而获得了大量的资源，零食，乃至道器！
这不，晚上仨人儿搁哪儿喝酒呢。
还是牧然的屋子里！
酒桌上有几只肥硕的烤鸡，还有一些肉食以及小菜，空了的酒坛子东倒西歪，遍地烟蒂…
“你们喝酒，为何非在我的屋子中？”
牧然随手将烟头扔在地上，醉眼朦胧。
“哥有洁癖，见不得自个儿屋子乱。”
钟神秀咕咚咕咚的罐酒，他和姬量玄的修为此时也都处于分神中期，但钟神秀那积累，明显不是姬量玄甚至牧然能比的。
“钟兄，此言违心，你的屋子…有点像猪窝。”
姬量玄笑的依旧儒雅，他这股劲儿就和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虽然他现在左手大鸡胸肉，右手夹着烟…
“为何几日不见齐兄？”
牧然也懒得计较这些，好在有修为傍身，否则和他们喝一顿酒，得收拾两天。
“齐兄闭关了，不过放心，尸毒与他无碍，怕是一战下来多有感悟。”
姬量玄提杯，示意走一个。
钟神秀则是抓着酒坛子：“老齐这人真特么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钟神秀看了一眼牧然。
“咱们该回去了，我爹和我媳妇儿还在西北呢，看能不能给他们接过来，能的话哥们儿也懒得打打杀杀的。”
“是呢。”
牧然重新点了根烟。
“不过怕是他们不愿。”
“没事儿，那就打。”
钟神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圣地又不出手，那另外四个界域，最牛逼的隐世老怪咋说也不能是合体境吧？随意拿捏。”
“对了小鸡，你跟我们一块儿不？”
“在下义不容辞。”
姬量玄拱了拱手：“不过…所谓界域之战，怕幕后操控者是中州，乃至圣地。”
“他们就是想通过界域之间的战争，使其融合，不再有界域之分。”
“但地域观念入骨，怕是依旧会流不少的血，不过…界域融合之后，对于整个大陆而言，确实也非坏事。”
牧然点了点头：“那样，就可以将整个大陆比喻成一个庞大的宗门，所谓圣地，便是内门，而大陆…是外门？”
“牧兄如此理解亦是没错。”
姬量玄笑道：“不过比如西北宗门，若让其合并，谁又愿意？”
“大势…是无可阻挡的，大陆真正的话事人，用此手段，已经是相对温和。”
“闹挺。”
钟神秀看菜蝶儿空的差不多，又拿出两只鸡烤上。
“搁我看哈，他们就是有什么忌惮的东西，否则特么的直接出一个合体修士！谁还能反对是咋的。”
“所以，牧然，进入圣地之事要小心，特么说不准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那天那几个返虚，可不是什么本体。”
“钟兄所言极是，但哪怕以我等如今修为，有些东西，依旧没有资格接触。”
牧然夹了一颗豆类的东西扔进嘴里，这是钟神秀搞出来的，据说是比较珍贵的灵药种子，味道相当不错。
“那是他们瞎。”
“哈哈，钟兄，莫要毒舌，圣地并非卑劣，他们…都是曾经为大陆血战的英雄，或者说是英雄的传承者，值得尊敬。”
“啊对对对。”
“管他们噶哈，那咱们啥时候走？”
“最近几天吧。”牧然想了想道：“万圣城主那边，毕竟该要打个招呼，他对我等也算照拂。”
“嗯，听你的。”
……………
又过了六天，此时，或许中州感觉不到什么，但其他四大界域，已经充满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南域，东方海，这两大界域的妖族纷纷缩回自己的领地。
大陆界域合并与否，对于妖族而言都是一样的，这都是人族的事儿，他们并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