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大逼兜。
钟神秀:“…………”
不敢说话,这是亲爹啊!他可不管你是化神还是分神,该有的大逼兜一个是都不少的。
“你还说人家牧然呢。”
钟离昂着脑袋:“从小你惹了多少事儿,你看看人家多听话,还有你,带朋友回来也不介绍?”
听闻这话,姬量玄上前行礼躬身道:“晚辈姬量玄,见过诸位前辈。”
齐让也是一般无二道:“晚辈齐让,见过诸位前辈。”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
蓝棠光连忙将二人扶起来。
多好的孩子啊,越看越顺眼。
说着他瞥了一眼钟离,有那么好的儿子还不知足,要是小钟是自己家孩子,自己可舍不得打。
放浪形骸之外,也是一种道!孩子活的洒脱,当长辈的应该高兴啊。
要是钟离知道蓝棠光等人这么想他一定会大呼冤枉。
但蓝棠光等人哪儿顾得钟离冤不冤枉?倒是宋求道心直口快,且没以前辈自居。
但还是抹不开面子,好歹他比蓝棠光都大了一百多岁,在西北几百岁之年龄踏入化神中期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啊。
他拱手,对牧然道:“牧道友,如今修为几何?老夫惭愧,居然看不透。”
“回前辈,和钟兄一般无二,分神中期。”
牧然顿了顿之后指了指姬量玄和齐让:“他们二人也是分神中期,我等也是听闻近来大陆暗潮汹涌,故而归来助战。”
“好!好!”
宋求道开怀一笑:“我西北有如此天骄,何愁不胜!”
另外的西北强者也是纷纷雀跃。
牧然只是点了点头,他到底是没将所谓中州和圣地的打算全盘托出。
他们回来,也只是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而已。
毕竟…大势,整个苍鸿大陆统一的大势,在圣地和中州谋划了这么久的情况下,又岂是他们四人之力可以改变?
接着,蓝棠光等人将牧然四人带到了议事厅,将整个战略规划尽数托出。
西北此战的主要对手是北域。
本来懓战艰辛,但有了四个分神强者,他们也是放松了很多。
最后,牧然,姬量玄,齐让三人被安排在了主峰休整,钟神秀则是回到了剑峰自己曾经的屋子。
齐让依旧不放过任何一点修炼的时间,但在牧然的屋子中,姬量玄却面露难色。
“牧兄,在下总感觉界域之战没那么简单。”
“哦?姬兄何出此言?”牧然有些惊讶,姬量玄的话他一直都是深信不疑,毕竟在他眼中,姬量玄拥有着他无法理解的手段。
“万圣城主之前应该是发觉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他并未将我们身上的事告知圣地,其是为了赌我们的前程,与我等交好而结善缘。”
姬量玄点了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
他看着牧然:“但如今我等四人动身前来西北,此事万圣城主定不会隐瞒。”
“姬兄的意思是…我等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圣地的规划?”
牧然也想到了什么,原本温润的脸上浮现出凝重。
“不是可能,是一定。”
姬量玄斩钉截铁:“我们的存在,影响了界域之间原本的战力平衡,除非东方海的妖族出手,否则其他三大界域,无人是我四人之敌。”
“姬兄是担心圣地会动用手段制约我等。”
“对,若我等不出手还好,一旦出手,必受其制,牧兄要提前想好办法。”
“姬兄意下如何?”牧然轻轻弹了一下烟灰,眸子中光芒闪烁。
“依在下看,可通过万圣城主联系圣地,免西北之战,牧兄意下如何?”
牧然想了想:“不可。”
“西北…此时除我等之外,有两尊分神气息,加之其余人,他们如果有统一之意,圣地也不用暗箱操作这么久。”
“原本我是想制住那两个分神强者,但若不经历战火,终究是无法。”
“牧兄此言极是。”
姬量玄笑了笑,他顾全大局,却忘了西北众人的意见。
若是能轻易说服,又岂能拖了这么久。
但凡圣地起杀心,怕这些人,无一可活。
“姬兄不必担心,真到了那时,在下自有办法。”
说着,牧然自信的笑了笑。
圣地?强者如云,确实招惹不起。
但人家圣地现在又没有杀心,招惹不得还能交易,这世界,没有任何事是不能交易的。
他也只能力尽于此,这些事之后还是要与师尊等商榷一下。
在西北贫瘠之地成为修士本就不易,战事一起,定血流成河,定有不在少数的修士陨落,那些…可能和他牧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那些修士,都是西北这些强者心中的底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想着,牧然告别了姬量玄,又给钟神秀传音了一番。
此时,正于剑峰之上的钟神秀收到牧然的传音,神色微动。
“啧啧,真特么一肚子坏水。”
钟神秀起身伸了个懒腰,微微眯着眼睛。
扶摇门中的天地灵气甚至不如中州边陲之地,但这种气息却让他感到莫名舒服。
比如亲爹,比如蓝棠光,再比如柳如林。
这些人是真正的长辈。
就像是牧然被困于仙岛时,若在场的是蓝棠光,不管修为高低,不管风险大小,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甚至用命保护牧然。
但万圣城主?
他不会。
甚至他不管牧然能否出来,第一个想到的只是去讨说法,还是为了利益。
没错,他们和万圣城主之间,也只是利益关系。
想着,钟神秀出门,走向了剑峰他师尊的住处。
李天秋。
扶摇门中位高权重的存在。
虽说他只有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但不管是蓝棠光,柳如林,甚至已经化为大自然肥料的曾经的符峰之主风阳,都对其颇为尊敬。
只道李天秋曾经是一个强者,为了扶摇门因而受到重创,修为止步于金丹大圆满。
老爷子还和钟家有故交,这才将自己收为弟子。
钟神秀看着眼前简朴的小院子嗷儿就是一嗓子。
“李老爷咂!本座回来了,你这也不行啊,也不出门儿迎迎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