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也懒得解释了。
公道自在人心!!
倒是李天秋,沉吟片刻:“你随我去见我之老友吧,他生性顽固,好生开口。”
“好嘞。”
钟神秀眯了眯眼睛。
李天秋的老友?
他钟神秀很讲道理,先把道理将通,讲不通就利诱,诱不住…啧啧啧,师父的老友可不是他钟某的老友。
至于蓝棠光他们,让李天秋去沟通就行。
…………
而牧然这边,他带着齐让此时已经踏足了北域。
就和钟神秀说的是的,在西北,分神修士的气息就和黑夜中的大灯泡子似的,显眼的很。
北域有雪山,此山无路可通,常年冰寒至极,是北域修士心目中的圣山。
山巅,白雪皑皑中,有两处冰屋于风雪中月隐若现,那两道晦涩的分神气息则是从此山之巅散发而出。
当牧然和齐让出现在山巅之际。
整个山巅忽然笼罩在两股强悍的威压之下!但那威亚也只凝聚于山巅,并未扰北域其他修士。
“两位道友是何方强者,于我北域,意欲何为。”
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却带着同山巅处一般无二的冰冷。
只见两道白袍身形从冰屋中走出,他们明明该苍老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白发白须,赤裸的上身满是腱子肉…
北域!分神修士!隐世不出的强者。
他们自认的宿命,是守护界域,不让祖宗传承下来的界域落入他人之手。
在那等强悍的威压下,牧然拱了拱手。
声音温和,神色不卑不亢。
“西北牧然,见过二位北域前辈。”
…………
两个老者打量了牧然和齐让许久,其中一个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些恍如隔世的味道。
“如此年轻的分神中期修士,到底是我二人久久隐世不出,倒不想西北竟是出了这等天骄。”
另一个老者也是开口:“你二人前来,是为何意。”
“晚辈并无恶意,只是发觉了一些大陆秘辛,想与二位前辈分享而已。”
牧然笑容依旧和煦,顿了顿之后他笑道:“我二人是友非敌,莫非前辈就让我二人处于冰天雪地之中?”
“倒是老朽失礼了。”
老者也笑了。
他将牧然和齐让请进冰屋。
冰屋之中很是简陋,修炼所用的寒冰床榻,同样以千年寒冰所打造的冰桌冰椅,仅此而已。
四个人同时挤进冰屋,倒是有些拥挤。
“我北域修士粗糙,不比你等见过的大世面,亦无好茶招待。”
先前那老者从床榻之下取出一个冰坛:“只有这酒,还算拿得出手了。”
“前辈这话说的,晚辈又不嫌弃。”
牧然看着眼前以冰雕琢的酒碗中被斟满的,冒着寒气的美酒,毫不设防的一饮而尽。
看的两个老者老目微凝。
这小子,倒是个好胆魄的。
而一碗美酒下肚,起初时,一股极致的冰寒顺着喉咙而下,以牧然他体魄都不由微微打颤。
但接着,那股冰寒被彻底化为灼热。
这种感觉…若是弱小的修士误饮此酒,怕不被冰死也会被烧死!但对于他牧然来说,实在舒爽!
“好酒!”
“识货。”
两个老者和齐让也是端起酒碗喝了下去,都是微微眯着眼睛。
“这酒,一般人可是喝不到。”
“现在酒也喝了,老朽也并未因你二人是后辈而轻慢,现在可以说说,你们二人找我等,意欲何为。”
“当然。”
牧然又自顾自的将酒水斟满,同时拿出了一些下酒小菜,虽说很快被冻的嘎嘎硬吧,但不影响。
又将香烟取出,给齐让和两个老者一人发了一根,牧然点了根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到底是钟兄发现的东西,惯会享受。
“这是…”
“前辈抽就行了,又没有毒。”
两个老者学着牧然和齐让的样子将香烟点燃,果然老目一亮。
接着,牧然将钟神秀和姬量玄,以及血涯的发现,并无隐瞒的对两个老者全盘托出。
两个老者是越听越惊!
他们…用命守护的东西,倾尽一生守护的界域独立!在整个大陆这个大环境中,居然如此不值一提。
心情落差之余。
他们不得不承认,大陆统一,气运归一,确实是有好处,最起码北域修士也不必再永远生存于这环境艰苦之地。
更多的资源,更好的机遇…
强者的飞升…
而听到牧然为了大道之损能够达到那个临界点而去算计东方海和南域的时候,两个老家伙更是冷汗直冒!
好生毒辣的算计,好生狠毒的计策!
他们观牧然骨龄不过也就二十出头,他怎有这等毒辣的心思手段?这要是与他为敌…
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原本纯洁朴素的冰屋地上已经满是烟屁股。
当然,牧然和齐让的烟头都放在眼前,地上的都是那两个老头儿自己丢的。
“二位前辈觉得如何?只需说服修士演戏,我西北,和北域,不仅不用罔顾修士性命,还能得到不小的好处。”
“此时,和则两利,战则两伤。”
牧然重新点燃一根烟,笑容愈发温润:“晚辈也说了这么多,并无任何隐瞒,现在二位前辈,可以给晚辈一个答案了。”
“我们凭什么信你。”
另外一个很少说话的老者死死的盯着牧然。
“前辈这话就说笑了。”
牧然呼出烟雾。
烟雾中,是他那张俊美和煦,人畜无害的脸。
“当然是强者为尊。”
“强者为尊?”
老者手中酒碗登时被捏碎,一股狂暴的威压涌动于冰屋之中。
“前辈,省省吧,不瞒您说,我俩这么厉害的,西北还有两个,再加上两个老牌分神,真战起来…虽说有圣地,北域不会覆灭,但绝对会达到一个最大的损失。”
牧然不急不忙。
“所以晚辈说的强者为尊并无错耳,而且,晚辈占据了足够的优势,依旧愿意和二位前辈谈。”
将碗中美酒再次一饮而尽。
牧然眯着眼睛:“所以,二位前辈,是和是战,现在可以给晚辈一个交代了。”
“和又如何,战又怎样。”
另一个老者看着牧然,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