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顾风确实强横,最起码在仙魂中期中已经算得上是佼佼者了,不过…一对一的话,境界相差不大,牧然从来没怕过任何人。
血涯除外,血涯在同阶是真的猛。
当然,如今神魂被阴蓝草的药效压制,牧然的整体感知出了很大的问题。
而且自身的仙力所剩不多,两个元婴小人儿都是萎靡不堪。
这种状态下的牧然,面对着云顾风这样的修士,想要胜也尤为困难,更别说击杀了。
不过拖住他还是做得到的,毕竟牧然的肉身力量实在强悍,如今他仙玄九变第七变大成,整个肉身犹如战争兵器。
他神魂力量动用不得,便死死的缠着云顾风近身肉搏,纵是云顾风眸子中的阴冷已经快要溢出来,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而姬量玄那边也是将两个精于防御的修士压的根本抬不起头来!
他们一个来自绿海星,一个来自青灵星,能做到如此默契已经是十分不易。
而且仙魂修士已经被率先出其不意的灭杀一人,姬量玄对战的这二人中,那是个伪仙魂,他真正的修为根本不足。
若非其防御手段强悍,恐怕也支撑不得这么久。
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姬量玄那连钟神秀都不想面对的道门术法啊。
而且因果诅咒对于那两个仙魂修士的侵蚀已经深入骨髓,这么下去…最多两个时辰,这两个仙魂修士便会落败。
而在姬量玄手中落败的下场…恐怕会比陨落在牧然手中还要凄惨。
再说仙骨修士的战场。
六人,对战十二同阶。
无畏和尚硬生生在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依靠佛门秘术,和强悍的横练功夫拖住三人。
他将牧然那句“不可罔顾性命”直接贯彻到底,能不攻杀就不攻杀,但也不能让那三个仙骨修士抽身,单单一个苟字都远远不能描述!
三个岛主也是倾力支撑,他们活了那么久,还能再活千年左右,不想死啊!万一突破个修为,将寿元续下去…
万一再突破个真仙境界,还能拼一把当个星主呢?
可为今之计,要想活着,就得拼命!所以,三个老家伙爆发出的战力还真就不弱!
齐让则是浑身浴血,但眸子却是越来越亮,那战意也是节节攀升愈发强悍。
和他对阵的三个仙魂修士已经骂娘骂了好一会儿了,不是他有病吧?
再说乔林,就在此时也就是牧然和云顾风,钟神秀和周长望交手到白热化阶段时。
小姑娘手中短刃已经划破了和她对战的,最后一个修士的喉咙,另一只短刃则是直接搅碎了那仙骨修士的丹田!
若说喉咙被割开,仙骨修士倒不是无法补救,但丹田破碎,再加上肉身重创,那这具肉身就是一个陨落。
其神魂刚刚尖啸着掠出,便直接被乔林挥出的一道幽光灭杀!至此,乔林以一敌三,灭杀三个同阶,自身的消耗甚至不到一半儿。
她将右手短刃抛向左手,再用右手抹去方才溅到那娇美侧脸上的血迹。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就好像邻家小妹一般无辜,惹人怜爱。
若不是她身上的血迹,这任谁也不会相信就是乔林,不久前刚刚拧下来一个修士的脑袋,将一个修士劈成两半,又面无表情的割开了最后一个修士的喉咙!
她并非齐让那种为战而战,她…只是因为杀戮,因为鲜血的味道而感到兴奋而已。
这就是一直让牧然看不透半分,让钟神秀打起十二分忌惮的乔林。
当乔林将目光放在其他仙骨修士身上,而且砖家也时不时偷袭制造麻烦取得了不小的成果时,已经注定了青灵星和绿海星的败局。
…………
“啊!”
周长望此时眼睛通红。
他不要命的攻杀钟神秀,哪怕以伤换伤也在所不惜。
但钟神秀何许人也?他不仅杀人,他还诛心!
就在方才,他居然拼着短时间不能动用身外化身的风险,将所有身外化身融为一体,成就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分身……
不知不觉的绕到周长望的后边,又给了周长望屁股一剑…
虽然分身当场被周长望击杀,但用钟神秀的话来说就是:千金难买爷乐意。
这不,周长望疯了。
在其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下,钟神秀始终挥剑格挡。
却又始终同周长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就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便会露出獠牙,用致命的毒,去要对手的命!
两大中级修真星上的修士都在奋力搏杀。
唯有牧然,他居然感觉到了云顾风的退意。
果不其然,不多时,云顾风看着一个又一个被击杀的仙骨修士,看着看似勇猛,实际上已经完全陷入了钟神秀的节奏,被钟神秀牵着鼻子的周长望。
他皱着眉头。
“道友,你自下界飞升而来,你我之间并无死仇。”
他想挣脱牧然那如影随形的攻势,却根本没有机会。
和低他一个小境界的修士战成这样,是他云顾风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的事情。
“况且我感觉得到,你不过是求财而已,我可以将身上的修炼资源尽数予你,并且五年之后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且我保证,在这战域之中,绝对不会寻仇,你便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能屈能伸,一直是云顾风的原则。
且在这大阵之中,单单对上一个牧然他已经没有胜算。
如果看的不错的话,很快那阵道大师就会腾出手来。
周长望那个蠢货也绝对扛不住多久!更何况还有那杀仙骨如杀鸡屠狗一般的女修!
如果再让他陷入这等围杀,恐怕一切就都晚了。
不如这时,断尾保命!
“道友糊涂了。”
牧然笑的温润,其一锤封死云顾风想要退却的身形。
“修士之诺,是最不值得相信的,如果在下轻易信人,恐怕也走不到今日。”
说着,牧然嘴角掀起一个颇为邪魅的笑容,同之前的温润简直是判若两人。
“何况,杀了道友,你的一切不也都是在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