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橘毫不示弱的顶回去：“那也比你的女神强，不止没坐过实验班的椅子，连实验班的门槛都没进来！这样的人你还当女神，图什么呀？”
“图她嘴巴臭，图她不洗澡呗。”冷俊在后面默默补刀。
李竟：“……”
台下大家等着看好戏。
讲台上沈春梅也同样在看戏，她一把将教材摊开，冷笑着看孔婉歌：“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问了，第一题，限你五秒钟内，说出小青龙汤的组成和功效。”
小橘子和冷峻听到这题瞬间无语了。
这沈春梅为难孔婉歌的意味不要更明显。
这小青龙汤是院二才会学到的配方，她们不过才上院一，在坐的虽然大多从小就学习中医，但也未必能在五秒钟内说得全。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孔婉歌身上，教室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孔婉歌倒显得镇定自若，想也不想开口道：“小青龙汤的功用是解表散寒，温肺化饮。以麻黄、芍药、细辛、干姜、炙甘草、桂枝、五味子、半夏入药。”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似乎这些东西早已经刻在她脑子里一般。
下方，吃瓜群众一片焦急。
“谁能科普一下，这孔婉歌答对了吗？”
“是对的，妈啊，我还在翻教材，她已经答出来了，她是怎么记的这么牢的，有一说一，这土包子是有点气运傍身的。”
李竟接过话不屑道：“见鬼的气运，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这才第一题，等着看吧。”
小橘子扬着下巴道：“等什么等，这就叫实力！”
冷俊抬头，淡声补充：“没错，不服憋着。”
李竟：“……”
和台下众人一样，沈春梅也没想到孔婉歌真的能答出来，还答的这么快。
好在她这一题只是为了探探孔婉歌的底，试探过后，她明白这个孔婉歌的确有两把刷子。
接下来的第二题她准备挑一个难度系数更高的问题，争取一举难住孔婉歌，她天生谨慎，不愿意把筹码压在最后一道题上。
沈春梅翻了整本书，仔细斟酌，半晌她将书一扣，胜券在握的看向孔婉歌：“这样，你把书里提到的所有药剂方子说一遍。”
听到这个问题，孔婉歌似笑非笑：“老师，您认真的？”
这书里的方子复杂庞大，让她说方子，和背汉语词典的难度也差不多。
沈春梅冷哼一声：“怎么，有难度？”
“有没有难度老师您最清楚呀。”孔婉歌摊摊手：“沈老师，我斗胆问一句，您能全部背出来吗？”
沈春梅将书一摔：“孔婉歌，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你自己夸下海口让我考你的，现在倒反过来考我了，你要是背不出来，就赶快滚蛋！”
“沈老师，别生气嘛，您不行，我还真行。”
孔婉歌浅笑着：“好，那我开始喽。”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开口道：“《中医方剂学》这本书里共提到了二十三大方，每条大方下又分不等小方，这二十三大方分别是解表方，泻下剂，和解剂，清热剂，温病方，祛风除湿方，养阴安神方……”
孔婉歌的嗓音柔和婉转，语气抑扬顿挫，有时候背到特殊的方剂，她还会展开讲解一下，一转眼，二十分钟就过去了，包括之前嘲笑她的那几个人，所有的同学全都听得津津有味。
“真是绝了，这药方背得像唱歌似的。”
“要是老沈上课是这么个上法，谁还能发困啊？”
“没想到她还真把这些方剂记住了，虽然我一直不喜欢她，但这时也不得不说一句牛逼！”
孔婉歌这个方子说上就停不住了，半晌，还是沈春梅听得不耐烦了。
“行了行了，够了，你还真打算把整本书背完是怎么的？没完没了的，简直耽误时间！”
孔婉歌停下来，嗤笑一声：“沈老师怕是忘了，这题是您出的啊，现在怎么又怪我耽误时间了？真要说耽误时间，那也是您耽误大家的时间，不是吗？”
沈春梅被孔婉歌的话怼的哑口无言，一口郁气在心头，她冷笑一声：“孔婉歌，你别逞口舌之快，这最后一题还没考呢！”
“通过刚才的两道题我看出来了，你对这本教材确实很熟悉，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如我们就换个考法，随机测试。”
沈春梅二话不说拿起教材随意翻开了一页：“我问你，这本书第六十六页讲了哪些知识点？”
她说完，一脸得意的盯着孔婉歌。
听到这种离谱的问题，小橘子第一个没忍住站了起来：“沈老师，您这题太过分了吧，我们学的是教材的整体知识，谁会无聊到具体去记教材的哪一页讲了什么内容。”
冷俊也站了起来：“是啊老师，您的问题考的已经不是课本知识了，摆明了故意刁难。”
“就是，就是。”教室里就连一些吃瓜的同学都看不下去了，也低声附和着。
李竟又跳了出来，冷笑一声：“我说大家怎么还帮着一个土包子说起话了，我觉得沈老师出的题没有任何毛病，这土包子目无师长挑衅在前，就应该治治她，不然沈老师以后还怎么管理班级。”
沈春梅居高临下看着孔婉歌道：“孔婉歌，大家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别说老师为难你，只要你现在给我认个错，我可以不将你赶出实验班，但罚抄要再加一百遍。”
孔婉歌讥讽道：“沈老师真是好开阔的胸襟，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老师，您刚刚问的可确定是您手中所拿的这本书的第六十六页讲了哪些内容？”
沈春梅不耐道：“不然呢？”
“老师，您确定就好。”
孔婉歌声音狡黠，抬步上前，径直将沈春梅手中的书夺了过来。
随后，“撕拉”一声，她一把将这本书的六十六页撕了下来，团吧团吧直接丢出了窗外。
众人：“！！”
这是什么骚操作？
孔婉歌眸中波光流转，轻声道：“老师，这书的第六十六页，什么内容都没讲，是空白的。”
这话一出，立马引来拍案叫绝。
小橘子和冷俊也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