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众妇人被逗乐了,这独孤二狗该不会是傻了吧?
隔着几步远拿着把破木剑就想杀人。
正当要嘲笑之时,血液从身上渗出,染红了下半身,随之全部摔倒在地上,身体分为两半。
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刻薄的嘴脸。
似乎还有更加怨毒的话,只是已经没法说出来。
吱吱吱
房子在一阵摇晃中轰然倒地,响起了巨大的动静,独孤二狗拔腿就跑,朝着后山跑去。
呼呼…
他拼命的在风中狂跑,这一刻更像是在宣泄,他拼命冲上了山头,重重摔倒在地,仰身突然笑了,笑的很癫狂。
人生不过如此。
从今日起只许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
呼呼…
这时耳边传来了喘息声,独孤二狗连忙站了起来,看到自己的便宜儿子站在远处,正大口喘着粗气。
原来这小家伙被塌陷的动静给惊醒,出门刚好看到独孤二狗往外跑,因此一直跟在他后面追着。
“爹,家里的房子塌了,娘不见了!”
稚嫩的语气带着哭腔,小脸煞白。
“绿儿,你娘只是躲起来了,我带你去找你娘。”独孤二狗一步一步的靠近。
如今越看这个王八羔子越觉得跟林平有几分相似。
白白帮别人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令他产生将这王八羔子掐死的念头。
独孤二狗走到儿子的面前,看着那赤着的小脚被划出一道道伤痕。
他蹲了下来,颤抖的伸出了手,心里打算将儿子捏死。
看着那张稚嫩的面孔,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
独孤二狗终是没能狠下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捏了捏儿子的肩膀,搓了搓小脸蛋。
“爹,你不在的日子里那个坏蛋天天欺负我娘。”
独孤二狗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绿儿放心,再也没人能欺负你娘了。”
独孤戴绿说道;“那坏蛋讨厌死了,一直让我喊他爹!”
独孤二狗抱起了儿子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
“爹带你去玩水。”
另一边,独孤家被围了水泄不通,众人抬起了废墟,看到六个妇人的身体都被一分为二,尸体的横切面无比的平整,完全不像是因为房屋倒塌被压死的模样。
此时独孤二狗正带着儿子到了河流边,这里的水流湍急,不知流往何处。
他抱着儿子走进河流中,将人放了下来;“绿儿,一会爹喊你跳你就跳,爹在下游给你接着。”
独孤戴绿殊不知危险正在逼近,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独孤二狗走到了下游,他不忍心亲自动手只能想出这种方法。
他停下了脚步喊道;“绿儿跳下去,爹在这里接着。”
“好嘞,爹!”
扑通。
当儿子跳进去后,独孤二狗闭上了眼睛,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眼角的眼泪流了出来。
“爹救我…”
“爹…”
…
独孤二狗走上了岸,没有回头,这一刻的他仿佛变了个模样。
绕着林子走,独轻车熟路到了养鸡场,以前这里他经常‘光顾’,如今肚子饿了,很自然想到了此处。
这个地方离莫家村比较偏远,不容易暴露行踪。
他已经做好打算远离莫家村,改头换面从新开始。
毕竟在那个战场上,可是无人生还。
独孤二狗唯一活着的可能就是没参加,也就是当了逃兵,这可是重罪。
且他杀了那么多人要是在这附近被发现,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无论从哪一方面讲,他都有充分的理由的离开。
不过这在之前还是先填饱肚子。
也不知道哪几只鸡那么幸运能进入他肚子里。
独孤二狗从栅栏下的洞钻进鸡窝里,抓起一只鸡后,直接将脖子扭断。
接着开始抓第二只,他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就抓了四只鸡。
以往他都是一次只偷抓一只,如今要上路需备点粮食。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多抓几只应该不过份吧!
独孤二狗拧着鸡朝着山里走去,在老地方停了下来,这里较为偏僻,一旁还有一个寒潭。
以前他逮到的鸡都在这里处理,从树洞里取出早已藏好的刀跟火折子。
接着蹲在寒潭边处理起了鸡。
处理完之后用木头穿过四只鸡,放在火上烤。
另一边,莫天问的肉身被毁之后,使用玄门秘法,以玄土凝聚肉身,得已重生。
“双犬乱世,大势在东。”
预言一共有四句,如今只出其二,差点让莫天问送了命,测玄盘更是因此损坏。
莫天问决定向东而行,一来他的故里莫家村本就在东边,二来修复玄盘需寻一至阴之地,配上他一身至阳之力,巧夺阴阳,方才得以修护。
这时他想起了莫家村后山中有一寒潭,那里正是聚阴之处。
莫天问走出辰数宫,借着天行宫的传送阵来到了玄渊城,一出城马不停蹄的朝着莫家村飞去。
飞到中途,莫天问突然降落在地,如蜻蜓点水,从河中捞起了一孩童尸体。
“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能遇到我算你好运!”
察觉孩童还有气,莫天问渡入一丝法力。稳住孩童心脉。
至于能否生还,就要看孩童自己对于生命的渴望。
他抱着孩童继续向着莫家村飞去。
莫家村中,几家悲鸣,人群将独孤家围的水泄不通。
莫天问凌空出现在众人上空。
村民们不约而同的抬头望着天空,有识眼之人开口唤道;“是国师莫天问!”
莫天问正是莫家村的骄傲,闻言所有村民跪在了地上。
“国师,莫家村昨夜遭逢蹊跷之事,房子垮塌,六妇人身体一分为二。”
看着众人掀开六块白布,露出六具尸体。
莫天问降落在地面,这时村民们才看清他怀里抱着独孤戴绿。
“尔等认识此孩童!”观众人神色,莫天问解释道;“此孩童乃是我在数十里外的河边所遇,如今命悬一线,怕是回天乏术!”
村民们一脸惋惜开口道;“国师,此子正是住于此,其父参军在外,其母也已离世,万没想到此子也遭逢不测。”
莫天问知道,那场战争的人是回不来了,只是消息闭塞,这些村民还要几天才能知晓。
他开始打量着尸体以及倒塌的房子,越看神色越凝重。
剑!
既然是剑!
这一剑换作是他未必能安然接下。
莫天问将自己身受的那一剑跟此剑联想到一起。
只是如此高人又为何会对几个村妇下此狠手?
此孩童又为何会出现在数十里外?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