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后,青玉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也暖洋洋的。
但不知怎的,没过多久她的头有点痛,困意也突然上来了。
奇怪,她酒量很好的,怎么会只喝一杯就犯困呢……
不对,这酒…有问题!
虽然青玉反应过来,但也晚了。
她眼前一黑,一头栽在桌上,直接睡死了过去。
其他人也跟她的反应差不多,纷纷昏睡了过去。
临渊见众人倒下,笑眯眯的敲了敲桌子,将剩下的几坛酒混在一起,甩到天上。
然后抬手结印,瞬间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
他打开油纸伞,独自在雨中等待,“真期待你们醒来之后的日子啊,肯定很有趣…”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青玉从睡眠中清醒。
她按了按太阳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这个午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青青,你醒啦。”
“嗯。”
“来,喝杯茶吧。”
“好。”,青玉接过递过来的茶杯,仰头将水喝光,随后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不是说晚上回来么,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
“嗯,不是什么大事。”
临渊笑着上前,抬手想帮青玉理理碎发。
但女人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后退一步,拒绝了他的触碰。
临渊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时间久了,药效变差了……
“青青,你怎么了?”
青玉愣在原地,有些恍惚,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嘶~脑袋好疼!
此时饭桌上的人也都渐渐清醒。
铃铛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发现临渊站在不远处,立刻跟他打招呼。
“师父,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糖葫芦啊?”
临渊转头对她温柔一笑,“忘记了,下次会给你买的。”
“哦…好吧,你怎么总忘呀?”
萧岐擦了擦嘴角,对着青玉说道,“姐姐,我们先去拍电影,你今天的戏份已经结束,明天下午是最后一场,记得过来哦。”
“好。”
临渊在一旁静静的观察了青玉一会儿,慢慢的向她靠近。
“青青,我们回去吧,竹屋还需要打扫呢。”
“………”
青玉没说话,看了眼前的男人半晌后,皱了皱眉。
“临渊?”
“是我,怎么了?”
临渊被她看得有些紧张。
这女人的眼神,可真有压迫感啊……
青玉上前一步掐住他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
临渊下意识的攥紧拳头。
“青青,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很害怕。”
青玉眯了眯眼,后退一步,“抱歉,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先回去吧。”
“我陪着你。”
“不用。”
女人拒绝的干脆,随后脚尖一点,就消失在了原地。
临渊在人走后,眼眸逐渐深沉。
“罢了,虽然效果不尽如人意,但终究还是有用的。”
而且他现在脑子里多出来的有关青玉的记忆,也得找时间好好消化消化。
不如,一切都等晚上再说吧。
青玉离开静竹山,在岛上的渡口边坐着吹风。
真奇怪,自己从一开始就认定的任务对象,怎么突然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呢?
明明两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为何自己却下意识的对他有很强烈的抵触感。
之前明明是没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找到师父匆匆往回赶的温行简,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海边的青玉。
他直直的扑到爱人的怀里,很是担心。
“青青,你没事吧?”
然而在两人即将接触的前一秒,青玉突然一掌把他拍飞。
还满眼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谁?”
看着心爱之人陌生的眼神,温行简这一刻只觉得天都塌了,心脏仿佛被人撕碎。
瞬间,儿时的回忆向他涌来。
“婷欢,是我啊,是我啊,我是你相公啊。”
叫做婷欢的女人吓了一跳,“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而且我相公也不是你啊。”
“怎么可能,你怎么了,明明昨天你还和我一起讨论要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温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能不记得我?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你为何…”
“放开我夫人!”
临渊上前一把将温策扯开,“你做什么,当街调戏我的家眷,你不想活了!”
温策此刻完全慌了,为何妻子看他的眼神如此陌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婷欢,我才是你的丈夫,他不是!”
“哦?”,临渊眯了眯眼,“你如何能证明婷欢是你的妻子。”
温策听后怒不可遏,“大街上的人都能证明,我每天都陪着她一起来买菜。”
“是么?”
“福伯,你来说说到底是谁每天陪着婷欢过来买菜呀?”
卖菜的老伯伸手指着临渊,“自然是您。”
“什么!”,温策如遭雷劈,“福伯,您怎么能睁眼瞎说话呢!”
福伯很是无语,“这位公子,我看你长的模样挺俊的,怎么老做傻事啊?
我们全街的人都知道是临渊公子一直陪着自家妻子来买菜的,你到底为什么要纠缠人家的妻子呢?”
“就是啊,这么大人了,怎么干这种害臊的事?”
“他怕不是得了什么疯病吧。”
“他应该不是咱们镇子上的人,我以前都没见过他。”
“会不会是隔壁镇来的?”
“不管从哪里来的,纠缠一位已有身孕的妇人,也太不道德了。”
“就是啊,看他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净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还当着人家丈夫的面,真是……不知羞耻!”
听着众人的议论,温策只觉得无比荒唐。
他们都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我了?
连自己最爱的妻子也把他给忘了。
这是为什么?
临渊看着陷入崩溃的男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公子,我劝你还是去看看大夫吧,病情拖久了,对你不好的。”
“………”
温策恶狠狠的盯着临渊,恨不得咬下他一口肉来。
“你!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谁知道呢?总之,不要再纠缠我的妻子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
温策整个人有些疯魔,上前与临渊拼命。
“把我的妻子还给我!”
“呵,自不量力。”
一届凡人怎么斗得过妖怪,下一秒他就被临渊一掌拍晕,昏死在路边了。
呆在婷欢的腹中,还是一颗蛋的温行简,在壳里面听见了全过程。
虽然所有人都忘记了温策,但偏偏只有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
也不知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