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所牵连到的生命不知几何,几乎整个鬼蝗之森都被此等天威覆盖,逼迫所有栖息再次的魔兽都在往鬼蝗之森之外撤离。
于是周围的城镇,都惨遭魔兽群的冲击,实力弱一些的,倒霉一些的,纷纷殒命于此。
不少人站在一些高处,眺目远望,那堪比天灾的恐怖场景,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见到第二回吧?
同时他们也不禁庆幸,他们在知道洛克军队从各个方向杀进鬼蝗之森后,便撤离了鬼蝗之森,来到了周围的一些城镇驻足。
他们知道,他们是无法跟洛克军队动手的,若是动了手,即便他们跑掉了,事后肯定也会被清算这笔账。
他们中也有顶尖高手,目力不俗,能够隐约间锁定住一个模糊的身影,屹立于天穹之上渡劫。
那好似天神一般,一举一动便可移山填海,不似凡人!
“这……真的是那个人干的吗?”
“不可能吧,人力有穷时,怎么可能掌握如此天威手段?”
“那你总不可能跟我讲,这些都只是巧合?大地突然开裂闭合,还有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洪水?”
“那也比人力制造的要容易实现吧?”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不信。”
有人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是为了覆灭那死而不僵的鬼蝗一族,洛克军队只不过是被牵连的。
也有人认为这是那个正在渡劫的神秘强者做到的,毕竟一切都是在他出现在才发生的。
两派人争论不已,谁也没法说服谁,毕竟这一幕实在是太夸张了。
万兽域的修炼体系,并没有能够制造这种场面的能力,这也使得不少人都认为这是天威,而非人力。
眼界局限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很多世界里,毁天灭地的手段有很多,这只不过是其中很弱的一种罢了!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发现这场“天灾”的范围貌似还在扩大,于是便纷纷从鬼蝗之森附近的城镇离开了,生怕被卷入进来。
光是现在,他们都能感受得到远处那来自大地的“咆哮”,还有那不断扩散的洪水……
这些可都不是他们能随便触碰的,光是隔了这么远的余威,就让他们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了,要是身处其中,怕是要被吓破胆。
时间宛如沙漏里的沙,一点一点的流失,天空中的劫云也总算是消散了。
尽管这次的渡劫被强化了不少,但因为都只是一些基本无法对渡劫造成多少影响力的蝼蚁,故而威力虽然上涨了,但并没有到达无法想象的地步。
至少,凌逸辰只是感觉皮肤上被风拂过一般,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扫视了一眼下方,倒是有几个运气好的,跑到了圈禁之术的范围之内,躲过了雷劫和洪水的危机。
只是之后,他们就遭到了来自爆虫的远程轰炸,无一幸存。
当第三道雷降下后,这场疑似天神与凡人的战争,终于渐渐落下了帷幕。
天空中的雷云快速散去,这也意味着他的境界得到了认可,算是真正的踏入到这个境界当中了。
凌逸辰內视了一番,这一番九死一生的经历之后,再加上他之前同化了体内的虚空能量以及两次渡劫时候的雷劫能量,他的境界也是不甘寂寞的被冲开了那道关卡,来到了化灵二阶。
其实这些能量都只能为他补充能量罢了,真正让他突破的,还是这次的经历,太过于凶险,身体得到了极大程度的锻炼,境界松动也是正常的。
这下战斗力彻底恢复,他也算是能轻松一下了。
接下来,该收拾战场了。
他收回了万源之力,停下了这场疑似天灾的恐怖灾难。
大地不再反复无常的开裂与合拢,而那恐怖的洪水则是被凌逸辰引导进地底去了。
毕竟这些可不是能量所幻化的水,而是真实的,由自然中牵引出来的自然水,只能还给大自然。
当然挥发掉也行,就是消耗太大了,毕竟这规模还是很大的。
接下来的工作倒是有点烦,因为那些尸体都被凌逸辰给埋在地底下去了,想要回收只怕是困难重重。
这群洛克军队的规模,他大概算了一下,三十万肯定是有的。
这么多的尸体,够他生产出一批庞大的虫巢军团了,
更何况,几乎整个鬼蝗之森的魔兽,大部分都被他给同样牵连进去了,此刻跟那三十万大军一起,被埋葬于身下的这片大地深处。
凌逸辰有些纠结,该怎么办才好呢?
若是他们被雷劈死的足够多,还不反过来围攻虫族的话,其实他是有意想要放过这群洛克军队的。
他知道,一旦动用这两个组合技,很多东西就不受他控制了,比方说这些尸体,都要没掉。
凌逸辰一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他是真的想放他们一马啊,可自己找死,就怨不得他了。
罢了,继续想下去也只是徒增伤感,浪费了就浪费了吧,让他们成为这个被自己摧毁的鬼蝗之森的养料,就当做是自己仁慈了一回吧。
这个鬼蝗之森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驻足的理由了,至于深埋地底的那个虚空秘境,也只能等他以后再来了。
现在,先去攻打血蟒公国吧。
耽误了这一夜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凌逸辰飞到琼的面前,笑呵呵道:“它们是不会听你的话的,除非我让它们听你的。”
琼不明所以,可很快她便想到刚刚她叫这群虫族赶紧撤,却被当成空气一般对待,便气不打一处来。
琼吐槽道:“它们是不是傻,明明可以少死一些的,却偏偏要硬来。”
凌逸辰摇头道:“或许是傻吧,傻到从诞生到死亡,都是我的死忠,对此我很荣幸。”八壹中文網
能够拥有一群对他的命令不会有丝毫抵抗心理的手下,真的是一件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不用去警惕可能会反水的二五仔,将本应该对手下人严防死守的脑细胞,放在更需要脑子的地方,又何尝不是人生的一种幸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