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南心里想的是，他爹还不知道那车上有贺水北呢。
要是知道车上有贺水北，估计能立刻马上去把沈书墨的脑袋给剁了。
贺铭川轻咳一声，说：“沈家的事情吧……我也不想多说。但是沈烨你，你好好想想你往后要做什么，你从回来之后，就跟没魂儿了一样。如果是因为你那个队友的事情……”
关于江歧，沈烨先前跟贺铭川提了一嘴。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
没太明白，却也能清楚。
并肩作战的队友，为了救自己，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沈烨表情淡淡的，说：“贺叔，我会好好想的。”
“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跟我说。”贺铭川也没多问，都是男人，就觉得说这些还挺婆妈的。
他想了想，问贺山南：“小水跟你联系没，腿好了没？我昨天看到晚上有人说她，给我气得不行，我自己都舍不得说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说？”
“好了，拆石膏了。”贺山南说，心想这个问题可能问沈烨更合适，人刚从那边回来呢。
他又说：“网上那些东西，您就别看了吧，说什么的都有。我回头就让人把和小水有关的负面消息，都撤了。”
贺铭川想想，又说算了，“让她自己去处理吧，免得又说我们当父母的管的太多了。你们啊，真的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白头发都是你们给气出来的，烦得不行。”
沈烨听得还挺认真的。
贺山南就不听了，左耳进右耳出，一副早就习惯的样子。
吃完饭，他们从贺家出来的时候，贺山南跟沈烨说：“你要喜欢听我爸唠叨，你天天来。等周尤醒了，又得叨叨一顿。”
“嗯。”
贺山南也没多说什么，有些人习以为常的东西却是有些人遥不可及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呢。
贺山南问：“你去哪儿？”
“找个朋友。”沈烨回，“你呢？”
“去公司啊，你没听我要在新能源方面大展拳脚吗？最多一年吧，干掉沈氏。”贺山南道，“我是说过我会放过沈书墨，但没说我会放过沈氏。我这个人，记仇又护短。”
贺山南做那事儿吧，倒也不全是为了贺水北，也为了沈烨吧。
一起长大的弟弟呢，他们内部吵架动手，打重了都心疼。
沈书墨那玩意儿，差点给沈烨弄死了，能不心疼吗？
“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只有小水甩我的份儿。”
贺山南咦了一声，“你好像多委屈一样。”
“也没有吧，你就当是我离不开她吧。”
贺山南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说：“你恶不恶心，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贺山南是知道的吧，其实这么多年，沈烨一直都守在贺水北身边。
他离开的那几年，更像是因为贺水北忽然喜欢上了姜铎，他跑出去拒绝接受她跟别人在一起这个事实。
沈烨倒是不觉得恶心，他跟贺山南说：“想跟她结婚呢，你就没有一个特别想结婚的对象？”
沈烨没仔细听贺山南的话，他当时就在想，好想跟她结婚，好想跟她有个家。
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