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机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
不过最后沈烨也没看，就是图嘴上一乐。
后面两天他们也没怎么出去玩，机票订的是附近的一个机场的，有直飞宋城的。
陆西沉本来还想跟他们一块儿玩玩，但贺水北没应。
就连周尤找他们，都没应。
就只跟着沈烨在附近玩了玩，过一下二人世界。
也算是这段旅程少有的，属于他们两的时间。
是晚上八点的航班，三个半小时，再从机场回家里，又得四五十分钟。
航班落地宋城，几个人都还挺疲惫的。
司机来接的人，周尤坐商务车最后一排，问前面两人：“姐，你今天回还是明天回啊，你今天回我也就回家了，你今天不回我就去南哥那儿睡一晚，明天再回家。”
这要是回家时间不一致，估计就穿帮了。
贺水北看了眼旁边的沈烨，说：“明天吧。”
“那我问问南哥，他这会儿应该没在加班了吧。”
真惨啊，都要十二点了，可能才刚从公司出来。
周尤给贺山南打了电话，说了要去他在市区的那套公寓。
“啊……有人啊……谁啊……还不乐意说，你不是要坠入爱河了吧？”
前面的两人听到这话，都下意识地转了头。
这还是这几年来，第一次听到贺山南家里有人呢。
本来疲惫的几人，都有了想要去贺山南公寓一探究竟的想法。
但周尤摇摇头，看来贺山南不愿意说。
很快，电话挂断了。
周尤还在震惊与意外与好奇这几种情绪之中流转呢。
但摊了摊手，“不说呢，也不知道是谁。好奇啊真好奇，南哥这是开窍了吗？什么女人能入得了南哥的眼呢？”
“不知道啊，也没见他跟哪个女人走得近啊。不过他这么谨慎，可能是想等稳定了再说吧。”贺水北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机。
现在不是出了个ip定位么，她微博大号一直都没登录过，用的是小号。
她在搜索栏里打下了“苏妍”两个字。
苏妍的ip在四九城，她另外几个社交平台的定位也在四九城。
贺水北知道苏妍的账号现在都她自己在管，她现在没有团队。
所以，在贺山南家里的那位，不是苏妍。
沈烨瞥见了贺水北手机里输入的名字，嗯了一声，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她是贺山南的妹妹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贺山南对苏妍不一样。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周尤看他两眼神你来我往的，转头就忘记了贺山南和他家那位，啧了一声。
“哥，姐，你两考虑一下车里其他人的感受吧。又眉目传情，你懂我懂但是第三个人不懂，谢谢你们了，快让我下车吧，我最近这两个月都不想看到你们，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司机：“周少爷，这里机场高速，不能随便停车。”
最后，周尤也没去贺山南家里，住酒店去了。
虽然好奇，也没有直接冲去贺山南家里看看他家那位是谁。
如果贺山南想带出来，他们迟早会知道。
如果他不想，他们也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不过贺水北感觉挺奇怪的，不知道她哥会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
是一般的解决生理需求，还是正经恋爱，还是……
回到沈烨家里，被他推去洗澡。
“别操心了，那么大个人，挺正常的。要是没有，才不正常。”沈烨亲了亲她。
贺水北想着，“那你不也没有么。”
“那是因为我想着你，就没功夫想别人。”
“但是我哥，不是想着……”
温热的水从花洒里浇了下来，倒也是舒缓了浑身的疲惫。
“有些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或者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南哥是不会去做的。”沈烨说，“我也一样。”
贺水北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那假如我没跟姜铎分手呢，你是不是也会找别人？”
啊……果然扯到了他们身上。
“这不是分了吗？”沈烨说。
“我是说假如，假如姜铎没做那些事儿，我跟他像我爸妈那样结婚，你会怎么办？”
这真是个让人深思一下就觉得很难受的问题啊。
沈烨垂眸，看着眼前的贺水北，开玩笑地说：“应该会去你婚礼抢婚吧，不抢你就要变成别人的了。”
抢婚啊，多刺激呢。
不过刺激归刺激，想想就行了。
沈烨把她抱在怀里，“应该不会去抢婚，会看着你穿上漂亮的婚纱，看着别人给你戴上戒指，看着别人掀开你的头纱。然后，祝福你。因为，你能愿意嫁的人，肯定是你，是贺叔桑姨南哥，都满意的人。”
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希望你，开心啊。”
不知道是花洒里的水打湿了他的肩头，还是她的眼泪。
但他能感觉到她在她怀里轻颤。
他抬手，把人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
低着头呢，眼尾红红的。
“怎么哭了啊？”沈烨亲了亲她的眼角。
是的，哭了。
因为光是想着刚才沈烨说的那个场景，她开开心心地嫁给别人，但是沈烨在下面看着他喜欢的人嫁给别人，多难受啊。
“难受啊，你不难受么，我光是想想就觉得挺难受了。”贺水北哽咽道。
“难受啊，”光是想想就很难受，“但现在，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你是我的，跑不掉的。”
最难受的那一幕没有发生。
那样的画面，沈烨其实是真想过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也的确没办法去破坏她的幸福，只能祝福。
至于他会不会去找别人，应该不能了吧。
二十多年里，想的都是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她，没办法再装下另外一个人。
哪怕是简单的解决生理需求，沈烨觉得都是对这段感情的亵渎。
他挺轴的一个人。
“沈烨。”她仰头看着他，那双眸子湿漉漉的。
是眼泪，也可能是水雾。
他挺受不了她这个眼神的，低低地应了一句。
“要吗？”
虽然回来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而且这会儿应该是洗好澡睡觉的。
但沈烨觉得任何的迟疑都是对她刚才流的眼泪的不尊重。
回应她的，是他扳过她的身体，将她摁在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