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江逸突然抬手打断了刘文建,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江先生!”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了龙天泽的声音:“我正安排去往美洲的人手,你有什么事吗?”
“美洲的事情不急,我想,龙首前辈听一下闽南分部刘指挥使的话,或许觉得,现在先不派人去美洲也没什么。”
江逸平淡的回了一声,打开了手机免提,将手机放在了竹桌上,抬头看向了刘文建。
刘文建顿时会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手机行了一礼:“龙首,我是闽南分部指挥使刘文建。”
“说!”
听筒中传来龙天泽言简意赅的话,既然江逸让自己听,那自己只需要听就行了,听完,就能明白江逸为什么让自己听了!
“当初来闽南分总部担任指挥使的不应该是我!”
刘文建轻声开口:“毕竟,一个大区域的指挥使,不该只是当初连半步人仙都不到的我,哪怕是现在因为与龙江的丹药合作和传承洗礼让我已经达到了人仙初期,但是也不足以担任大区域的指挥使。”
刘文建一开口就将事情拉到了他刚刚担任指挥使的时候。
“那时,本该仙婆婆手下梅兰竹菊四仙之一前来。”
刘文建看了江逸一眼,轻声道:“只是,于长年阁老利用昆仑之势,让昆仑出来了一人去了江家,致使四仙在江家附近守护了整整两个月,主动拒绝了担任闽南区域指挥使的职务,再加上当时我潜伏任务归来,于阁老暗中将我喊来,让我透露一个华夏边境的轮回组织驻地的消息,然后,又让我自荐带队。”
“就那样,我以微末实力,带着由于阁老暗中组织的,看似是自发的剿杀队伍出发赶往闽南!”
“那一战,我只是带路,却是在参战所有人,甚至是林正阳阁老的亲自作证下,我成为了那一战最大的功臣。”
刘文建自嘲的一笑:“然后,我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当时闽南分总部威望最高的人,得到了闽南分总部所有先天之上强者的联名推荐,于是,我就成了整个龙炎,实力最弱、最年轻的大区域分总部指挥使!”
“呵呵!”
一道冷笑声响起,庞海满脸讥讽的道:“是啊,最年轻、实力最弱的分总部指挥使,可是脾气大的很,一担任指挥使,那直接就要镇压整个闽南武道界!真是威风啊!”
江逸转头看了庞海一眼,心中了然,看样子庞老当年在刘文建手里吃过亏,而且,吃的很不服气啊!
“庞老,当年,并非是我想霸道嚣张!”
刘文建苦笑了一下,继续道:“在我刚刚担任指挥使的时候,于阁老暗中下令,让我镇压闽南武道界,提高自己的威望,为之后的一系列行动不受阻碍做准备!”
“之后,你们龙炎打着搜索轮回组织余孽的旗号差点将整个闽南翻了过来,都是于长年下令找寻凉家的家传之宝?”
孟长义眉头微皱,轻声开口。
“家传之宝?是那半枚玉佩吗?当年没有被暹罗国人拿走?”
江逸手机听筒中传来龙天泽的声音:“当年,于长年指证凉家背叛,其中一个依据便是凉家将家传之宝,一个事关打破天地桎梏的线索交给了暹罗国人!”
“这是污蔑!”
凉晴空低沉的开口:“我凉家家传之宝,是祖上传下来的,是我凉家之人誓死都要守护的东西,怎么可能献给别人?而且,若是这宝物能打破天地桎梏,我凉家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江逸看了看凉晴空,又看了看孟长义,转头看向刘文建:“继续。”
“是!”
刘文建点了点头:“当年,于阁老下令让我们以剿灭轮回组织余孽的名义扫荡整个闽南,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每当我们引起闽南武道界的不满时,都会突然冒出一个轮回组织的人来,让我们有理由继续扫荡,直到我们将闽南翻了一遍,轮回组织的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于长年勾结轮回组织,可以做实了!”
江逸淡淡的道。
“这……这证据有所不足吧?或许真的是因为龙炎的扫荡,所以……”
手机听筒中传来龙天泽迟疑的声音。
“在你们那里,证据不足,但在我这里,已经足够了,我不相信那所谓的极小的可能性,于长年能就这件事在你们面前这样狡辩,在我这里,已经做实了他勾结轮回组织!”
没等龙天泽说完,江逸冷声打断。
听筒中没有再传出龙天泽的话,龙天泽自己也很清楚,以于长年的身份,他这个龙炎龙首不能如此武断的判定他勾结轮回组织,但是,在江逸这里,这件巧合到极点的事情,已经足够了!
“在察觉到于长年可能会勾结轮回组织之后,你还是在继续帮他做事?”
江逸抬头看向刘文建,眼中泛起了一抹寒光。
“我……”
刘文建心中一凛,轻轻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点了点头:“也许江先生会觉得我在找借口,但是对于我来说,当时我已经上了于长年的船,若是反抗他,我会死的很惨,我……”
“行了,继续!”
江逸开口打断了刘文建的辩解。
刘文建当即闭嘴,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江逸的厌恶,快速的道:“之后的事情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就是一直暗中盯着闽南武道界,直到闽南三族出现,到了那时候,我借机说三族之力太强,无法再继续盯着闽南武道界,于长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一下就好,同时,打听了一下先生当时在闽南的所作所为,让我以后继续在先生到来的时候盯一下先生!”
“继续在我打来的时候盯着我?”
江逸眉头一挑,轻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让你盯着我的?”
“从先生第一次进入闽南的时候!”
刘文建轻声道:“说句得罪先生的话,那个时候,先生只在东海那边有些名气,我并不知道先生是谁,但是在先生进入闽南地域的那一刻,于长年就通知了我,让我盯着先生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