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诅咒你呢?”白富贵被之前李小翠的凶悍吓到了,见她怒了,立刻语无伦次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给我二两银子,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白富贵强调,“我保证你们的钱花得不亏。”
李妤犹豫了起来,白富贵虽然平日里游手好闲的,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二两银子欺骗他们夫妇,难道不担心他们报复吗?
可他一个小混混能知道多少事?
顶多也就是道听途说。
但是有的时候道听途说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要不这样,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给你二两银子就是。”
“不行。”白富贵下意识的就拒绝。
李妤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别着急拒绝,换做是你,有人跟你说要拿消息换二两银子,你会答应对方吗?”
白富贵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夫妻二人,就把消息先告诉我们,至于值不值二两银子,我们夫妻自有考量。”
这是让白富贵相信他们的人品了。
李妤不知道自己和沈平远的人品在白富贵的心中如何,反正她觉得他们夫妻都是言而有信的人,值得相信。
白富贵犹豫了,他知道他们夫妻不好糊弄,甚至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妤竟然要空手套白狼。
如此一来,二两银子可就没有了。
“我夫君还赶着去衙门当差,你要是不说家让。”
白富贵突然下定了决心,“我说,我说,有人买通了祝庆安陷害零食作坊,对方想要把你弄进大牢里面去。”
李妤下意识地看向了沈平远。
沈平远脸庞阴沉得可怕,“他们打算怎么陷害?”
“还能怎么陷害,不就是下点儿药或者弄出人命官司什么的吗?”
白富贵对这种事知道的可多了,早年也没少干,也就是有了儿子怕影响到儿子,所以才会金盆洗手,早些年他也算是十里八村的一号人物。
李妤看向白富贵,“知道是什么人买通的祝庆安吗?”
白富贵则伸出了手。
二两银子对于李妤来说不算是多,正当她要拿钱的时候,沈平远拦住了他。
白富贵看到马上要到手的钱,又收了回去,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之前平白无故地损失了二两银子,虽然祝庆安给了他钱,但是那些钱还要和他的好兄弟们分一分,如此一来,他手里也没剩下多少。
那笔钱本来是打算留着让儿子去念书的,现在没了钱,妻子也闹着要回娘家,眼看着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当他知道有人要算计零食作坊的时候,便打起了李小翠夫妻的主意。
祝庆安怎么也算是沈三牛的敌人,他就不相信沈三牛能够忍得了。
沈平远:“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的确值二两银子,你特意跑来告诉我们,我夫妻二人心中是感激不尽的。”
李妤直眉瞪眼,不清楚沈平远这是想要搞什么鬼?
白富贵是来敲诈他们的,怎么反倒成了他们感激了?
白富贵被沈平远夸得有些心虚,他竟不知道在沈平远的心中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分量,突然觉得自己拿着消息敲诈他们夫妻两个有点不道德。
不过道德这种东西对白富贵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虽然脑海中有闪现过道德,但是这两个字从来不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三牛兄弟,不,现在应该管您叫沈大人了,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夫妻二人是好人,如果不是我家里的日子实在揭不开锅,我也不会贸然跟你们张口。”
白富贵衣服为难的样子,“祝庆安他找了人设定了计策,专门用来对付你们一家,只要你们给我钱,我就把他们完整的计策告诉你们,这样的话,你们还能早有准备,说不定还能够将他一军。”
白富贵叹息连连,“说实在的,我早就看不惯祝庆安了,仗着就读过几年书就瞧不起村里的人,什么东西呀?”
后面的话绝对是出自白富贵的真心,他说的时候脸上的嫌弃不是装出来的。
祝庆安不足为据,关键是谁买通的他。
李妤说道:“你知道是什么人找祝庆安的吗?”
“好像是镇子上的一个掌柜。”
李妤和沈平远对视一眼,脑海中几乎同一时间闪现出胡掌柜的名字。
沈平远都当官了,还得到了几位大人的青睐,更有甚者还见过刺史大人,如果胡掌柜是个做生意的人,就该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得罪他们一家。
可怎么反过头来还要算计他们呢?
他们有跟他结仇吗?
李妤心里烦透了胡掌柜,他就像是一条毒蛇,总是在背地里盯着他们,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他的毒牙咬上一口。
沈平远眼里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
白富贵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三牛兄弟出息出去了之后,周身的气质是越来越不一样了,站在他身边都觉得冷,明明还是大夏天。
白富贵心里告诫自己,日后一定不要轻易的得罪他们一家,尤其是不能得罪了沈平远。
“把钱给他。”
李妤皱眉,不太想给。
白富贵笑了出来,主动的伸出了手。
李妤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二两银子,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们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白富贵拿过银子咬了咬,确定是真的,这才说:“祝庆安找了他小舅子……”
白富贵的口才不错,主要是他和祝庆安有仇,和曹贵山平日里交情也不好,虽然两个人都是游手好闲的人,但是白富贵起码能够赚钱养家,有了钱也想着妻子和儿子,可是曹贵山却不同,这么大的人了,却还跟着老娘一起讨生活过日子。
白富贵表示他鄙视这样的人。
李妤惊讶的看着白富贵,没有想到他的口才竟然如此的好,换做是现代一定是销售天才。
沈平远也有些惊讶,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妻两个同时看着白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