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大野牛这么给力,或许可以让沈平远来试一试。
“追,前面的人就是沈平远,抓住他,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李妤吓得连头都不敢回,生怕被对方发现了。
这些人不会真的是冲着沈平远来的吧,他刚当官儿没多久,怎么就招惹到这会人了?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修改了河堤的图纸?
对方不会这么小气吧?
大野牛一鼓作气跑出了巷子,可是迎面又遇到了另外一伙追兵。
李妤慌忙地让大野牛掉头,转入了另外一条巷子。
两伙追兵碰到了一起,追捕的队伍越发的强大了。
接下来的一路可谓是十分的艰辛,就像是走迷宫一样。
渐渐的,她发现这伙人真的不是冲着柴大人他们来的,而是冲着沈平远来的。
好几次,他们都大喊着杀了沈平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平远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李妤的想法变了,也幸亏沈平远没有冒险过来,否则的话,说不定真的身首异处了。
就这样,李妤带着这些人从城东跑到城西,又从城西跑到城北,后来又跑到了城南,负责追捕的人累得够呛。
“老大,那头大野牛实在是太能跑了,而且狡猾得很,我们的人根本追不上去。”
他们是人不是畜生,怎么比啊!
话说,江陵县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野牛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能用弓箭射死吗?”
灾民用弓箭射杀野牛,想也知道不简单,回头调查出来岂不是连累了主子。
“行了,别抱怨了,赶快追上去,我猜想这大野牛应该也没有体力了,等杀了沈平远,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众人一听,再次打起了精神,追了上去。
追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李妤估摸着沈平远他们应该已经平安的到达河堤了,就算是这伙人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于是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处,带着大野牛躲进了空间。
狭路相逢的两队人顿时一愣。
“人呢?还有那头大野牛怎么不见了?”
“对呀,怎么不见了?”
“别慌,在附近找找,我想他们肯定跑不远。”
周围响起了一阵骚乱,好在这火灾民只是找人,并没有乱杀无辜。
等他们将周围翻遍了,也没有发现大野牛和沈平远的踪影。
“奇了怪了,这人和牛都跑到哪里去了?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人还好说,可能躲在某个角落,他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可是大野牛那么庞大,怎么可能突然间消失了呢?
有人害怕了,“老大,莫非有鬼?”
“闭嘴,什么鬼不鬼的?”
远处一个同样打扮的人,小跑过来。
“老大,老大,我们的人刚才抓到了一个舌头,严刑拷打了一番,他说我们追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衙门的几位大人,衙门的那几位大人全都跑到河堤去了。”
“怪不得,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走,我们现在赶快去河堤,务必要在援军来之前暗杀了沈平远。”
得,确认了就是来杀沈平远的。
等人走远了之后,李妤才从空间里跳了出来。
她想了想,并没有出城去河堤,而是直接去了她和沈平远的小院子。
白富贵小心地打开了门。
“小翠姐你怎么回来了,不对,你没事吧。”
李妤顿时恍然大悟,说什么去河堤就是唬人的。
沈平远这时走出来,“夫人辛苦了。”
李妤瞪了他一眼,“回头再给你算账。”
傅县令着急地问道,“沈娘子,外面的那群人是不是都走了?”
李妤点了点头,“他们已经知道几位大人前往河堤了,现在全都一股脑的跑往河堤的方向了,估计短时间是回不来了,说不定半路上可能会遇到援军。”
遇上援军就好了。
傅县令笑得眯起了眼睛,“沈娘子真是勇猛,竟然能够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真是厉害。”
“算不上厉害,主要是大野牛跑得快,我找了一个空档,躲到了一处农户,他们以为我逃跑了,所以这才没找到,不过我倒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柴大人紧忙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抓到几位大人全部杀掉,看样子真的是冲着几位大人来的,好像是和这一次修建河堤一事有关系。”
李妤试探地问道,“不知几位大人可知何堤一旦修建完成,谁的利益会受损失,说不定这个人就是想要杀掉几位大人的人。”
傅县令憨里憨气地说:“莫非是姚阁老?”
“哪位姚阁老?”
李妤紧忙问道,知道是什么人,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
傅县令忙捂住了嘴巴,“没谁没谁。”
沈平远拱了拱手,却是对着柴大人的,“还请柴大人据实已告,此次修建堤坝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几位大人或许可以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可是平远全家老小却要一直生活在这里,还请几位大人看在共事一场的份儿上,据实相告,平远感激不尽。”
柴大人面色有所动容,他上前扶起了沈平远。
“说起这事,我等也不是很确信,不过听沈娘子刚才的话语,这件事似乎是姚阁老有关系。”
“姚阁老是三朝元老,半年之前告老还乡就在下游的莆田村,河堤一旦修建好了,最先饱受损失的就是姚阁老的地。”
沈平远恍然大悟,“难怪,当时我便觉得修建河堤的图纸有问题,明明有更省钱,更省力的办法,却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效果还未必有多好,想来不是几位大人不知道,而是为了照顾这位姚阁老。”
柴大人尴尬地笑了,“姚阁老历任三省六部,门生遍布天下,姚家还有一位贵妃娘娘,在宫中很是得宠,在军中以及其他各部都有人脉,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得罪。”
李妤忍不住说道,“几位大人不敢得罪,所以就把得罪人的差事给了他吗?”
柴大人低下了头。
“此事的确是我等的不是,我们也没有想到姚阁老会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