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抬头看向李妤,小脸绷得紧紧的,“妈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小宝好不好?”
李妤不想她担心,奈何小宝非要缠着她。
李妤无奈地说:“你师傅想要跟我买配方。”
小宝还以为是什么事,“那就卖给他,妈妈之前不是还说师傅是个好人吗?”
“哪有那么简单,说是你师父要买,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倒还好了,问题的关键是不是你师傅要买,要买的人来头很不简单。”
“什么样的人啊,来头这么不简单。”
小宝突然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难道是比晋王世子还要厉害的人?”
李妤惊讶于女儿的聪慧,可此时也没心情夸奖她,“是个不比晋王世子还要厉害的人,所以我才会这么的头疼,如果这次的事情解决不好的话,估计我们以后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这有什么的,大不了我们躲起来不就好了吗?”
李妤倒是真的想过,全家人躲起来一辈子不出来了,可那样做的话,会连累家人的。
“不行,现在只能先合作着了,希望这个人是个有良心的人吧。”
几日后,沈平远回来了。
消失了半个月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好在人还很精神。
“柴大人,晋王世子。”
沈平远看了眼旁边的男子,皱了皱眉。
柴大人:“沈大人,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四皇子,也是皇后的嫡子,此次是专门为了你们一家人来的。”
他说的是一家人,而不是一个人。
沈平远的心稍稍提了起来,不动声色地行礼,“参见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今年不过二十四五,一双剑眉,高挺的鼻子,笑起来如沐春风,可就是这样的人让沈平远觉得冷。
这大概就是皇室众人的气场。
“沈大人起来吧,听出你制作出来射程更远的床弩和投石机,解决了边关作战的大问题,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殿下谬赞了。”
“哪里哪里,沈大人解决了边关的问题,该表扬的,本殿下已经为你请旨册封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沈大人升官的消息。”
沈平远疑惑这位素不相识的四皇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
“多谢四皇子殿下。”
柴大人见他紧张,笑着说道,“四皇子你就别吓唬沈大人了,他不禁吓的。”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传来,之前笑里藏刀的青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沈平远:“……”
他不解地看向了柴大人和顾云升,这是怎么回事?
顾云升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大人别误会,四皇子平日里就喜欢捉弄人。”
四皇子冲着他笑了笑。
顾云升说:“他这次是为了你们夫妻来的,他想要和你们合作从姚家的手里抢生意。”
姚家?
沈平远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
和皇室的人合作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要怎么合作,如何的合作,合作过程中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有态度的变数了。
四皇子眯起了眼睛,寻常的地方官员见到他,不是紧张就是阿谀奉承,可是这位沈大人并没有,的确是比其他人更有趣一点。
难怪柴大人和顾云升都这么的推崇他。
真是有意思。
“沈大人,我听云升说你很会建筑,之前就是你提出了修改堤坝的图纸,为朝廷省下了一大笔钱?”
“四皇子说笑了,其实最开始看出图纸有问题的不是我,我相信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只不过当时我不懂事,所以才直言不讳。”
四皇子挑眉,“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你懂事了,当时或许就不会说了?”
柴大人和顾云升微微蹙眉。
四皇子的目光顿时变得危险了起来,双眸注视沈平远,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心头。
沈平远强忍着内心的不适,面容平静地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若是早知道我当日的话会给我们全家老小带来性命之忧,我的确不会说。”
“……”
“……”
“……”
“哈哈哈,沈大人真是一个有趣的人,难怪柴大人会跟我推荐你,本殿下真的觉得吃很对我的胃口,不如我们合作吧。”
“四皇子,沈某原本是个乡野之人,不懂什么大道理,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柴大人说,“沈大人,沈娘子答应和四皇子合作口红的生意了。”
竟然合作的口红生意?
沈平远明白了口红的生意可谓是日进斗金,姚家挣得越多,就越会招人妒忌,只是他不明白,四皇子怎么知道李妤会做口红?
此时他火不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弄的。
“四皇子是打算除掉姚家吗?”
顾云升脸色一变,“沈大人慎言。”说完谨慎地看了眼四皇子。
四皇子抬手打断了他,邪邪的勾起了薄唇,“不妨事,沈大人说的没有毛病,我的确是想要除掉姚家,因为姚阁老的缘故,姚家的人和姚阁老的门生遍布三生六部,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朝廷,父皇没少为其烦恼,我身位皇子自然也想着为父皇分忧。”
“殿下为何要跟我说这么多?”
“因为你也是姚家的受害者,之前灾民的事就是姚家的手笔,一来是因为修改图纸的事情让姚家失了面子。”
“二来是姚克隐身边的姑娘的缘故,我打听过了,那个姑娘叫曹心兰,和你曾经住在一个村子,而你曾经喜欢过她,为此送了不少的东西,差一点把整个家都送过去了。”
沈平远试图解释,“四皇子我……”
“我还没说完,后来你迷途知返,和妻子经营零食的生意,你妻子手艺很好,是个在厨艺上很有天赋的人,而你相比于你的妻子,似乎更擅长木匠一类的东西。”
四皇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但是这也解释不通你为什么会修改河堤的图纸。”
沈平远神色陡然一紧,看来,他们是发现了什么。
不过,沈平远料定了他一定没有证据,要不然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顶多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