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死了,今天又要码字!”
温故揉了揉那双大熊猫眼,按下已经响了许久的闹钟,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洗漱台。
“牙膏又忘了买了!”
温故右手抚了抚那翘起的头发——几缕呆毛。
然后又振作起来,用力挤了挤牙膏。
——“铃铃铃铃……”
温故挤好了牙膏,刚把牙刷放进口中,便又急忙回到卧室拿手机。
“喂,您好,郑编辑!”
而电话那头的人异常愤怒。
“温故,你今天怎么还没更新呢?读者们都在催稿呢!”
面对郑编辑的催稿,温故早已经应付自如了。
“郑编辑,我昨晚不是刚更新完一章吗?都已经上传了呀!”
温故想起昨晚为更文熬大夜伤肝劳神的事,心想怎么想要当个作家也这么难呀!
“温故”
电话传来一声吼,而温故熟练得将手机放远,避开了“雷声”。
“你也不去看看你究竟在乱写什么?我问你,男主怎么没了?”
可以听出郑编辑差点急火攻心。
“男主不是一直都在吗?昨晚不是都要跟女主拜堂成亲了么?怎么可能没了?”
温故实在迷惑。
“你自己写得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看看有没有上传错了别的小说的章节内容!”
郑编辑恨铁不成钢
“你如果再这样糊弄下去,我们也只能解约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能不能扭转局面吧!评论区那里的读者都要你给个说法呢!”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哔哔哔……”
“喂,喂,郑编辑……喂……喂!”
温故愣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便连忙放下手中的手机,打开电脑。
温故仔细地看了昨晚更新的最新章节。
果然,郑编辑说得没错,男主果然没了,可奇怪的是她自己写的篇章,她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温故挠了挠那一头来不及梳理的蓬松乱发,想起来了。
原来昨晚卡文卡得厉害,她有点想摆烂了,想赶紧提前申请完结这本小说,于是她便把男主给写死了。
这种“死”不是那种be美学结局,而是那种结束得毫无厘头的be结局,这一章节跟前面的情节严重脱离,带点智商看的读者早就在评论区炸开了锅。
——
“这什么作者,写的什么呀?男主没了?”
“这么好的男主没了?三观不正的男配竟上了位?这又是什么道理?”
“作者写成这样,她不会是想要跟走地鸡结婚吧?”
“本座已经成了最无语的小女娘,追了这小说追了那么久,作者居然给本座来了个beending……”
“本小兰花也看不下去了,弃坑,脱粉!”
“本龙想捶作者!”
……
这些评论都没什么问题,骂她温故的人多了去了,她早已经习以为惯了,可是其中一条评论……
“三观不正……的男……男配……上了位?”
温故擦了擦惺忪的双眼,仔细看了好几遍,
“我没写男配上位啊!这怎么回事?”
温故神情紧张地看了看周围,悄悄地裹紧小被子。
“这也太邪乎了吧!”
温故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打算按下“删除该章节”的键。
可就在她刚刚按下“删除”键的一刹那,突然……
电脑屏幕发出一片明亮刺眼的白光,温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合笼被子以保护眼睛。
“差一点眼睛就瞎了……”
温故在被子的笼罩中嘀咕着。
往日的这种怪异现象温故也仅在别人写的小说或自己写的小说中看过,可这一次却在现实中发生了。
“我一个唯物主义者才不信什么玄幻非科学呢!平常只在小说中写写而已,毕竟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要有处可施……”
温故说完便将覆盖住全身的被子掀开,双眼半眯着……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块玉吊坠。褐红色的细绳下端系着一块晶莹剔透、明泽光滑、洁白无瑕的环型白玉。
那玉中间没镶嵌什么东西,是块空心玉。
环玉下方挂着一条浅红色流苏摆穗。
这一白一红相映在温故眼中,温故似乎看见了那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的冬天里有一支坚韧不拔、隐忍寒冬也要绽开的红梅。
而梅花树下,矗立着一位身材颀长九尺的男子,只看他的背影就感觉出他的孤独,像一个万年空灵的神明。
温故有些痴了,有些怔了。
“这一幅画面真的太美了,这不就是我想写的小说吗?”
温故不再感到害怕,她伸出手拿那块悬空在电脑屏幕前的玉,端在手心仔细端详起来,连摸都小心翼翼地,生怕一碰就碎了。
“这真是太好看了!”
温故去过各种玉器展览,见过不少美玉借着雕玉手艺人的鬼斧神工而惊艳四座、小巧玲珑,可手中的这块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大气。
温故爱不释手,她拿起床头柜的那只镶边礼盒。
那是前几天温故的欧洲朋友寄送过来的,里面盛装着一只价值上万块钱的欧式手表。
温故将手表拿出,放进另外一个比较大的盒子,然后在手表盒底放上一块柔软的小布料,再将玉放进手表盒当中,整饰好,最后将它放在了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
温故才安心地继续更新刚刚删掉的那章,郑编辑解约的话还在唠叨着呢!
——
温故硬着头皮码了两千字,当书桌上的计时器刚刚闪出六十分钟时,她按了“发布”,那一刻,终于轻松了!
由于昨晚熬夜更文,今天又早起又被郑编辑狂催更,温故显然有些累了,眼睑一直往下垂。
“终于可以睡觉咯!”
温故说完便在床上倒头大睡,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
“你是谁?”
温故站在雪中,双手摩擦着双臂,但还是冷得瑟瑟发抖,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身体上的寒冷了,她更好奇的是那茫茫大雪中传来的那声冷冽凌厉的声音。
温故双手十字交叉地护在额头前,然后冒着风雪前进。
可前方除了一望无际的落雪,其余的温故啥也看不清。
虚无缥缈,甚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