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辉想拿起电话,助理的目光随着他的手,落在他手下的座机上。
可是安清辉的手紧扣座机,最终还是没有再又动作。
他说:“暂时就这样吧。”
他们应该不敢动安夏的,安清辉如此想。
助理低声说:“您不用担心,性命应该是不会有威胁的。”
安清辉只能隐忍着。
安夷等待着她父亲的反应,可是那几天,安清辉看上去倒也不是多么着急的那种,依旧早出晚归,当然他还是进行了报警处理。
在那边报警没多久后,程凯又来了一趟安家。
安夷当时才刚醒,她坐在床上看着程凯。
程凯说:“刚醒?”
安夷说:“怎么样?”
程凯说:“安夷,那边已经报警了。”
安夷动了两下,睡裙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她润白的圆润的肩,她笑着说:“我知道。”
程凯在一旁替她拿了一件外套走了过去,然后来到她床边,披在她肩头:“所以我们不能将人扣太久。”
安夷说:“我要过去。”
程凯笑着说:“我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今天特地来接你。”
安夷说:“爸爸,好像真的不在乎姐姐了,你看他一点也不着急了,只报了警。”
“那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安夷仰头,看着程凯,她笑着说:“好。”
安夷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衣服,便去了换衣间。
程凯侧脸看向安夷。
安夷从里头出来,之后便随着程凯离开了。
早上沈旭东匆匆从楼上下来,衣服都是匆忙的往身上穿,早餐早就准备在桌上了,沈韫因为要上早班,所以已经坐在餐桌边用着了,对匆忙下来的沈旭东说:“二叔,你的粥。”
沈旭东忙在餐桌边坐下,他拿着粥囫囵的吞了几口。
沈韫在那翻着报纸说:“最近您看上去挺忙的。”
沈旭东看了沈韫一眼,他问:“你今天早班?”
沈韫:“嗯。”了声。
沈旭东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看沈韫的眼神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沈韫虽然在看报纸,可还是注意到了,他抬头问:“有事?”
沈旭东想了想说:“安夏……不见了。”
本来这件事情沈旭动是不打算跟沈韫说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同他说上一句话比较好。
“不见?”沈韫皱眉问。
沈旭东说:“被人绑了。”
沈韫沉默了半晌,问:“你们在查了吗。”
沈旭东说:“m市那边负责调查,在m市失踪的,我这边只接到了消息。”
沈韫没说话,目光再次落在报纸上。
沈旭东看了沈韫两眼,又说:“安家那个小女儿似乎跟安夏关系一直都不好。”
沈旭东其实是试探性的问问沈韫。
沈韫很平淡的说:“不知道。”
沈旭东说:“当然这件事情不是我负责,我就问问。”
沈旭东又地下头,在那喝了几口粥。
喝完,他拿了一根油条,在那吃着,可是吃了几口,他又停住,对沈韫说:“我们最近侦查到一个最大的案子,和程家有关。”
沈韫的手又停住,他看向沈旭东。
“是机密,我本不该和你说的,不过,我想你知道也没关系,我们侦查到程家所有产业都有禁品流通,而这些禁品目前是来自于哪里,还不清楚,但是我们大约查到,程家和毒贩之间有来往,而且数量巨大。”
沈旭东说:“我知道你对那个女孩有感情的,沈韫。”
沈韫垂下眸。
眼里阴郁一片。
沈旭东说:“程凯不是什么好人,那女孩子似乎和他来往的很密切,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沈韫说:“我知道,二叔。”
沈旭东也不再多说,只是点到即止。
这时,苏杭如从厨房出来了,端着其他的食物,见沈旭东起这么早,便问:“这么早?”
沈旭东忙又喝了几口粥说:“有事,得赶着过去。”
他喝完,又抓了个苏杭如手中碟子内的三明治,便对苏杭如说:“走了啊,大嫂。”
便急忙朝外头走去,衣服都未穿好。
苏杭如看着匆忙离去的沈旭东,无奈的叹气说:“你家就你二叔最忙,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缉毒大队怎么搞的比老爷子当年忙。”
沈韫端着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没说话。
程凯开车带着安夷去了乡下,等开到一处废弃的屋子前,程凯带着安夷下车。
环境相当糟糕,安夷低头一看,自己干干净净的鞋子居然脏了。
不过,没关系,她朝那屋子走去,程凯跟在安夷身边。
到达门口,两个人将门给打开,安夷走到里头。
缩在墙角的安夏听见有脚步声进来了,可是她看不见,她双目被束缚住了,眼前是漆黑的,模糊间只看到几团黑影在晃动。
她整个人身子全都被绳索捆着,她害怕的问:“谁、谁来了、”
没人说话,那几团黑影,只是站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的晃动。
安夏尖叫着又问了句:“谁来了!”
就站在安夏不远处的安夷,看着她这幅狼狈惶恐的模样,笑了。
她唤了句:“姐姐。”
安夏的动作立马顿住,是她,居然是她!
安夷站在那没动,安夏也没动。
“我是来看你的,这几天过的好吗?”安夷说。
安夏彻底崩溃了,这几天的折磨,让她精神和身体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哭喊着大叫着:“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夷看着她这幅崩溃的模样,她笑了,她说:“不想做什么,就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姐姐而已。”
安夏想起她好几次,都想杀了自己,她越发恐慌了。
她说:“爸、爸爸、爸爸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敢动我。”
安夷说:“很遗憾,爸爸现在只是普通的报了警,你以为他还会管你吗?”
安夏哭着说:“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不管我的!”
就在安夏叫喊出这句话时,她身子忽然被人从地下提了起来,还没等安夏明白过来,忽然那两个人抓着她的头发,又将她往一缸水里淹。
安夏挣扎,哭泣,咳嗽。
她痛苦的,手痛苦的试图紧抓着水缸的边缘。
可是就在她刚抓住,她又被人提着身子,然后将她整个人往里头淹。
安夏叫喊不出来,她的手在激烈挥舞着,手在再次攀上缸水边沿,用力到手指都抠出血了,抠的血肉模糊。
在她快要窒息时,又被人拽着头发拉了起来,让她喘气。
她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要死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