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银月和袁喜返回,见学生们不仅没有伤亡,反倒是活捉了两名赏金猎人,此刻也终于放下心来。
安顿好众人,战机开始返回蓝星。
银月走到李染尘身边,继续那场未结束的对话。
“刚才那场围杀,是针对你的。”
李染尘早已从那三人口中得知,“我知道,是我连累大家了。”
“不用这么觉得,只要你还是潜龙学府的学生,我们就有责任保护你。”银月郑重说道。
“对了,刚才那位老师,是什么人,总感觉对我不太友善。”李染尘好奇。
“你是说夏杰?不用在意,他对谁都是这样,一副死人的表情。”银月满不在乎道。
“不过........你似乎和陈师尊者走的很近?”
银月脑中闪过李染尘的资料。
“是啊。”李染尘疑惑。
“那就说得通了,夏杰和陈师,有些渊源。”银月解释道。
“原来如此,能不能详细说说?”
心中涌起浓浓的八卦之火,李染尘忍不住问道。
想到这小子师父是柳君剑仙,又和陈师关系那么好,银月索性告诉他了。
随手撑起结界,防止被其余学生听见,毕竟战机就这么大,学生又都是武王境,不得不防。
“夏杰,听名字你就应该猜出是夏家的人。”
李染尘“嗯”了一声,夏家的势力早就深入学府,这是众所周知的。
“陈师,也是夏家人。”银月张口就是晴天霹雳,李染尘心中一激灵。
“但是他姓陈,难道?”
李染尘已经脑补了一些剧情,接下来银月的话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陈师尊者和他的妹妹陈燕导师,都是跟随母姓。”
“而他们的父亲,是现在的夏家家主,夏乾元。”银月缓缓讲述。
“陈师尊者的母亲陈蓉,和夏家家主夏乾元曾经因为一次意外的任务得以相识,并产生了感情。”
“但那时的夏乾元已经有了婚约,夏家的几名长辈都不同意他和陈蓉之事,无奈之下夏乾元还是选择断绝了和陈蓉的联系,与那名联姻女子成婚。”
“而离去的陈蓉,已然怀有身孕,等她抱着两名婴儿来到夏家时,被夏乾元迎娶的妻子发现,并派守卫阻拦,甚至殴打谩骂。”
“最后陈蓉始终未见到夏乾元的身影,不堪受辱,自绝当场!”
李染尘眉头皱起,心中升起厌恶,这是得多欺负人?
“最后才知情的夏乾元疯魔般赶来,不顾族人阻拦,强势击杀自家守卫,抬手指着妻子,终究还是没有下手,颓废的抱着两名婴儿离去。”
“那便是陈师和陈燕。”
李染尘心中暗叹,陈师这是妥妥的主角模子啊,下面就该是实力突飞猛进,随后脚踩夏家扬名?
“之后的日子里,夏乾元不顾长辈们的训斥责备,视那妻子如无物,自顾自的抚养两名婴儿,直至他们长大。”
“而夏杰的母亲,就是那位妻子。”银月瞥了一眼夏杰,见他没有异样,才开口说道。
卧槽,怪不得,李染尘唏嘘。
这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啊,陈师。
“这在夏家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清楚。”
“长大后的陈师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愤怒母亲的逝去,但即便成为了尊者,在夏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依旧是有些力不从心。”
“何况夏乾元对他们很好,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如今他掌管夏家,更是难以下手,索性不了了之了。”
银月讲述完,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不到陈师那没心没肺的外表下,还有这种过往,李染尘此刻再想起陈师的容貌,忽然感觉升华了。
“总之,他俩虽然关系不好,但也不至于给你穿小鞋,这点气度还是有的。”银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李染尘不屑冷笑,怕夏杰?
不存在的!我反手叫出陈师派来的灵兽,再召唤陈师过来好好疼爱他的弟弟。
似乎感受到了李染尘的注视,夏杰偏过头看来,李染尘立刻侧目,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是怕,只是陈师的灵兽不听我的话,李染尘自我安慰。
“对了,这次五阶蚁后的补偿要和你说说。”
“嗯?有什么特别的吗?”李染尘不解。
“你是天尊,分散气运后蓝星本就有资源培养你,自然和那些普通的学生不同。”银月解释道。
李染尘了然,话说蓝星承诺的资源,他还没看见呐!
“那只五阶蚁后尸体已被送回蓝星研究,经过数名科研人员分析,仿造出了五只蚁后子体样品。并且你的师父柳君剑仙,替你争了一份。”银月羡慕道。
“蚁后子体?”
李染尘闻言有些兴奋,难道他也会有虫族大军了?
“嗯,按照演算的数据分析,子体或许达不到母体那样恐怖的繁殖能力,但至少也有十之五六,且可以被人掌控。”
正常的蚁后,是不会被控制的,每一只都受过族内最强者女皇的封印,只要被施展奴役,会强行自爆,完全没有操作的可能。
“你小子可是走了大运,这子体刚研发出来,就被几位大佬瓜分。你师父,也是强行撕下来一块肉给你。”银月不得不承认,她酸了。
李染尘忍不住嘿嘿傻笑,有些迫不及待返回蓝星了。
忽然想起小胖鸟,李染尘走到无人的地方,头伸进剑域看了看。
诶,现在可不能叫小胖鸟了,它的体型变大数倍,身形苗条,羽翼也渐渐丰满凝实。
正仰身躺在地上,肚子起伏,看样子已经从晋升中苏醒,只是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那启灵水滴有没有用,李染尘暗自嘀咕,但这里明显不是合适的地方,等回到蓝星,再把它召出来看看。
眼前忽然一亮,是熟悉的学府,战机穿梭回蓝星。
舱门打开,学生们满怀兴奋的跳下,和熟悉的朋友们吹嘘此次历练之行。
而有些正在等待的学生,没有见到想见的身影,脸色变得沉重,默默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