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暂时还是……”
那名警察犹豫着。
旁边一名警官模样的人说:“可以,他是报案人,与失踪者是一家人,让他去吧。”
“好。”
中年警官还给金湖县警察局打了电话。
就这样。
丁远也坐上了他们的吉普车。
两个小时后。
车在金湖县警察局门口停下。
一名警察从局里跑出来迎接:“你们好!”
“昭市来的张队长吗?我是这次负责配合你们办案的小刘。”
“小刘你好!我们是昭市来的。”
双方客套寒暄了几句,就匆匆进了大门,临时召开了一个简单的小会议。
等昭市和金湖县的警方开完会之后,丁远连忙同他们坐上车。
他也不知道办案民警是要去哪里。
或者金湖县警方已经有了线索?
他没有问,也不好怎么问,他不能影响警方办案。
他坐在车的后排看着窗外。
丁远的眼睛湿润了,内心难过地想着有根嫂子此刻在哪里?
这两天又是如何度过的?
……
凤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只记得一大早坐上了进城的班车,可是到了平和村的路口,却被坐在后面的三个男人用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背部,要挟她下车。
他们告诉她,如果不下车,车上的人全都会不好过。
凤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她想着自己孤身一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为了不使车上的人有危险,她跟随着那三个人下了车。
下车后。
她被推上了一辆破旧的小货车,一路颠簸往不知名的地方开去。
路上,她看见了金湖县的路牌。
但是车并没有进金湖县城。
其中一人把她的眼睛蒙上,并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毛巾。
就这样,继续一路颠簸。
她猜测应该走的是一段蜿蜒崎岖的小山路。
最后,车停了下来。
她就被人推进了这处低矮破旧的小屋里。
至于周周是什么环境她根本就不知道。
这是一座土墙筑成的小屋,只有一个长方形的小窗子。
窗子只有一个拳头大小。
因此,她放弃了爬窗逃跑的念头。
她走到门边,趴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
除了远处时不时传来的狗叫声,再就是几声鸟鸣。
凤西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小山村,甚至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她轻轻地拉了拉门,又推了推,听见外面有挂锁的声音。
她失望了。
外面被锁住了。
她只得退回到刚才坐的角落,靠着墙坐下来。
一切只能等天亮了再说。
很快,她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必须得睡,她得保存体力。
直到一丝光线照进了屋里,她被那束光刺得眼睛生疼,这才醒了过来。
她眯着眼环顾四周。
才发现这是一间荒废的小屋,除了四堵破墙之外,屋里什么都没有。
她站起来走到窗子前,透过拳头大的窗口往外看去。
外面竟然是野地里。
原来,这地方连山村都不是。
看来这一间土房应该是农民在野外用来囤放稻草的小仓房。
她用力敲着门,没有人过来。
她确定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人,甚至连绑架自己的那三个人都不在这儿。
她开始大声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救命啊!有人吗……”
喊了几分钟也没有一个人来。
她更加确信这就是荒郊野外。
胆大的她顿时也心生恐惧起来。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她得想办法逃离这里。
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拳头大的小窗子。
这是农民打泥墙的时候,特意留的一个长方形的小孔。
如果有工具就好了,就可以顺着这个小孔凿出一个洞来,可以从这里钻出去。
可是,这间屋子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一个石头都没有。
这些歹徒可真会选地方,这可真是一个关押人的好地方啊!
她悲愤地感叹道。
凤西索性不喊了,反正喊了也没有人来,枉费力气而已。
她得保存体力,她得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三个人既然把自己关在这里,绝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一定还会来。
只有等他们来了之后再想办法脱身。
果然。
日上三竿的时候。
她听见远处有人来了,这个时候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听见了门外开锁的声音。
便立即靠在墙角坐好,假装还没醒。
她微眯着眼睛,一道缝隙能够看清楚门口。
只见之前在车上的三个男人当中个子最矮的一个,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进来。
那妇女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长得像麻杆似的男人。
那男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只听那个矮个男人指着墙角的凤西说道:“你们瞧,人还在睡呢,就是她。”
那中年女人凑上来,对着凤西打量了一番。
又走回去跟那个麻杆儿似的的男人说:“大哥,不错。这可真是一枝花便宜了你这个老东西。”
“这下你也不用讨价还价了,你再讨价还价就轮不上你了,我就把她介绍给别人。”
麻杆也看清楚了凤西俊俏白皙的脸蛋儿。
他动心了。
露出满口的黄牙,“嘿嘿”地笑着:“那行,那就她了,只是不知道人老实不;老实。”
矮个子男人说道:“老实,你瞧,我们都没有绑着她,她乖乖地坐在这儿等着呢。”
“这姑娘父母双亡,这次就是出来嫁人的,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麻杆又“嘿嘿”地笑道:“吃饭不成问题,咱虽然穷,但有的是一身力气。”
那中年妇女道:“大哥你放心,你瞧这小模样长的,准是个生儿子的货色,你瞧那屁股圆得,保证给你生十个八个儿子。”
麻杆更加满意了,笑得眼角全是鱼尾纹。
中年男人朝麻杆儿伸手道:“大哥,现在可以掏钱了吧?”
“好好,兄弟你等着,这就给你。”
麻杆儿立即在两个裤兜里掏了又掏。
掏出两沓细细碎碎、大小面额不等的钱塞到那个男人手中。
“兄弟,多谢你了!”
那矮个儿男人沾着唾沫数了数,从中抽了一小叠,递给中年女人:“大姐,这是你的辛苦费,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