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所恃皆不自在,薛老交代完场面,立时告辞。
    在柳妈妈的斥责声中,柳总裁正好被赶出来相送。
    方到门外,薛老便一把抱住柳总裁,搁进挎斗,轰隆一下,踩响油门,人还未上车,车已然飞驰了出去。
    狂飙突进,黑乱舞,楼房,屋宇,街市,树木,所有的景象都在眼前飞后退,渐渐地,视线开阔起来,小道,河流,山坡,绿地,依依现在眼前。
    初始,柳莺儿还嗔怪着埋怨几句,可车飙飞,带动疾风灌入嘴来,话音尽被狂风吹散。
    待得后来,柳总裁忽然安静了,渐渐地,双眼迷离起来,记忆随着这不断飘后的景观飞快地复苏。
    她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苍天怒吼,大地崩塌,巨大的震颤,好似整个世界都要粉碎。
    绝死的境地,也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驾着这般一辆轮,硬生生从死神手中,将自己救了回来。
    她原以为这些年的狂风巨浪和无边繁华,早已让自己不会再轻易地为谁而感动,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每一次出现,自己的心都会莫名的急震颤。
    也许真跟他朝夕相处,自己定然也不得长命,始终心跳得过,怎能持久。
    这样劳燕分飞,聚散偶然,时时惊喜,永远牵挂,未必不是最好。
    反正,他的心停止了跳动,我的心也肯定不再跳动。
    刺溜,一声急刹车,打断了柳莺儿的遐思。
    薛老抱着柳莺儿便下了车,二话不说。便不轻不重地在柳总裁翘臀上印了几记,“叫你不来见我,叫你跟我玩儿神秘。胆可是越来越大……”
    柳总裁先是被薛老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得不行。待瞧见左右皆是绿坡,四下无人,方才放下心来,可这一放心,臀尖心上那如电流涌动的麻痒,如潮汹涌。
    瞬间,柳总裁嘴上的嗔怪便化作了婉转娇啼。
    薛老原也未曾猥xie之意,然。柳总裁这声声娇吟入得耳来,立时便成了这世上最猛烈的春药。
    血气刚猛的薛老哪里受得了这个,抱起柳总裁便朝左边的树林钻去。
    柳总裁更是久旷之射n,被薛老这上下侵袭,惹得浑身火热,见入得密林,最后的警惕便也松懈了。
    如是二人阴阳交泰,琴瑟和鸣,竟在这绿草幽幽,竹茂林修之野地。来了一场经典野战。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反正柳总裁最后连衣服也是薛老帮着穿上的,尔后。直直在薛老怀里趴了半晌,才有力气言语。
    原来,柳总裁今次亦是受邀来参加国庆观礼的,毕竟,以盛世如今在大6的投资,和柳总裁头上那越来越金光闪闪的爱国港商的身份,自然有此资格。
    只不过,虽是受邀,但其身份到底不同。薛老在承天门城楼观礼,柳总裁在下面的礼台观礼。
    是以。薛老不曾知晓柳总裁到来,柳总裁可是知晓他薛市长到了。
    原本。柳总裁也正打算陪完柳妈妈,今儿个上午,便来寻他。
    不曾想,二人缘分深厚,薛老误打误撞,竟先寻了过来。
    一阵激情四射后,薛老和小妮相拥而卧,都尽量避开公事,谈的皆是那段青葱岁月的美丽往事。
    一阵温柔缱绻,不知觉间,日头已然偏西,眼见着夜幕将临,薛老抬手看表,心中估摸着自家大伯那边该有动静儿了,便和小妮交代几句,扶她上车,一油门轰鸣,将她送回了猫耳胡同。
    将将七点,薛老赶入家来。
    方入门来,一道雄壮敦实的身影便从堂屋赶了出来,“老,你小可回来了,都这会儿了,还跑哪儿野去了。”
    薛老定睛一看,笑了,“洪大师长,今儿是吹的那阵风,竟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正是洪映,薛安远老下属的公,自入伍以来,便是在薛安远的栽培下,一步步走上更高的领导岗位。
    当年,秦唐大地震,正是这位洪师长出动力量,帮着薛老成功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及时疏散了全市市民。
    因着这番功劳,洪映彻底摆脱了地方部队的樊笼,重新回归a军,掌握兵权。
    如今,薛安远早就龙飞九天,洪映附于尾翼,自也升腾。
    当年的洪师长,如今虽然还是师长,却又地方守备部队的师长,胜任了装甲部队的市长,今次换装授衔,洪大师长可是挂上了将星一颗,其年龄也不过四十二,可谓整个共和国最年轻的少将之一。
    洪映没心思和薛向打趣,沉了脸道,“老,事情怕是不妙哩,这回,老爷怕是真成了出头的椽!”
    洪映话音方落,门口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没多会儿,一袭军大衣的薛安远跨进门来,面上写满了疲惫。
    瞧见洪映,老爷先开腔了,“怎么,经冬的蛤蟆,听见春雷,就趴不住窝了?不就是个换个位置么,换就换呗,我薛安远又不指着谁做些什么!”
    “洪映哥调哪儿去了?”
    薛老问道。
    “边疆省,当b集团军副政委,扯他娘的淡,就我这能吓哭孩的凶相,是做政委的料,亏他们想的出来。当老傻,调老是假,对老爷含沙射影是真,不就是变着法儿的说,老爷在京畿附近有多少老部下,若有啥意思,就啥不可测,嘿,这政治真不是咱玩得起的。”
    洪映牢骚满腹,借着薛老询问的当口,竟是一倾而尽。
    “大伯,看您这一年的晦气,想必是动的不止洪大师长,单线不成片嘛,既然人家要点,肯定得点出一片。我猜既然那几位出手,肯定不会像愣头青,搞什么线性进攻,肯定是多点开花,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再针对下您主导的科研所,特战队也是顺理成章,查查经费,问问进,都是简单至的手段……”
    薛老何等心思,洪映这话头一露,再看薛安远那阴郁的表情,他便将全盘究竟,猜了个通透。
    “知道了还不赶紧想辙,都这当口了,炫个屁!”
    薛安远边朝屋里走,边呵斥道,“把老架上火盆的是你小,当初也是你小信誓旦旦跟我说,早有后招,现在我问你,后招在哪里,赶紧着吐吧。”
    的确,形势确实不妙,薛安远面对的压力远薛向估算。
    毕竟,前天薛安远吃到的肥肉实在是大了,大得原本许多中立态的老人,都对他起了不好的看法,国有重将,福兮?祸兮?
    这是所有老成之辈都必须仔细加以考量的。
    薛老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不是预料中的压力么,既然是预料中的,就没必要挂心,眼前的事儿,如果比作战争,那就该适应战争的铁的法则,咱们才高光了一把,就不能不让别人心生嫉妒,使些手段,也是在所难免的。”
    “洪映哥调就调呗,装甲师师长调到集团军担任副政委,这是升了么,好事儿,怕什么。军工所,科研经费,这些要查查也是应该,有调查才有清白嘛,您二位把心放肚里,一切打击都有个界限,没谁敢越过这个界限,毕竟,这次的馅饼又不是咱们要的,是天上自己掉下来的,老长砸的,出了问题,老长能不兜底?”
    “得,您二位继续愁,新闻联播到了,我可没工夫陪了。”
    说着薛老自顾自扭开了电视机,盘腿在沙上坐了,末了,端起茶水灌了一口,又抓过果盘的瓜儿,转瞬,就嗑得瓜皮儿满天飞。
    他这般悠闲写意,真看得薛安远一通火大,恨不得冲上前去,照着这小的屁股猛踹几脚。
    的确,薛政局有些上当的感觉,早几天,这小说得胸有成竹,他也给予了这小最大的信任,哪里知晓这小如今尽是这般态。
    照他方才的话理解,他那日所说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事情出了就出了,别人的棒挥来了,就挥来了,有道是,人家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
    把头捂在沙堆里,撅着屁股让人家踹就是!
    这是他娘的什么招数!
    薛安远正待怒,戚如生从外面奔了几句,薛老隐隐听见召开jun委常务会议,薛安远脸色一肃,狠狠瞪了薛老一眼,招呼上洪映,便行了出去。
    薛老依旧颠颠儿看着新闻联播,似乎真拿薛安远眼前的危机,是丝毫办法也无。
    收看完电视,他洗刷毕,便挨个儿和小妮,苏美人,小家伙通了电话,收线的当口,已然是近十点。
    一觉好睡,许是昨日和小妮癫狂一番,气血平稳得紧,今日一早,泥丸宫根本无有反应。
    薛老也没在意,翻起身来,穿上衣服,看看外面的天气,阴沉沉,说不定有语,忽得,他又打开衣柜,从里间拿出把雨伞来,入手颠了颠份量,甚是满意。
    ………………
    果然,到了上午,天气依旧阴沉,浓浓的墨云在西天遮连起了一条黑线,邱跃进站在衰草枯黄的山岗上,目远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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