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芳不过是有感而发，但是她的一句话瞬间让全场寂静了。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白芳芳。白芳芳终于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她急忙摆手：“我是听说的，是听哥说的！”
众人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林九棉转头，看到了夏东路眼底的失望。林九棉笑道：“小姨，东路的母亲也不在了，他小时候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既然舅舅给你讲了他小时候的事，有空你也给我们讲讲呗。”
白芳芳愣怔了一下，急忙点头答应了。一边的夏东路勾了勾唇角，眼底浮现出了一抹期待的神情。大年初一，隔壁的顾老爷子便忙碌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不断，都是来看老爷子的。顾老爷子的大儿子顾东山不在本地，所以没来。二媳妇高月娥还在安全科接受调查。这事不是那么容易调查清楚的。何况高俊兴还关系了那么多起杀人案的，就算安全科也不敢随便放人。因此这次就只能是三媳妇罗晓柔负责。这可把罗晓柔给乐坏了。要知道，每年过年过节时，来看老爷子的人很多，谁来了不会带点糕点和礼品啥的。有的直接带鸡蛋，还有的带些排骨和猪肉。就算最差那也是一些大米和粮食啊。这些在这年头都是短缺物资，哪怕是燕京城，也是送礼的佳选。换在往年，这些都是高月娥处理，一部分给老爷子留下，剩下的两家分了。即便是平均分，那也是自己留下了最好的。今年不同，今年高月娥不在，怎么分，分多少不都是罗晓柔说了算。晚上天擦黑的时候，来拜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罗晓柔正在乐颠颠的分东西。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了。“把那排骨和鸡蛋都给我留出来一份。”
“单独留！”
罗晓柔皱眉，回头看到是老爷子，立马明白了。“老爷子，您这是要把东西给隔壁吧！”
顾老爷子点头。罗晓柔不乐意的道：“老爷子，我不是抠门啊，隔壁是个医生，救您是天职，再说了，二嫂都是被他们送进去的。”
“这二嫂都还没回来呢，您就要给她送东西了！”
顾老爷子瞪眼：“别废话，要你留下就留下，要是你不乐意就走，这些一点都别拿！”
“说什么不是抠门，我看你就是！”
老爷子对这三个儿媳妇都不怎么待见，大的不在身边还好些，但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剩下的两个，各种的抠门耍小心眼。顾老爷子是年岁大了，所以才不怎么理睬。罗晓柔被训斥了，她很恼火，却不敢真的和老爷子对着干。她抿了抿唇，只能挑选了最差的一堆，然后拿出来装在了盆里。鸡蛋也是选了最小的，而后装着，郁闷的朝着隔壁去。她刚到了门口，顾西山来了。“弟妹这是干嘛去？”
顾西山看着她拎东西疑惑的问。罗晓柔撇嘴道：“还能干嘛，给你那个私生子送礼呗！”
顾西山一阵无语。罗晓柔气哼哼的跺着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