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烨正在行宫中跟赵灵姗用早餐,霍冲忽然来报,霍顿王子帅三十万大军南下。
“这么快?”
刘烨嘴上这么说,事情却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以李封为首的官员和士族,希望他此次御驾亲征,有来无回。
江州刺史郑卓更是巴不得他早日归西,麻溜跑去抱匈奴的大腿。
可是匈奴的大腿终究还是太细,他抱不稳。
“汉江守军来报的时候,他们锁着船一起出发,那浩荡的场面,老远都能看见。”霍冲说道。
锁船?一并出发?
以前他看三国演义的时候,曹操那群北方不善水战,行船时,又因为江水拍打船舶,使得船面晃动的厉害。
如今亲耳听闻,着实北方人不善水战的说法。
“叫上薛仁和薛玉,我们一同前往汉江口。”刘烨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道:“恭候匈奴世子的大驾!”
霍冲极少见到刘烨这般笑,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背脊发凉。
刘烨的此番行为,落入赵灵珊的眼中,却又成了明君的帝王气概。
刹那间,她更加为刘烨着迷。
“烨郞,我陪你一起去。”赵灵珊情深款款的说道。
“好。”这可是刘烨装叉的好时机,说什么也要在美人心目中留下好印象。
……
刘烨等人前脚离开行宫,郑卓立马就收到消息,马仁担忧的询问“不去制止吗?”
“傻皇帝去送死,你去制止做什么?”郑卓正愁着如何除掉傻皇帝,他自己还巴巴的跑去汉口江边。
要知道,刀剑是无眼的。
一个不留神,御驾亲征的皇上被箭羽刺死,也怪不得别人。
毕竟战场不是儿戏。
他要怕死,待在大汉朝的皇宫里面,不出来,不就好了嘛!
现在的刘烨在郑卓的心里早已经成了死人。
……
汉江的江口,汉江守军已经整装待发,张承跟许杰也把薛仁的弓箭搬到战台,他们冷冷的注视即将抵达江中的匈奴人。
“将军,再不开战,匈奴人就打过来了。”汉江守军甲见此情景开始慌了。
“要是薛仁将军在的话,早就拉弓了。”另外一位汉江守军乙叹了口气。
关于薛仁将军被皇上关押的事情,已经在军营中传开了,大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承、许杰明明身为薛仁将军的左膀右臂,却迟迟不肯去皇上行宫救人。
那皇上再厉害有他们汉江守军厉害吗?
“你们是再说我吗?”薛仁洪亮的声音响起,众将士兴奋的寻声看去。
只见薛仁身穿铠甲阔步朝他们走来,紧跟其后的是薛玉。
至于他们身后那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目光如炬的男子,和一位美的像仙女似的神仙,大家就不知道是谁了。
此时霍冲见众将士目无尊敬,直视皇上,双手抱拳,站在刘烨身后道:“启禀皇上,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皇上?
这个人就是皇上?
传闻中他们的皇上不是一个傻子吗?
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仿佛被他多看一眼,都会少一块肉。
对了,他是皇上,大家是不是该行礼。
那礼是怎么行来着,双手抱拳,左手在上,还是右手在上,头要低下去多少,需不需要跪。
他们听别人说,见到皇上都是要下跪的,还要高呼什么“吾皇万岁”。
刘烨看着汉江守军木愣愣的表情,也没做追究,冷声下令:“开始!”
言毕,霍冲叫人把三十个大箱子扛了上来,它四四方方的样子,瞬间吸引众汉江守军的注意。
张承好奇的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打开。”
刘烨再次下令,目光所及江面上的匈奴,变得格外冷淡。
“父亲,你赶紧拉弓射箭吧,匈奴人马上就要靠岸了。”薛玉没那么多的好奇心,她的一颗心全部系在江州的百姓身上。
匈奴人生性残暴,一旦让他们顺利登岸,江州的百姓无一幸免。
薛仁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
但是薛玉听的匈奴人吹响的号角声,拿起父亲的弓箭,嗖的一声,一只冰冷的箭羽,从汉江南边射出。
它犹如猛龙过江,乘着风,凶猛的朝匈奴的船只射去。
当的一声。
薛玉射出去的箭羽,从霍顿的鬓角外面穿过,最后重重的射在船柱子上。
霍顿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几根发丝,讥笑道:“薛玉,你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做本王子的妃子吗?”
哈哈哈……
匈奴的将士听闻,纷纷应声大笑。
一旁注视着将士们安装好红衣大炮的刘烨就不乐意了。
薛玉是难得一见的刚烈女子,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
这颗心正等着他去融化,匈奴那群不要脸的蛮子,居然敢嘲讽他的女人。
简直是活腻了。
“开炮。”
刘烨命令道。
顿时,汉江南岸边,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那声音好似惊雷,震的众人双耳发麻,刘烨在第一时间用双手捂住赵灵珊的耳朵,并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一边轻轻拍打她后背,一边温柔的说道:“别怕,有我在!”
这一幕恰好被同样受到惊吓的薛玉看见。
刘烨小心翼翼呵护赵灵珊的样子,跟上次搂着舞姬的样子,截然不同。
要不是她都在场,薛玉都要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搂着舞姬的皇上明明就是个老色批,恨不得把那舞姬当场就地正法。
而搂着赵灵珊的皇上,犹如爱惜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赵灵珊。
有那么一刻,她居然很羡慕赵灵珊。
‘见鬼了!’薛玉在心中吐槽。
而被红衣大炮击中的匈奴军队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锁在一起的船只,成了一个打靶子,刘烨的炮弹打过来,不仅打坏了他们的船,炮弹留下的残渣火星。
嗖的一下就燃起熊熊大火。
那火焰伴随着呛人的硝烟,很快就逼得船舶上的匈奴人,往汉江中跳。
只是北方的匈奴人不识水性,下水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来。
吸了好几口硝烟的霍顿,扶着摇摇晃晃的船只问道:“国师,那个什么玩意,怎么你从来没有对本世子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