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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师尊,凶唧唧(1 / 1)

下一刻,楚寒身下一轻,浑身被酒浸湿的小变态直接托着他从酒池里飞了出来。

“哇——”

在场众人又是异口同声惊呼。

“师尊,你怎么样?”郁子溪把楚寒放在酒池边的地毯上,焦急道。

楚寒半口醉,而今沾了一身的酒水,单单是味道已经快把他熏晕了:“我头有点晕,浑身麻。”

郁子溪眼圈一红:“师尊,你别吓我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楚寒咬牙:“我没说我有事啊,我只是有点醉。”

“醉?”郁子溪愣了下,看了看酒池子,又嗅了嗅楚寒身上那股浓郁的酒味儿,抽泣了下,“师尊你该不会是被酒泡醉了吧?”

楚寒叹了口气,算是默认。

便在此时,一名浓妆艳抹,身量极高的红衣女人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

“二位也是来找乐子的吗?”女人问。

“乐子?”楚寒强打着精神,“这里是哪里?”

女人一甩红袖,指着这间金碧辉煌的挑空大堂道:“这里是寻梦楼,云岫城最大的花楼!”

“你说这是哪儿?”楚寒惊了。

女人娇媚一笑:“寻梦楼啊。”

楚寒:“不是,我是问你你方才说这里是什么城?”

“云岫城。”女人一甩手臂,袖子上缠的红纱便从楚寒脸上扫了过去,浓郁的脂粉味儿差点儿把楚寒直接呛晕过去。

不过云岫城三个字勉强吊住了楚寒的精神,楚寒皱眉:“是哪个云岫城?”

女人一脸骄傲道:“除了那个能满足所有人的所有愿望的云岫城,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云岫城吗?”

楚寒哑然,难道恶灵池暗道最后通向的地方是云岫城?

单凭女人的一面之词,楚寒还是有些狐疑,但是当他抬头看到四周宾客的模样时,却立刻深信不疑。

这间挑空大堂很是巨大,纵向竟有七层楼之高,上面是一个古铜做就的圆形穹顶,穹顶上还雕刻着壁画,但上面所画内容楚寒一时并看不懂。一条条红纱从穹顶一泻而下,红纱前,是一排排带着白面具的歌姬,红纱后,是一圈圈错落围坐的宾客。

这些宾客的脸虽然五官齐全,但很是僵硬,说话的时候也尤是僵硬,就好像那张脸是假的一样。

暗道尽头的古铜门,还有那些戴白面具的歌姬,以及这些奇怪的宾客,看来这里确定是云岫城无疑了。

不过善恶峰后山的恶灵池直通云岫城这件事,无疑在告诉楚寒,他们先前见过的云岫城城主,极有可能就是云梦升!

或者说,已经确认是云梦升了。

思忖间,红衣女人已经围绕着两人走了好几圈。

女人轻笑道:“两位公子瞧来面生,是新来的吧,那是来许愿的呢,还是被城主请过来的呢?”

若是说被城主请过来的,那么城主很快就会知道他们闯入云岫城的事,自然不能这么说。

“许愿的。”楚寒刚说完这句,酒劲儿就上来了,整个人直接软在了小变态怀里,头昏脑涨,手脚还不太听使唤。

他伸手抱住郁子溪的腰,呢喃:“子溪,我头好疼啊。”

“许愿的话,你们应该去城门口附近找一家哑巴开的客栈,而不是来我这里,不过我看你们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太能找到许愿的地方,而且那个哑巴跟一个野男人私奔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女人哈哈哈笑了一串:“二位可要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客房在哪儿?”楚寒醉了,确实应该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郁子溪一边帮楚寒揉着脑袋,一边冷声问。

“进东南角那个门,上楼梯右转,就有一间空客房,被褥都是新的,刚熏过香。”女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郁子溪,“我瞧二位公子血气方刚,自己睡觉多是无趣,要不要叫几个姑娘上去陪陪?”

郁子溪把楚寒打横抱起,笑眯眯的冷声道:“我家师尊只喜欢我,不喜欢姑娘。”

说完,他便抱着楚寒去客房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红衣女人用团扇挡着半张脸,轻笑了声,尔后回头冲那些僵硬的歌姬门摆摆手:“姑娘们,继续。”

话音掷地,原本安静的大堂又溢满了袅袅乐声,围坐在四方的宾客也都继续笑盈盈的欣赏起来。

有一宾客问红衣女人:“老板娘,小商容真的跟男人私奔了啊?”

女人轻摇团扇:“城主亲自说的,你说是不是真的?”

听她这么说,宾客突然笑了:“老板娘,你跟城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城主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呢?”

有人附和:“该不会真如传闻所言,你是城主的相好吧?”

女人摇扇子的手一顿,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声音又冷又邪:“你觉得呢?”

那名宾客原本就僵硬的脸瞬间更僵硬了,他连忙打哈哈道:“我觉得自然是假的,哈哈,自然是假的。”

他刚说完,女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女人用扇子边缘在他脸上轻轻的划了几下,压低声音道:“下次再乱说话,当心你的脸会再退化成一张白白的皮。”

……

“那女人恐吓完胖客人,就回房间了,再没出来过。”小符人回禀道。

郁子溪倒了杯茶:“知道了,你去门口守着,别让外人进来。”

小符人跑到门口,侧身从门缝钻了出去。

郁子溪托起楚寒,温声叫道:“师尊,起来喝点水。”

他把茶盏放到楚寒唇缝处,奈何楚寒就是不张嘴,不仅不张嘴,还一伸手直接把茶盏打翻在地。

可凶了。

打翻茶盏后,楚寒半眯着眼抱住郁子溪的腰,不停的叫子溪,子溪。

叫的郁子溪春心荡漾。

然后,醉酒后主动投怀送抱的楚仙师终于自食恶果。

再醒来,已经回到绿竹小筑的床上了。

楚寒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一掀被子,下边光溜溜的,裤子没了,屋子里也空荡荡的,小变态并不在。

楚寒让小符人从柜子里拿了条新裤子,换上之后,随便套了件白长衫便出了卧房。

卧房在二层,他一出门,凭栏一看,刚巧看见小变态正在院子里晒衣服,而晾衣绳上迎风飘扬的那个就是他的失踪的裤子。

郁子溪挽着袖子,抬臂擦了下汗,顶着灿烂的阳光抬头望向楚寒,笑眯眯道:“师尊醒了啊。”

楚寒摸了摸有点发痛的屁股,皱眉:“我们不是在云岫城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而且我屁股怎么回事儿?

郁子溪一边上楼梯,一边解释。

原来,楚寒醉的不省人事之后,因为主动点火,被郁子溪折腾了一次,就在他还在沉睡的时候,一群戴着白面具的人突然杀了进来。

楚寒当时还睡着,郁子溪不打算恋战,于是便带着楚寒原路返回云川了。

楚寒自动忽略了面具人杀进来之前的事情,皱眉道:“一旦从随机结界出来,就很难再找到回去的出口,你是怎么带着我原路返回的?”

探路的小符人因为被郁子溪栓了牵引红线,所以才能回来,但是没人给他们栓红线啊。

郁子溪风轻云淡的笑道:“这很简单啊,随机结界的出口虽然会移动,但是并不能快速移动,我们只在里面呆了不到两个时辰,所以出口就算移动,也不会出寻梦楼,我直接炸掉了整个寻梦楼,出口自然就出现了。”

“……”楚寒额角一跳,这还真是简单粗暴却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不管城主的真实身份是不是云梦升,他都很清楚,他养的那些普通的面具人根本不可能是小变态的对手,所以趁人不备,派面具人前来刺杀这种事并不像是他的手笔。

而且,如果城主就是云梦升,那他也无暇布置这些,因为今天早上楚寒跟郁子溪去恶灵池的时候,云梦升正在陆君潜的天殊峰跟枫桦派掌门协商怎么救治那些被火甲打伤的人的事情,按照枫桦派掌门那个不依不饶的性子,云梦升根本抽不开身。

所以派遣那些面具人的人,应该不是城主。

但是先前在蹈仙峰跟洛长歌与商容闲聊时,商容曾言,这么多年里,他从没见城主跟除他以外的人有过接触,那派遣那些面具人的人会是谁?难道城主除了商容,手底下还有别的人吗?

想到这儿,楚寒突然思及一个人:“子溪,你觉不觉得我们在云岫城遇上的那个红衣女人有点奇怪。”

郁子溪挑眉:“女人?”

“是啊。”楚寒想了想,道:“她的表情是不是有点太生动了。”

当时在寻梦楼里的人,除了戴白面具的歌姬,就是一些表情僵硬,笑一笑都要卡三卡的宾客,只有那个红衣女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跟正常的活人一模一样。

郁子溪嘟嘴:“表情嘛,确实很生动,而且他个子还挺高,跟我差不多。”

小变态这么一说,楚寒也反应过来,那个女人确实好高,而且还有她的相貌,一开始没觉得,但越回想,越觉得眉眼之间有几分眼熟,好像……云梦升。

楚寒恍然,是了,就是很像云梦升!

“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跟城主有什么关系?那些突然出现要杀我们的面具人是不是她派来的?”楚寒问。

郁子溪并没立刻作答,而是饶有所思的盯着楚寒看了一遍又一遍。

楚寒被他看的浑身发麻:“我脸上有花啊?”

郁子溪两手负在身后,倾身把脸凑到楚寒脸上。

楚寒步子没动,脖子惯性向后一收:“你干嘛啊?”

郁子溪认真道:“我只是很好奇,那么明显的一个男人,师尊竟然一口一个女人的,难道真的没看出来吗?”

楚寒茫然:“什么男人女人?”

郁子溪眨眨眼:“云岫城寻梦楼里那个穿红衣服的是个男人啊。”

“???”楚寒一时没反应过来,“男人?”

郁子溪歪头轻飘飘道:“是啊,没胸,还有那么大一个喉结,哪个女人长这样啊?”

“……”楚寒愣住了,那个人好像除了化了妆,梳了个女人发髻,穿了件女人的衣裳外,好像真的没有胸,而且那个喉结好像真的挺大的……

——

“分明是个男人,为什么要穿女人的衣服?”

一位十七八的少女不解的看着对面那位身穿留仙裙,身材高挑,样貌十分清秀可爱,但却长了个大喉结的少年。

此处是玉波门后山的凉亭,这位少女便是玉波门的少宗主,越长葶,而那个身穿女装的可爱少年,就是商容。

商容比划:我只是想证明,我比你好看。

越长葶看不懂手语,皱眉问旁边那个懂手语的侍女:“他在比划什么?”

侍女犹豫片刻后,尽量婉转道:“他说小姐很漂亮。”

越长葶哦了声:“本姑娘知道自己很漂亮。”

“但他说他觉得他比小姐还漂亮了那么一点点。”侍女给自己捏了把汗。

越长葶惊道:“什么?”

侍女又重复了一遍,越长葶一掌拍在桌上,冲商容吼道:“你几个意思?”

商容淡然的看着他,又比划了一遍:“我比你好看。

越长葶虽然看不懂手语,但眼睛不瞎,她看的出来,商容前后两次比划的一模一样!

越长葶都被气圆了,这个臭哑巴是存心来挑衅的吧!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越长葶登时就要拔剑,侍女连忙劝道:“小姐别动气,别动气,宗主不是说了,小姐过几天就要去云川见洛峰主,脾气一定要收一收才是。”

“收什么收啊!这个臭哑巴都快骑到本姑娘头上了!”越长葶又是一拳砸在桌上。

商容依旧面不改色,比划:洛长歌不喜欢你。

这是商容逼问洛长歌有关婚约之事时,洛长歌亲口说的。

这次比划的动作不一样了,应该是说了什么别的,越长葶瞪了商容一眼,喝问侍女:“他又说了什么?”

侍女啊了声,慢吞吞道:“他说,洛峰主可能不太喜欢小姐您。”

“我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越长葶从小骄纵惯了,心高气傲,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且不说他长得好不好看,合不合我的心意,若非是爹爹壮大玉波门需要他的帮忙,就凭他那个已经一百多岁的年龄,我便决计不会嫁给他!”

越长葶说这话的时候,侍女一个劲儿的跟她使眼色,叫她不要说,奈何大小姐发起脾气从不看人眼色,叽里呱啦就把自家老爹的小算盘给倒出来了。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一道清亮的男声从越长葶身后传来。

洛长歌转着骨笛,悠闲的走进了凉亭。

“长歌,你别在意,长葶还小,她胡说八道的。”越茂英跟洛长歌陪完笑,又立刻训斥起了自家闺女,“长葶!还不快跟你洛哥哥道歉!”

“不不不,哥哥不敢当。”洛长歌看都没看越长葶一眼,“我都一百岁出头了,越叔叔的宝贝女儿才十八,要是真想喊,那就喊我祖宗吧。”

这句话说得越茂英很是尴尬,让自家女儿喊他祖宗,那自己这个做叔叔的至少得喊他爷爷吧,这不摆明了是在下自己的面子嘛。

但那又能怎样,洛长歌在修真界的地位比他高太多,他当年哼哧哼哧刚杀了第一只邪祟的时候,人家已经一曲动天下了,现在既然想拉拢人家,该伏低做小就得伏低做小。

“长歌啊,你看你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你要是实在生气,越叔叔替你教训她,保证一定让她认错。”越茂英伸出三根手指,上对神明。

“婚事啊,长葶妹妹不是还不同意嘛。”洛长歌瞟了越长葶一眼。

洛长歌一身蓝衣,衣袂迎风而舞,腰佩一把几乎从不出鞘的微雨剑,别有一段仙人风姿,尤其是他还长着一张很讨女人喜欢的脸。

越长葶直接看傻了眼,结巴道:“你、你就是那个要跟我成婚的洛峰主?”

“先前是,现在不是了。”洛长歌冲越茂英鞠了个礼,“越叔叔,既然长葶不喜欢我,我看也不要强求,这桩婚事不妨就此作废吧。”

越长葶立刻举手:“我没有不喜欢你!”

越茂英紧张道:“长歌你听,长葶没有不喜欢你,她喜欢的,喜欢的紧了,只是她太是年少,口无遮拦,才说出方才那些不敬之词,你千万不要当真啊!而且这桩婚事是你爹跟我共同定下的,若是没成,我九泉之下也没脸见你爹啊。”

“哈,我爹啊。”洛长歌挑眉,“他老人家不是早死了嘛,现在应该投胎都投了一轮了,刚好跟您错开,您二位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撞不上,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啦。”

越茂英傻眼:“可是。”

“别可是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洛长歌冲木人一样站在旁边的商容勾勾手,“我说小容容,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可怜可怜我,跟我回去好嘛?”

商容并没立刻跟他回去,而是比划:你们的婚约真的就这么算了?

“你不会说话,耳朵难道也出问题了?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见啊,你要是没听见呢,我就再说一遍,我跟玉波门的婚约就此作废,所以快跟我回去吧。”洛长歌直接上前拉住商容的手腕,“下次不能再离家出走了,每次找你都能把我累个半死,或者你要是真爱离家出走,那就找一个固定的地方出走,我看云川脚下的那座小茅屋就不错,这样我一找就能找到你。”

商容点点头。

洛长歌噗嗤笑了声,然后扯了扯他的衣襟,忍笑道:“你这穿的都什么玩意儿?别说,还挺好看的。”

洛峰主对着一个哑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全然忘了身边已经气成球的越茂英父女。

越茂英干咳一声:“长歌,这位姑娘是”

“爹,他是男的。”越长葶跺脚气道。

越茂英惊了一惊,旋即平复心情道:“这位公子是你是什么人?”

洛长歌笑道:“一个朋友。”

说完,洛长歌就跟越茂英告别,离开玉波门了,任凭越茂英怎么挽留,也没用。

半路上,商容突然问:你这么草率就把婚退了,真的好吗?

“草率吗?我这叫干脆利落好吧。而且退个婚而已,我不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再者,这桩婚事我原本就没当回事儿,有没有对我来说无所谓,但你不是不想让我娶她嘛,那就不娶好了。”洛长歌用笛子敲了敲脖子,“不是,我说你怎么突然跑玉波门来了?”

商容还沉浸在洛长歌因为他而退婚的喜悦中,压根没注意洛长歌后半句问的什么。

洛长歌撞了下他的肩,他才反应过来:我只是想来说服那个越长葶,让她退婚。

“那你成功了?”洛长歌噗嗤笑道。

商容摇头:没有。

洛长歌差点笑的当场打滚:“哈哈哈哈哈哈——”

商容皱眉:很好笑吗?

“不是很好笑,是好笑死了!”洛长歌眼泪花都笑出来了,“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儿呢?不想让我成婚,你就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还气呼呼玩儿离家出走,然后跑到我未婚娘子这儿劝人家退婚,这的亏他们家有懂手语的丫头,不然我看你俩连谈都没得谈!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今天我没到场,你该怎么办?”

商容眼神一凛,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劝说不成,就杀了,反正不能让她嫁给你。

“啧,这么说,我今天还算是救了一条人命啊。”洛长歌摸摸下巴,“不虚此行。”

商容忽然猛跨一步,站在洛长歌前面,比划:你这么急着出来找我,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哈哈哈哈!我不讨厌你,但也没那么喜欢你。”洛长歌顿了顿,就在商容摆出一脸失落后,他转着笛子将手负在身后,绕过商容,一边往前走,一边悠悠道,“不过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喜欢,如果你能长高点儿,最起码比我高的话,那我可能会喜欢的多一点。”

商容眼睛一亮,赶快追了上去。

而玉波门这边,事情还没完。

“你不是跟长歌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越茂英看着眼前这个跟商容长得一模一样,都穿着女子服饰,只是眉间多了一点朱砂的少年,不解地问。

越长葶抓住越茂英的袖子,小声嘀咕:“爹,他好像怪怪的。”

不用她提醒,越茂英也发现眼前人气质上的奇怪之处了。

影子笑了笑:“别激动,我只是来补充一下长歌没说完的话。”

越长葶立刻问道:“什么话?”

影子道:“他不是说我是他朋友嘛,我想你们也很想知道我是他哪种朋友,恰巧,我现在也很想告诉你们,我是被他养在房中,夜夜暖床的那种朋友。”

……

——

“我什么时候把他养在房中了?什么时候让他暖床了?他他他竟然对越茂英说这种话!这个越茂英也是,被我退婚之后为了保住面子,借着商容影子的这句话,四处宣扬我喜欢男人,作风不正,屋子里养了一堆男宠,天天不下床,我的名声现在都特么臭成屎了!”洛长歌猛灌了一口茶。

“你冷静一下。”楚寒又给他把茶盏添满。

“我冷静的下来嘛我!”洛长歌都快被气晕了,喝了一整壶茶,缓了半天劲才好了些,“你让我问商容的我也问过了,他说整个云岫城里,其实有三个活人,他,城主,还有个城主亲哥哥,不过这个城主哥哥一直住在一个叫寻梦楼的地方,但那个地方城主从不让他靠近,所以他并没见过城主哥哥到底长什么样。”

城主的哥哥……楚寒斟酌了下措辞之后,道:“说起哥哥,我听说掌门好像也有一位年龄稍长他两岁的哥哥。”

洛长歌资历比较老,有些事情比楚寒知道的清楚,例如云梦升哥哥的事情,他就比楚寒知道的清楚。

“掌门确实有个哥哥,叫云梦隐,比他大了两岁,据说两个人长得很像,不过哥哥比掌门多了几分阴柔。掌门小时候日子过得不太好,父母早亡,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沿街乞讨,勉强度日。但是很不幸,掌门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那是个金贵病,据说要吃山参雪莲才能治好。哥哥当时才十二岁,又因为常年吃不饱,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就连当街自卖给人为奴,都没人愿意买,可单靠乞讨,又凑不齐药钱,治不了掌门的病。”

楚寒皱眉:“那后来呢?”

洛长歌叹了口气:“后来掌门的病越拖越严重,哥哥没办法,就装成女孩子,想把自己卖进花楼。”

楚寒讶然:“这也能行?”

洛长歌挑眉:“能啊。不过老鸨怕露馅儿,一开始并不同意,但是掌门哥哥长得又确实好看,稍稍一打扮,便很有风情,比好些女人美了不知多少倍,如果能留在她楼里,必然是个摇钱树。所以后来想了个折中的方法,让哥哥只卖艺不接客。哥哥天生软骨细嗓,不管是跳舞还是唱歌,都十分的出色,还有那一手琵琶,也是名动一时。有了这份收入,掌门的病自然也就有钱治了。哥哥不想让掌门待在花楼那种地方,就单独给他买了间小院子,让掌门住在那里,后来掌门十四岁时,就离开哥哥,跟着一位云游高人去修仙了,走时,掌门说他学成归来,就把哥哥一起带过去,但等他回来的时候,哥哥已经病死了。”

洛长歌叹了口气:“此事一直是掌门心头一结,你可千万别傻不拉几的往他脸上说,不然他纵使脾气再好,也铁定跟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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