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放问他道:“大师兄还有其他交待没有?”
苏拾安挠头片刻恍然想起来一样说道:“哦,还有你那个认得小弟弟,也一并躲起来就对了。”
蒋天放听他说完,心中已经了然,肯定是吴通天被蒋天敖弄死,他们凌云峰兴师问罪来了。
所以特意点名自己和蒋天敖。
他毫无畏惧,说道:“我不躲,躲也躲不过去。”
苏拾安急忙拉住他胳膊说道:“你还是先别过去,大师兄正在和他们交涉,你最近不是给二师兄弄药的吗?先去他那里看看。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蒋天放被他推搡着进去褚知淮的房间,从外面关了门。
来到屋里之后,蒋天放注意力转移在二师兄的身上,暂时放下对凌云峰的成见,来到床边俯身去看。
褚知淮躺在床上瘦的几乎脱相,只眼神愣愣的看着师弟,渐渐泪花溢出眼眶。
蒋天放轻柔的帮他擦去泪水,说道:“师哥你放心我现在正想办法,再过一段时间保证医好你。”
他暂无去处,就坐在床边双手握了师兄消瘦的十指,给他讲这几年自己在外的经历,从那晚他离家出走讲起,一直讲到深山遇到秦可儿,她是如何欺负自己,又如何带自己去抢天蝎卵。
褚知淮虽然口不能言,但听小师弟讲自己的这些故事,往日忧愁的面容上总算出现一些喜悦的表情,特别是蒋天放讲到秦可儿捉弄自己的时候,他眼里精光像极了以前。
蒋天放留在他屋里直到午后,正要讲到自己在天蝎洞与轩辕冲对峙时,苏拾安急急跑过来,灌了半碗桌子上的水,说道:“小七,大师兄喊你过去。”
蒋天放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帮褚师兄把床被整理好,低声笑道:“二师哥,大师哥喊我过去呢。”
说完这些蒋天放才拉着苏拾安出到外间,低声细问:“三师哥,大师兄可有要事?”
苏拾安拉住他手边扯边走嚷嚷道:“我也不知道,大师兄只说了让你过去,你那弟弟就不用了。”
蒋天放给蒋天敖用了一个眼神,在苏拾安的面前支退蒋天敖。然后跟着他向前院走去。
刚进来大殿,就见大师兄王全安坐在侧位,对面却坐了五六人,各个都气度不凡,中间那为首之人,也是青色长袍脸型清瘦。蒋没料到的是,这五六人中竟还有自己认识的凌云峰才俊之一___张伯仲。
他盯了自己几眼,并未多说只言半语。
那青色长袍的也审视自己一圈,方才转头望向大师兄王全安说道:“贤侄,你吴师叔虽说是罪有应得,可再怎么说我们同属青云,还是该互相帮衬才对。”
王全安虽坐在侧位,但师父如今不在山上,一切事务都有他来打理。
他听完那长老说完之后:“乔师叔,我们从未忘记自己是青云门下。可别人有没有记得就难说了,这几个月总有人把在天都峰门口,我们出入犹如犯人一样,那吴长老不知该不该给个解释。”
王全安口中的乔师叔是凌云峰的五大长老之一,名叫乔方月。平日修炼不怎么出山,今日却来天都峰交涉,让王全安很是谨慎。
乔方月面露尴尬但也只一瞬间,呷了口茶笑道:“这个嘛,老吴也是受了别人蒙蔽,这才做了如此莽撞的事情,但他也是为了咱们青云名声着想,总不至于让全修真界都误会咱们抢了轩辕世子的法器吧。”
蒋天放听到这里,呵呵冷笑。他来到王全安身边坐定,盯着那乔长老说道:“吴通天在南荒不止一次的为难我们。若他真为青云着想,击破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打破它,可为何只盯着天都峰不放?”
乔长老对于蒋天放说话的语气,丝毫也不在意。接过他的话说道:“谁说不是呢!吴长老在刚来天都峰的时候,也派人去查谣言的出处,可谓是操碎了心,不想还被你们误会差点丢了性命,他错就错在没和你们沟通。”
蒋天放假装疑惑道:“乔师叔说话倒是有意思,那轩辕冲说我师哥在圣墟抢了他的玄阴尺,若找这谣言出处,只需找轩辕冲对质就可以,你口中谣言的出处我真想不通该怎么查?”
乔方月叉开话题继续说道:“是的,他做事就是欠考虑。等他醒来我还会再去和他好好沟通。”
蒋天放有些纳闷,那蒋天敖可是信誓旦旦说:“不出三日那混蛋必死,怎么这十日都有了余,怎的还没死。”
他正疑惑间,那张伯仲开口说道:“蒋天放我们圣墟一行,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人品。我当时就在想,依你嫉恶如仇的品性,我即便和你做不了朋友,也绝不会笨到和你做仇人。”
蒋天放并未被他所动,只简单问道:“所以你们今日来此目的是什么?”
张伯仲说道:“目的很简单,首先,我可以作证楚昭南玄阴尺绝非从世子手中所抢。其次恳求蒋师弟赐枚解药,能解吴长老身上剧毒。”
蒋天放听他说的倒也真诚不做作,心情好了不少,便没有继续下一个话题。说道:“吴长老不是我所伤,若想救他恐怕你们还需再见一人。”
“哦?难道吴通天不是伤在你手?”乔方月也是一头雾水,他这次受伤回凌云峰的时候,为何不骂伤他的那人,却要口口声声讨伐咒骂蒋天放?
“找谁,你说!”张伯仲盯着蒋天放简短问道。
“我弟弟蒋天敖,他俩在我回来那日发生了争执,想让他救人还需他同意才成。毕竟解药还在他的手上。”
“嗯,那就让他过来吧,我们再等等。”
“不好意思啊,小孩子顽皮,不知又去哪里玩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蒋天放故意刁难他们心领神会却已,在这紧要时刻,谁都不愿意再生是非。
时间来到下午太阳太阳偏西,乔长老面前的茶水也已换了几壶,可仍不见蒋天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