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的阴阳鬼蝶露出狰狞的面孔,恐吓那张恐怖的鬼脸。鬼脸吓得离开,但其他车窗又贴上这些阴阳鬼蝶,有些是张美人脸,有些则是鬼脸,在这种气氛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车里除了陈阳等人,其他都是普通人,见到这情状没有惊声尖叫只因为他们对阴阳鬼蝶有所了解。
众人耳朵里听到扑簌扑簌的翅膀山洞的声音,然后是‘啪啪’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贴在车窗外,公交车的速度显而易见的慢下来,好像承载了超过负荷的重物,导致无法前行。‘啪’,那些恐怖诡异的阴阳鬼蝶覆盖住整辆公交车。
挡住所有光亮,并且开始撞击车窗,车窗出现裂缝。司机停下车来,极力镇定的安抚其他人:“大家冷静,千万别害怕。我现在摇铃向巫长求救,很快他们就会来救我们。”说完,他就按下前面一个铜锣状小巧的铜具,但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娃娃解释道:“传音锣里面有蛊虫,巫长他们可以听到。山林里信号不太好,所以用蛊虫联系。但是可能来不及,因为车窗出现裂痕。这些阴阳鬼蝶攻击太疯狂,比平常还要疯狂。”
陈阳:“阴阳鬼蝶是什么?”
娃娃:“传说是一种从尸体里长出来的蝴蝶,一片翅膀是美人脸,另一边翅膀是鬼脸,而且雌雄同体,所以称为阴阳鬼蝶,也叫阴阳尸蝶。食人肉,攻击性强,于月圆之夜出没。所以一般在十五号和十六号两个晚上不会有来往巫族的车辆,就算有也会特意在车后箱藏活的牛羊,遇到阴阳鬼蝶只要放出活的牛羊,让它们吃饱就能安全离开。”
陈阳:“今天是十号。”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五天,但是今晚却遇到阴阳鬼蝶。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刺激到阴阳鬼蝶,也没有带活的牛羊。这群阴阳鬼蝶贪婪无比,没有吃饱绝对不可能离开。而一旦被缠上,上千只鬼蝶密密麻麻笼罩住,等它们离开后剩下来的就是一具白骨架。”
陈阳:“除此之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群鬼蝶?”
娃娃:“没有。我在巫族十几年,连巫长都没办法。我们甚至连阴阳鬼蝶的巢穴都不知道。”
陈阳看向在眼前几乎裂开的玻璃,问度朔:“度哥,你有办法吗?”
度朔将陈阳拉到身后,自己面对车窗外的阴阳鬼蝶。成片攻击的阴阳鬼蝶僵硬住身形不敢动,但其他窗口的阴阳鬼蝶没有受到影响。‘咄咄咄’好似啄木鸟的声音从车顶、车下传来,有个男生发出‘嘶’的痛呼声,发现自己的鞋被戳破,流出一滴血丝。
这滴血丝引起外面的阴阳鬼蝶更为疯狂的攻击,有人惊恐喊道:“车顶和车底都有阴阳鬼蝶!”
陈阳:“度哥?!”
“我知道了。”度朔转身朝车门走去,期间把陈阳按回座位:“你坐着别动,我下去处理。”然后他走到车门口朝司机说道:“把门打开。”
这时候换作是谁来,司机本来都不会打开。但度朔开口,他就好像受到接收到君王的命令,下意识打开车门,听到“车门关上”的时候也下意识关上车门,没让阴阳鬼蝶进来。但下一刻他却发现那个男人在车外,他惊讶的说道:“他会被阴阳鬼蝶吃得剩下一具白骨!”
娃娃趴在车窗外说道:“如果是这位大人,就一定不会有事。所以你就放宽心吧,而且不必麻烦巫长大人了。”
司机满脸疑惑,虽然听不懂但感觉是跟巫长一样厉害的人物就是了,但他也不是太放心:“巫长对阴阳鬼蝶也没有办法。”
“他比巫长厉害。”娃娃收回目光:“再说只要驱赶走就好了,对吧阳阳。”
陈阳:“嗯。”
寇宣灵也在张望外面,抽空问陆修之:“你知道这些阴阳鬼蝶吗?”
陆修之:“阴阳鬼蝶由孽障产生,从肉里长出躯壳,再以血肉为食的生物。生命只有一个月,月圆之夜破壳,到下个月圆之夜产卵死亡。度朔是它们的克星。”
闻言,陈阳放下心来,回头提问:“娃娃说阴阳鬼蝶是从尸体里长出来的,你又说是从肉里长出躯壳,到底谁说的才是准确的?”
陆修之:“娃娃也没说错。阴阳鬼蝶由孽障所化,想要产生就需要在尸山中。但产生出来只是一颗虫卵,虫卵附着在生肉上,吸食生肉精气破壳,再以血肉为食。”
陈阳:“活的?”
“对。”众人不禁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虫卵附着在活人身上吸食活人精血破壳,再吃光血肉。在此期间被当成养料的人岂不极为生不如死?
陆修之眸光深邃,放远到车窗外、山林深处,穿透重重山林与重峦叠嶂,直到山峦最隐蔽的深处。“不是普通的肉,是龙肉。龙的精血才能哺育出这群从尸山中产生出来以血肉为食的贪婪生物,除此之外,这条龙必须是活龙。”他回头,对陈阳说道:“所以你要找的龙,就在龙峡谷锁龙台。”
娃娃和隗宣跳起来:“真的有龙?阳阳,真的有龙,还是一条活龙?!”
张求道迟疑:“但是这条龙哺育出那么多阴阳鬼蝶,精血被吸收那么多。肯定也是快油尽灯枯了吧。”
陆修之:“大概。”龙跃则腾飞登天直上九霄,卧则潜渊入海直下千尺,或隐介藏形或兴云吐雾,能力不下于神灵,自古以来受人崇拜,被视为华国民族图腾。而今却被小小的阴阳鬼蝶当成养料,正应那句龙游浅滩遭虾戏。
正在此时,车顶裂开,数只巴掌大的阴阳鬼蝶从缝里面钻进来,其它阴阳鬼蝶也在后面陆续钻进来。陈阳等人护住其他人并杀死涌进来的阴阳鬼蝶,不多时,涌进来的鬼蝶尽数被诛杀,而车外的其他阴阳鬼蝶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好像见到什么令它们感到惊恐的东西,不得不狼狈逃窜。
度朔敲了敲车门,毫发无损。司机赶紧打开车门,眼含崇拜,这位居然是比巫长大人还厉害的天师。司机小心翼翼的询问:“阴阳鬼蝶都死了吗?”
度朔:“跑了。”说完,他便朝车里面走。陈阳赶紧过去看他,发现确实毫发无伤才放下那点小小的担心。然后眼尖的看到他手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好奇的询问:“你捉到一只阴阳鬼蝶?”
度朔:“嗯。有没有罐子可以装?”
“有个糖罐。”陈阳从包里拿出个空糖罐递给度朔,后者没有接,平静的盯着他。陈阳后知后觉的解释:“隗宣和娃娃吃的,我保证没吃。”
“你也不敢。”度朔相信他的话,要真是他吃了整整一糖罐里的糖,他那口脆弱的牙齿早就发出抗议。“把糖罐打开。”
陈阳依言打开糖罐,让度朔将抓到的阴阳鬼蝶放进糖罐子里。度朔说道:“抓到它就能利用它引出巢穴。”
闻言娃娃说道:“没有用的。巫长试过利用阴阳鬼蝶引出巢穴,但是吃饱了的阴阳鬼蝶会产卵,产下卵之后就死亡。巫长也试过孵卵,但是任何肉都不能让卵孵出来。不过我现在知道要用龙肉才行。”
度朔盖好盖子,望着里面扑腾的阴阳鬼蝶,说道:“以前的阴阳鬼蝶在月圆之夜才会出来,月圆之夜产卵死亡,抓到它们等于耽误它们回去产卵的时辰,自然找不到巢穴。今天是十号,还有五天时间。”
阴阳鬼蝶产卵应该是有时间限制,每个月只在月圆之夜出来吃生肉,吃饱就沿路飞回巢穴产卵。易巫长将阴阳鬼蝶抓住,耽误它们飞回去的时辰,它们无法在产卵之时回到巢穴于是就地产卵死亡,所以每次易巫长都找不到巢穴。
隗宣捧着脸蛋说道:“可是阴阳鬼蝶行踪诡秘,难以跟踪吧。”要不然易巫长何苦抓一只阴阳鬼蝶跟踪?还不如跟在阴阳鬼蝶大部队后面找到它们的巢穴。
娃娃细声细气的回答:“巫长会在抓到的阴阳鬼蝶身上做标记,利用秘法跟踪。”
陈阳捧过糖罐低头说道:“到月圆之夜放出这只阴阳鬼蝶就能找到巢穴,也能找到龙了。”
司机重新启动公交车,虽然车底和车顶都遭到一定的破坏,但是还能开动。于是公交车磕磕绊绊的继续开往巫族,穿过阴森恐怖的山林,暖黄色的车灯是黑暗中唯一一道光,陈阳注意到车道旁站着一个人,好像在等车。
司机视若无睹的开过去,那个人就直勾勾的盯着远去的车,开了十几米远那人再次出现,而且身边聚集了两个人。司机再次冷漠的忽视过去,没有停车让他们上来。
陈阳便知道这些是山中孤魂野鬼,专门在车道上等司机停车,让他们上车后寻找替死鬼。一般让它们上车后,就会出车祸。
娃娃嘀咕道:“这么久了,巫长还没有到吗?”
“不会来了。”陈阳笑道:“她知道我们在车里,所以放心的没有过来。”
娃娃:“哦,原来是这样啊。”
公交车在山林间开了将近半个小时,陈阳抱着装有阴阳鬼蝶的糖罐依偎着度朔,脑袋搁在度朔的肩膀上,望着外面飞掠过去的树梢渐渐合上眼皮陷入沉睡。
度朔似有所觉般低头瞧了眼陈阳,扶着他的脑袋换了个可以让他睡得更舒服的姿势。
陈阳在做梦,莫名其妙进入梦里。梦里是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他站在石崖上往下看,看不到底。因为水潭太深,所以看上去黑漆漆极为深邃,越往下越黑。有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口弥漫上来,好像深潭里藏着巨大的怪物,当他俯视深潭时,深潭里的怪物也在盯着他。
陈阳想要离开石崖,退离到安全的地方。恐惧不受控制的席卷他全身的神经和肌肉,致使他腿软全身僵硬。他想要离开,但是全身动弹不了。说不清是因为深潭恐惧还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恐慌,哪个更可怕。他只能听到万籁寂静的空间下,心脏跳动的声音,算出急促的频率。
周围是一个深有百米的岩洞,他站在中间突出来的石块上,前后左右没有退路,除非爬上去或者跳到深潭里。可是岩洞洞壁光滑,没有护具和辅助器具,随时会摔进深潭里。而他有预感,当他摔落深潭,触及水面,水底巨大的怪物就会张开大口,将他当成小鱼一样含进嘴里吞到胃里。
万籁寂静,岩洞上空有个圆形缺口,天空上是一轮惨白的圆月。
月圆之夜。
深潭的水在瞬间滚滚沸腾掀起巨浪,水花泼到身上来钻进衣服触碰到皮肤,陈阳感觉到深潭刺骨的寒冷。深潭下好像有巨兽钻出来,耳旁听到雷霆万钧的吼声,穿云裂石、响遏行云。碎石滚落到脚边,掉下深潭,转瞬被吞没。
深潭中的巨兽破开水面,仰天长吼,响彻云霄。它庞大的脑袋占据了整个水潭,俯视陈阳,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将他牢牢钉在原地。它喷出的鼻息改变风的轨道,长而柔软的须子漂浮在半空,黄澄澄的眼睛不恶而严,注视陈阳。
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其形九似,麟虫之长。背有八十一鳞,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无尺木。
龙无尺木,不能升天。
尺木,即为龙角。
陈阳颤抖着嘴唇,微不可察:“龙!”
忽然头顶一块巨石砸下来,黑暗席卷而来,身体左摇右摆,不一会又有光亮出现在头顶。陈阳睁开眼,还有些懵,待看到面前的度朔时急忙就钻进他怀里,受到惊吓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度朔环抱着他,示意其他人先下车。很快车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度朔好像什么都知道,没有开口而是无声的轻拍陈阳后背。
良久,陈阳才闷声说道:“我被吓到了。”
“嗯。我在。”
陈阳没忍住笑了一下:“刚才你不在。”
“下次我进到你梦里,陪你。”
陈阳锤了一下度朔:“你想进我还不乐意。”起身发现到巫族村口,其他人都下车了,于是他也下车:“走吧。易巫长在外面。”他边走边问:“度哥,如果一条龙没有角,那是什么原因造成?”
“蛟龙无角。”
陈阳摇头:“不是蛟龙,是龙。”他很确定梦中看到的那条无角龙不是蛟龙,那是只气势雄浑、美丽惊人的生物,天地造化、寄托人们美好幻想的优雅美丽的生灵。
“龙无角曰虬,或曰螭龙。”虬为未成年的小龙,螭龙为母龙。“或者,龙角被折断。”
陈阳若有所思,梦中的无角龙是条成年龙,冥冥中他觉得那不是一条母龙。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那条无角龙的龙角是被折断的。
易巫长在车外等待,平静无波的眼里似乎藏了大智慧,她轻飘飘的目光飘落在姬姜和隗宣身上,就让两人起警惕防备之心,好像自己完全被看透。等她见到陈阳和度朔,脸上便露出微笑:“陈阳,度局,巫族欢迎你们。”
陈阳下车,走到易巫长面前。易巫长身后还有四个随行的人,据她介绍也是修习鬼道的好苗子,目前正跟在她身边学习鬼道。易巫长:“正好你来可以帮我教导他们。”
陈阳推辞:“我还没有为人师的资格,就不误人子弟了。”
易巫长:“不要推辞,当是帮我。最近族里出了点事情,我得赶在道教交流法会开始前解决这些事。”
“发生什么事了?”
易巫长:“巫族毗邻隔壁的景区,一般来说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巫族周围山林诡谲,没有族人带领很容易就会迷路掉入陷阱。所以那边明确规定不准游客越过景区,巫族为了避免闹出人命也在山林里设了阵法,只要普通人进去就会绕晕,重新回到景区。可是最近阵法有被破坏的迹象,因为有游客闯入巫族的锁龙台,淹死在水潭里。”
陈阳:“会不会是意外?”
易巫长:“不可能。检查过阵法,有人为破坏的痕迹。而且死者是外国人,是一支屠龙敢死队里的成员。现在那队人留在景区,要求巫族给出说法。他们认定是巫族的人害死了他们的队友,胡搅蛮缠。虽然事有蹊跷,也知道对方目的是锁龙台,可人的确死在巫族里,没办法洗脱。”
陈阳:“屠龙敢死队?”
寇宣灵说道:“国外一支自主成立的队伍,成员来自各国。背后支撑这个队伍存在的是世界顶尖富豪,提供他们巨额的财富和最为尖端的设备,要求就是捕捉到龙。”
陈阳:“为什么要捉龙?等等,他们相信龙的存在?”即使是华国人都只是信仰龙而并非真的相信龙的存在,那些外国人花费精力、时间和钱财去捕捉虚无缥缈的龙。
寇宣灵:“因为龙角能延年益寿,还能治愈任何绝症。九十年代初曾秘密拍卖过巴掌大的龙角,那块龙角被高价拍卖,得到龙角的人本来八十多岁还患有绝症,可是现在他还活着,不仅如此,他的容貌和身体恢复到中年时期。所以龙角才会让人疯狂。”
张求道:“我从没听过这件事,也没有听过这个屠龙敢死队。”
寇宣灵耸耸肩:“我只是从一个前辈那里听到的消息,据说那块龙角还是从华国境内偷运出去。当然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当真,只知道有这么个臭名昭彰的队伍,在华国境内四处寻找龙的身影,做出很多恶心人的事情,还差点破坏龙脉。华国禁止他们入境,现在看他们光明正大的出现,应该是解禁了。”
易巫长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当年龙角被偷运出国,天师们追踪过去,最后还是漏掉一小块龙角。当时天师们就有预感,一旦龙角流传出去势必会引来各国觊觎。”
位高权重的人都害怕衰老、疾病和死亡,如果有种药物能够让他们斩断这些恐惧的根源,他们就会疯狂。而龙角就填补了这种药物的位置。
陈阳突然就想到梦中的那条无角龙,当时因为惊骇而没有注意到它的龙角是否有伤痕。
易巫长:“说起来,马副局当年也在追回被偷盗的龙角的天师团队里。”
“哗!”众人纷纷看向正围着老妻、隗宣和娃娃笑得一脸慈祥憨厚的马山峰,完全看不出来他当年也叱咤风云过。马山峰适时抬头说道:“二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老了,差点不记得。”
张求道:“马叔,说说当年的事呗。”
马山峰摆手:“没什么可说的。”
“说说呗,反正大家都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听听。”、“对啊马叔,你就告诉我们当年偷盗走龙角的是群什么人?还有龙角是从哪来的?追回来的那部分龙角现在又在哪里?”、“爷爷,隗宣和娃娃也想听。”
马山峰被磨得没办法:“好好,先进屋说。”
易巫长将众人带到自己的楼房,巫族村错落有致,街道干净很有特色。路边设有路灯,黑夜里也很明亮。家家户户住在山壁里,他们凿空山壁,在里面建造楼房,楼房明亮宽敞,里面的设计不输城市楼房的设计,设备也很现代化。
易巫长的楼房在最大的山壁里,需要走过二十几层高的阶梯,到达宽阔的平台。平时这里就是巫长聚集村民开会的地方,平台上还晒了些草药蔬菜。平台前就是易巫长的楼房大门,大门里面是客厅,客厅里堆着一套音响。
娃娃跳到那套音响上面说道:“这是跳广场舞的音响,‘砰砰砰’音乐响起来,大家跳起来。”它边跳边喊,跳得还有模有样:“阳阳,隗宣,明天晚上我们就去跳舞。”
易巫长抓住娃娃把它扔到隗宣怀里:“闭嘴。”跳广场舞这种事情跟她冷峻的形象完全是两个画风,她解释:“音响是村里人寄放在这里,每天晚上没事就拿出来跳跳舞。虽然我不太喜欢吵闹,但也不好打击他们陶冶情操的积极性。”
娃娃:“骗人。巫长明明是领舞——唔?唔唔??”娃娃说不了话了。
易巫长面不改色:“领舞人的巫长。”
众人表示理解,识相的给冷峻的易巫长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