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辞神秘一笑，转身离开了屋子，走了没一会才拿了些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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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接过陆欢辞手里的东西，却发现是两个颜色发白的鸭蛋。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要靠这东西压倒香满楼？”玉娘语气疑惑。
陆欢辞却信心满满地说道，“这东西叫变蛋，也叫皮蛋，是一种特殊的美味，玉娘不妨尝尝。”
玉娘闻言，剥开一个就要吃，陆欢辞连忙把她拦了下来。
“玉娘，吃皮蛋要配上醋才行，要不然不好吃的。”
阿力很有眼力价地去拿了一碗醋，玉娘把皮蛋递给陆欢辞，陆欢辞把皮蛋放在醋里搅弄了几下，才剜下一块来给玉娘尝尝。
皮蛋辅一入口，玉娘便皱起了眉。
不过很快，玉娘便眉头舒展，还又从碗里捡了一块放进嘴里。
没一会，两枚皮蛋就都被玉娘吃光了。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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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辞嘴上虽然问着，但是心里却很清楚玉娘会有什么回答。
这皮蛋本来没几个，是她成婚那天村里乡亲送的鸭蛋，她试着做了几个皮蛋，今天说要去看顾清衡他们，这才拿出来的。
她自己吃着味道是好的，看玉娘的反应，这个时代的人对皮蛋的接受程度也还不错啊。
“味道确实不错，刚入口的时候有点不适应，但是吃了几口就有点上瘾了，要是咱们揽月楼能上新这东西，绝对能把香满楼压下去！”
玉娘又恢复了信心，好像已经看到香满楼被自己压上一头的场景了一般。
陆欢辞也笑着点头，却又恰到好处地给她泼了一些冷水。
“这虽然是个好办法，但是皮蛋从制作到成熟，少说也要一个半月，就算咱们现在就开始做，一个半月的时间也太晚了。”
玉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
“要是等一个半月，揽月楼恐怕早就开不下去了！”
余光瞥见陆欢辞不变的笑脸，玉娘也重新恢复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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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陆欢辞还能笑出来，那证明她肯定还有应付的办法。
“我给你看皮蛋的目的，不是为了用皮蛋去和香满楼竞争，而是要告诉你，只要咱们揽月楼能不断创新，香满楼就永远都跟不上咱们的脚步。”
陆欢辞脸上笑意更深，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你说，赵老爷有多少钱，能养着一个废物香满楼？”
玉娘似乎是被陆欢辞表现出来的样子吓到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陆欢辞不在乎玉娘怎么看她，只要玉娘智商没有掉线就会知道，和她合作揽月楼才有无尽的利益。
而揽月楼，却不是陆欢辞唯一的选择。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既然香满楼喜欢抢咱们的火锅，那就让他们抢个够！”
“玉娘，下午你把所有伙计和厨子都叫过来，我再交给他们几种别的锅底，另外还要交代他们一些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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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陆欢辞脸上的算计毫不掩饰，玉娘看着却没有半分担心，反而觉得十分心安。
……
陆欢辞回了包厢，饭菜已经上桌了，可几人却全都等着陆欢辞，没有一个先动筷子的。
“你们等我干嘛，快吃啊，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欢辞挨着顾清衡坐下，招呼着几人，包厢里立马热闹了起来。
顾清衡在桌子下面悄悄地碰了碰陆欢辞的手，陆欢辞看过去，顾清衡压着声音在陆欢辞耳边说道。
“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一点小事而已，你不用担心。”
商业上的事不是顾清衡一个书呆子能弄明白的，更何况，陆欢辞也不想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打扰顾清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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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衡抿了抿唇，似乎有点失落。
陆欢辞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无奈地放下碗筷反手拉住了顾清衡。
“放心吧，只是生意上的一点小事而已，真的没什么的。”
“我说过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的。”
可是现在却让你在外面抛头露面奔波劳累。
陆欢辞抓着他的手上带着微微的茧子，毛刺刺的，划着他有些痒也有些疼。
这不是一个姑娘家手上应该有的。
那双细白的小手，应该捏着柔软的丝帕，不应该在冬日里做这些粗活。
说不出的愧疚弥漫在顾清衡的心头，却被突然覆在脸上的小手打断。
“夫君，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在等着你考取功名，好带着我和娘一起去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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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多余的鼓励。
一句夫君，已经让顾清衡满是信心。
顾清衡用力点头，也顾不上屋里还有其他人，握着陆欢辞的手许下承诺。
“阿辞，我一定会考上状元，让你再也不用受苦！”
“好啦，快吃饭吧，别让他们看笑话了。”
陆欢辞这么一说，顾清衡才想起来这还有其他人，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一顿饭吃完，顾清衡三人就该回书院了。
墨知月不舍地拉着墨知言说了好一会话，还给他塞了一大包东西，直到时间来不及了才放手。
陆欢辞和顾清衡倒是没那么多话说，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把包裹给他让他回书院。
梁虎看得心里酸酸的，正准备跳上马车的时候，身后突然有只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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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这是给你准备的，在书院可要好好读书，就算不考功名也要学会知识，知道吗？”
梁虎傻傻地看着怀里的包裹，那包裹并不比顾清衡和墨知言的小。
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就因为一个包裹，红了眼眶。
“嫂子，我……”叫了那么多次嫂子，唯有这次蕴含的感情最深刻。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快回去吧，放假了记得早点回家！”
陆欢辞又拍了拍梁虎的肩膀，推着他到了马车边上，和墨知月站在一起朝他们挥手。
梁虎抹了把脸，用力挥了两下手，这才上了马车。
一抬头就看见顾清衡眼神不悦地看着他，梁虎顿时扑过去勒住了顾清衡的脖子。
“你要是敢对我嫂子不好，我就和你拼命！”
陆欢辞看着马车逐渐走远，转身回了揽月楼，并且叫来阿力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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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知月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嫂子，这是要干嘛啊？”
陆欢辞站在门口，望向香满楼的方向。
“我要给我的老朋友，准备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