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虞初音呢?”
钟意的声音在看清门后站着的男人后戛然而止,被惊讶所取代。
她又看了一眼门上的号,是虞初音说的8801没错,然而门内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看着四五十岁,大腹便便,披着浴袍,露着油腻的大肚皮和胸毛,好像还喝了酒,醉醺醺的。
钟意感觉不对劲,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被男人一把搂住带进了房间。
“你是哪个剧组的小演员?还带着道具来玩儿情趣,真是上道!”
“啊!什么演员道具?你是谁……”
钟意尖叫惊呼,还想往外跑,男人却从背后抱住了她。
钟意吓的脸色发白,身子不稳,拐杖掉在了地上。
男人一脚踢飞了拐杖,抱紧了挣扎不停的钟意暧昧的笑道。
“你说什么道具,这假石膏伤腿哪个造型室做的,还挺逼真的嘛,是想跟我玩医生和伤患的游戏?不错,有点新意,我喜欢这个剧本!”
他说着还重重在钟意打石膏的腿上踢了一下。
“啊!”
钟意疼的满头冷汗,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虚软了下去,被男人连拖带拉的丢到了床上去。
她眼里都是慌乱,却又满脸的恼怒愤恨。
“你弄错人了!虞初音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害我!我是钟家大小姐,我……啊!救命!”
撕拉!
衣服的撕扯声响起,钟意再顾不上咒骂虞初音,尖叫着挣扎起来。
*
“不放开,要亲亲抱抱!你说的,亲亲抱抱!”
8808总统套房里,虞初音被男人双臂紧紧缠着,不管她怎么哄男人竟都不肯松手。
虞初音无奈的看着男人,“我亲亲你,你就松开?”
醉酒的男人,没回答,却又傲娇的抬了抬冷峻的下巴。
虞初音凑过去,在男人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已经亲亲了,可以放开了吧?”
靳闻深摇头,抱着女人躺平在床上,竟然微微牵了牵薄唇,露出一个得寸进尺的笑。
“不对,亲嘴。”
虞初音,“……”
还挺难打发的。
她靠近过去,红唇凑近,却又在男人的目光和等待中停下。
“靳闻深,你是真的喝醉了吧?”
这会儿的男人,受酒气影响,平时冷冷淡淡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几分柔软和慵懒。
他的目光也不似平时幽深晦暗,让人看不出情绪。
反而清澈见底,眸光灼热。
虞初音判断他应该是真醉的挺彻底的,然而躺着的男人却摇头。
“要亲嘴,你少糊弄我,我没醉!”
他收紧了手臂,一本正经的强调自己没醉。
虞初音却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没想到,靳闻深那么高冷的人,喝醉酒竟然是这样的。
画风竟然有些萌,反差太大,让她觉得此刻的他很可爱。
她点点了头,“好,你没醉,我不糊弄你。”
她说着抬手捧住男人的脸,目光认真又执着的紧紧盯着他。
“靳闻深,我是谁?”
这男人这样索吻,虞初音不确定,他到底将她当谁了。
她的心突然加速了跳动,喉间发干。
竟然有些害怕听到从这个男人的薄唇间,吐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靳闻深略牵薄唇露出一个浅笑,好似在笑她问了个傻问题一般。
他说,“老婆,你是我老婆啊。”
虞初音心跳都因他的话而漏了一拍,她固执的再度问他。
“老婆是谁?”
男人蹙眉沉默,盯着虞初音的眼神好似变得幽沉。
就在虞初音的脸色,在他的沉默中一点点转白时,这个男人突然抬手屈指重重的敲了两下虞初音的额头。
“虞初音,你个蠢女人!你是猪吗,连自己是我靳闻深的老婆都不知道!?”
额头有些痛,虞初音却鼻尖发酸,捂着被敲红的额头笑了起来。
“恩,你知道是我就好!奖励你!”
虞初音闭上眼睛,轻轻吻在男人薄唇上。
感受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想到明天也许他们就会再无关系,往后形同陌路,想到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能这样靠近他。
虞初音心底突然涌起无尽伤痛和涩然,她抬手抱住男人的颈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第一次这样的主动热情,像扑向烈火的飞蛾,只欲拥抱最后的温暖。
她吻着他,像是要永远记住这个味道,也像是想给这个男人打上属于她虞初音的烙印。
而男人也很快给了她回应,同样狂热的激情的。
空气升温,身体也在升温变得滚烫,虞初音很快便被男人翻身压在身下。
她明明没喝酒,却也好似被他唇齿间的酒意弄醉了,直到男人双腿用力顶开她的双腿,大掌剥落她裙子的肩带……
虞初音猛的回过神来,偏头躲过了男人落在她眉眼间的吻。
“不要,不行……靳闻深,你停下来!”
她昨天才先兆性流产,而且,明天他们就要去办理离婚手续了。
若是现在又发生关系,怕是等靳闻深清醒过来,会觉得她居心叵测,是故意又勾引他,欲擒故纵,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啊?
虞初音挣扎起来,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似已经失控,并没有停下。
虞初音有些着急,抬起身子埋在男人的颈项间,张口便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嘶!”
男人吃痛停下,他抬起头,表情似有些茫然。
虞初音趁机推开了他,她跳下床,慌乱羞窘的整理着乱七八糟的衣衫。
“你应该口渴了吧,我去帮你拿杯水。”
她快步跑了出去,从冰箱里拿着一瓶冰矿泉水,打开自己喝了两口这才又回去卧房。
男人靠着床头,衬衣扣子全部打开,敞着的衣襟下,胸肌和腹肌还泛着一层薄红,锁骨那里甚至还有她指甲流下的抓痕。
虞初音脸一热,竟有些心虚。
她走过去,将冰水瓶口送到了靳闻深的唇边。
“靳闻深,你喝口水吧。”
男人睁开眼眸,就着虞初音的手喝了几口水,喉结滚动。
而的喉结一旁,还有她刚刚咬出的牙印。
虞初音更心虚了,于是她喂水喂的格外耐心。
而靳闻深可能是真的渴了,竟将她剩下的一瓶水都喝了下去。
冰水解了燥热,酒意大概又涌了上来,男人闭上眼眸,似要陷入沉睡。
虞初音扶他躺下,关上了灯。
黑暗中,她在床边坐下,拉过男人的大掌,挠了挠他的掌心。
他被打扰,蹙眉动了动。
“靳闻深,你喜欢虞初音吗?哪怕一点点?”虞初音轻声问道。
都说酒后吐真言。
她是个胆小鬼,竟只敢在他酒醉时,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