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音眼眸微红,她盯着靳闻深。
“我……”
话没说出口,病房的门却被突然推开了,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响起。
“阿深,我给你煲了补血汤,你快喝一点吧。”
虞初音猛的扭头便看到苏茵茵在前,周姐跟在后面,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而周姐的手中还拎着个保温桶,苏茵茵看不到病房中的情景,脸上还挂着甜美的笑容。
周姐在看到病床上,虞初音半躺在靳闻深的怀里,两人的脑袋靠的很近,稍微一动就能亲上,而靳闻深还衣衫不整时,她一下子都色变了。
“苏小姐,虞小姐也在呢。”
她冲苏茵茵提醒道,苏茵茵脸上的笑容便僵了僵。
她听周姐的语气,便能猜到怕是周姐看到了什么亲密画面。
但她只当毫无所觉,又笑着向前。
“那刚好啊,我听说音音你也受了一点小伤,正好一起来喝汤啊。”
虞初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忙撑着病床跳了起来,将被子给靳闻深盖上。
靳闻深蹙着眉,眼底闪过些许不耐。
然而苏茵茵已经走到了病床边儿,还接过周姐手中的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准备盛汤。
她含笑面对病床的方向道:“阿深,你不是送我一套湖景别墅吗,我今天专门过去亲手煲的这份汤呢,我在里面用了好多的补血食材,还加了补气血的两样药材,你可要多喝一点啊。”
靳闻深看着她,“辛苦你了,你不必做这些啊,先放下吧,我一会喝。”
虞初音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温声说话的模样,只觉自己可笑。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割舍的恋爱脑,难道就因为靳闻深救了她,便又要长出来了?
然后呢,继续沉浸在三角恋里,让自己痛苦折磨?
虞初音自嘲的笑了下,突然拎起自己的包。
“既然靳先生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音音,你不留下来喝点汤吗?你别看我眼睛看不到,但是我煲汤的技术还是可以的哦,是不是阿深?”
靳闻深还没问到答案,当然不想虞初音就这样离开。
他沉声道:“不错。”
苏茵茵便开心的笑起来,“音音你听到了吧,阿深嘴巴那么挑剔都说好喝,你别走,我现在就给你盛。”
虞初音呼吸微窒,看来靳闻深没少喝苏茵茵煲的汤呢,这么清楚。
也是,连别墅都给苏茵茵准备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婚房?
她酸溜溜的想着,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呆下去了。
“我真的不喝了,我马上要飞m国有事情,就先走了。”
靳闻深见她执意要走,坐起身便探手扯住了她的手臂。
虞初音回头,看向他。
又看了眼旁边站着,还因为看不到,在忙碌着给靳闻深盛汤的苏茵茵,虞初音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靳闻深到底要干什么,他的白月光可还在呢。
刚刚连把苏茵茵叫来照顾他,都怕白月光吃醋伤心,现在当着白月光的面,他倒是毫不在意举止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还有,你飞m国做什么?去多久?”
靳闻深沉声问道。
苏茵茵倒是好奇的看过来,“阿深,你问音音什么问题,她没回答啊?”
虞初音咬唇,她眼睛微热。
靳闻深是什么意思,想让她承认爱他,然后当着他白月光的面,认认真真的羞辱讽刺她一番,好叫苏茵茵放心吗?
她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和靳先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我去m国做什么也是我的私事,这一次谢谢靳先生救我,靳先生好好休养,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她说完,转身便快步往外走。
靳闻深被她一口一个靳先生,一口一句没关系,气的半死。
他薄唇才动了下,苏茵茵便道。
“阿深,我去送送音音。”
她让周姐扶着也跟着往外去了。
病房内安静下来,靳闻深脸色阴沉,拿起手机,打给了余沐阳。
“去查查虞初音到m国做什么!”
医院走廊,虞初音快步到了电梯门口。
苏茵茵追了上来,“虞小姐,阿深说来者是客,让我送送你,能借一步说话吗?”
虞初音看着她,神情疏离冷漠。
“我还赶时间,就不和苏小姐多说了,我们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电梯上来了,虞初音正要迈步,苏茵茵竟然精准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靠近过来,声音带着冷意。
“虞初音,你当着我的面,说不会再打扰我们,让我好好对阿深,背着我的面,就又来单独找我的男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做女人,不能这么不要脸的,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儿再发生第二次。”
虞初音被她言辞中的恶意刺的心口窒闷,她抽回自己的手。
“我来看他,是因为他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该来这一趟,苏小姐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呵,阿深救你不过因为你是他的前妻罢了,他看着冷漠其实最念旧情,你不过过了他两三个月的太太,他便如何护着你,可我跟他却是有着十多年的情意,是你如何都比不上的。
他既然决定离婚,便是在我和你之间,已然选择我,让不要你了,虞小姐还不明白吗?若是还这么上赶着,就难堪了。”
苏茵茵的话,简直句句扎心。
虞初音脸色发白,呵笑了声。
“我们离婚证还没办好呢,苏小姐现在就以靳太太的身份来耀武扬威,是不是太早了?我见自己的丈夫,天经地义,容不得你置喙!
还有你煲汤的房子,是我和靳闻深的夫妻财产,你应该不知道吧,我们是没有签婚前协议的,你说我要找律师追回,要求重新分配财产的话,你下次还有没有地方煲汤?”
“你!”
苏茵茵没想到虞初音竟然这样说,她脸上挂着的得体炫耀尽褪,神情难看不已。
“你若是那么做,阿深只会憎恶死你!”
虞初音轻笑一声。
“都要离婚了,我管他厌不厌恶我,人和财产我总要落一个的吧?总不能人财两空吧?”
听她的意思,倒好像还真要出尔反尔,再生波折一般。
苏茵茵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胸腔都起伏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