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深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的小腹上,虞初音有些惊慌的转了个身。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也不敲门?”
“我需要敲门?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看过摸过的?”
身后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可意思却不那么清冷。
虞初音小脸微红,有些恼的道。
“可我马上就是你前妻了啊!”
“你也说了是马上,而不是现在。”
靳闻深反驳着她的话,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男人的手突然从背后伸过来,圈住她的腰,大掌交叠落在了虞初音的小腹。
“你这里怎么回事?”
虞初音顿时浑身紧绷,她以为她刚刚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已经不再关注她的腹部了。
难道他是已经看出来了?
想到靳闻深说的,若是她有了宝宝就生下来,交给苏茵茵来养的话,虞初音的脸都白了。
“我,什么怎么回事……”
她声音也是紧绷的,然而下一秒却听靳闻深道。
“跟我离婚,看来你很高兴啊,人都胖了两圈。”
虞初音,“……”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他只是以为她发胖了,或许靳闻深根本就没期待过她会有孕,所以才会到现在都发觉不了。
虞初音眼眶微热,轻声道。
“是啊,心情好,吃的自然便多。”
靳闻深眼神一沉,狠狠收了下手臂。
虞初音小腹一勒,吓的变了脸色,惊叫一声。
“靳闻深!你放开我。”
她担心宝宝出问题,下意识的还抬起脚,重重的踩在了男人的脚面上。
她为穿旗袍,配了一双细高跟。
踩在男人脚背上,没有留情,靳闻深顿时闷哼了声,松开了手。
虞初音忙扶着盥洗台,转过身往后退了两步。
见靳闻深拧着眉,脸色阴沉,神情间好似还带着痛意。
虞初音有些心虚,忙道:“是你先弄痛我的,那个……你没事吧?”
见靳闻深被他踩了下那只脚,竟然半天了还虚点着地,好像很疼的样子,虞初音又控制不住的往前走了两步,想去看看他的情况。
该不会自己就跺他一下,还给他弄骨折了吧?
不想她刚靠近过去,男人便猛的伸手又揽住了她。
虞初音跌进他怀里,这一次是后腰被他大掌扶着,身子往后仰。
虞初音吓的忙抬手死死拽住了男人的衬衣,靳闻深见她小脸吓的微白,眉宇倒舒展了。
“下脚这么狠!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虞初音只觉自己是真的冤枉,但是她有些害怕靳闻深现在阴沉的模样。
她看着他,红着眼圈道。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也让你踩一脚?”
她说完不闻靳闻深回应,这才抬起头去看他。
却见靳闻深的目光垂落,并没有盯着她的眼睛。
而她顺着他的视线落下去,登时看到自己没系好的旗袍衣领,凌乱的散开着。
露出的饱满曲线和雪白肌肤,在红色的映衬下更显玉雪柔腻。
又因为旗袍的束缚,显得比平时更大而香艳。
虞初音的小脸瞬间涨红了,她慌乱的想要去掩衣襟。
不想,靳闻深却先一步埋下去。
“啊!”
虞初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疼痛,她痛呼出声。
难以相信,靳闻深竟然咬她!
而且,还是咬在那样的地方!
她泪眼迷蒙,男人已经抬起头来,看到女人雪白的肌肤上落下的深深牙印,像一枚印记烙印在她最隐秘的部位。
他眼底戾气稍减,这才抬眸看着痛的红了眼的女人道。
“还你的。”
虞初音疼的直抽气,她敢保证。
她刚刚踩他那一下,绝对没有他咬她咬的重!
虞初音又痛又郁闷,靳闻深却似满意了。
他将她散开的衣襟拉好,修长的手指替她系着盘扣,系到胸前还往紧绷的胸前扫了一眼,轻嗤道。
“你还真是心宽体胖,要胖胖全身。”
从前她太瘦了,现在倒是有了几分丰腴的美感。
靳闻深的眼底深黯,压抑着几分欲念。
这是他对别的女人,从来不会有的,而眼前这个女人却又能轻易勾起的。
这让他有几分烦躁起来。
虞初音被他眼神看的心里发慌,自己将最后两颗盘扣系上,便急匆匆的从他身旁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
两人收拾好,到秦老夫人的画室时,秦老夫人已经准备好颜料和画架。
靳老夫人更是让佣人准备了一些茶点和水果,见靳闻深和虞初音进来,靳老夫人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满意的夸赞道。
“不错,很般配!你们快坐过去,开始吧。”
靳老夫人让虞初音和靳闻深走到窗边去,画室刚好是中式的布置。
窗边放着一张红木矮凳,虞初音坐下,而靳闻深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两人的身影映着菱格窗,以及外面开的正盛的紫藤花,便是一副极具民国风的美景。
为了方便秦老夫人作画,靳老夫人还让靳闻深和虞初音都将手机交了出来。
秦老夫人作画时很安静,老夫人落笔后,只是时不时的看靳闻深和虞初音一眼。
但作为模特,两人也不能随便动。
虞初音第一次给人做模特,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苦力活。
再加上旗袍有点紧,她感觉自己浑身酸疼,都快坚持不住了。
这时,男人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却扶着她的肩头轻轻动了下。
虞初音端坐着的身体禁不住往后,就那样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身体像又暖又坚实的靠背,瞬间便减轻了虞初音的压力,让她舒服的多了。
虞初音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靳闻深还能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她忍不住扭着头去看他,靳闻深也垂眸看向了她。
两人目光交汇,不知道是此刻环境气氛使然,还是怎的,虞初音感觉男人的眼神好像能拉丝一样,细细密密缠绕了她。
她小脸微红,心跳有些失速。
而画架前的秦老夫人抬起头,看到这一幕,眼神一亮,倒觉得这一幕比端端正正坐着更值得入画。
秦老夫人鼻端微顿,微微改了下之前的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