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音回头看他,靳闻深冷声道。
“去书房,给我处理下伤口。”
虞初音抽了抽手,“你可以下去找苏茵茵,她看到应该会很感动的,而且,她现在眼睛已经好了,不是吗?”
她觉得气闷。
这男人为别的女人受了伤,做什么要她来帮忙处理。
看她长得像个大冤种吗。
她转身便走,奈何手没抽出来,被反向拉了下,虞初音后退一步直接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满心不痛快,恼怒回头。
“靳闻深,你……唔!”
嘴巴直接被男人大掌捂住,靳闻深半拖半拉的便带着虞初音往书房的方向走,沉声道。
“奶奶刚休息,气着了,你少吵她!”
虞初音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是她将靳老夫人给气坏了的一样。
明明是他!
真是奶奶的好大孙!
被靳闻深带进书房,虞初音只好咬牙切齿的去找药箱。
她之前便在书房给靳闻深处理过伤,自然知道药箱的位置。
拎着药箱回来,靳闻深已在沙发上坐下。
领带被他扯开,领口纽扣也解开了两颗,露出些许修韧的脖颈线条,性感的锁骨和凸显的喉结。
他黑发湿了,略耷拉着挡住了一点凌厉的眉眼。
这样的靳闻深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便是额头上有伤,都无损他的魅力,无可挑剔的容貌和周身气场,让他总能轻而易举的便让人沉沦。
也难怪苏茵茵抓住他就不放。
可惜了。
自己下个男人,怕是很大几率没他帅。
不过想到肚子里宝宝很可能会遗传到男人的颜值,虞初音瞬间心情好起来。
她感觉男人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挨打,你很开心?”
一道压着情绪的凉薄声音,打断虞初音的思绪。
虞初音看着黑了脸的靳闻深,这才压了压唇角,走过去放下药箱。
她打开药箱,找着要用的东西。
靳闻深靠着沙发,俊颜阴阴沉沉。
这女人在奶奶门口听到那样的话,竟然都还能高兴的起来,果然是个没有心的!
很好!
“其实你这伤口不处理明天也都好差不多了。”
虞初音拿了碘伏棉签凑近,看着靳闻深额头的擦伤说道。
伤口是很小的,主要是砸出了一个鼓包,从虞初音的这个角度看,就好像额头上长出一个小龙角一般,她又忍不住想笑了。
没办法,幸灾乐祸这种情绪,有时候真不是想压就能压的下去的。
靳闻深眯了眯眼,“虞初音,你是觉得我眼瞎,看不出来你在笑话我是吗?”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虞初音被迫停下动作,垂眸看着靳闻深,她脸色也冷了下来。
“那你要我怎样?心疼的掉眼泪吗,那你可找错人了,你应该去找苏茵茵。”
听着她冷情的话,靳闻深手上下意识的用力,恨的咬牙切齿。
虞初音是疼的,但是她梗着脖子,死死咬着牙,就是一声不发。
两人目光无声对峙,空气里都是火花般。
“王八蛋!”
虞初音渐感愤怒和委屈,她低咒着突然低头,扑过去便狠狠咬到了靳闻深的手腕上。
她咬的很重,像是要撕咬掉他一块肉下来。
靳闻深愣了下,捏着她手腕的力道松懈开,却没抽回自己的手。
虞初音咬的牙疼才松开,抬起头以为会看到男人愤怒的脸,谁知道却见他脸色倒好像比刚刚好看了一些。
虞初音甚至怀疑自己在他眼底看到了些许笑意,她眨了眨眼睛,果然是看错了。
不然真以为这狗东西神志失常了。
喜欢被骂被咬。
“你发的什么疯?!还有,刚刚奶奶打你,你怎么不将我骗你们的事情说出来?”八壹中文網
她想不通。
靳闻深若是和靳老夫人将这件事说了,靳老夫人肯定就不会责怪他了。
可是靳闻深却半个字没提,倒是主动担起了负心汉的罪名。
“没什么,只是担心奶奶受不了,伤心内疚。”
虞初音咬了咬唇,自然明白靳闻深的意思。
伤心,肯定是伤心她的欺骗,毕竟靳老夫人是真心疼爱她的。
内疚,自然是对靳闻深了。
帮他娶了一个满嘴谎言的妻子,自然也是要内疚的。
虞初音闷声道:“就只是这样吗?”
靳闻深冷笑,“不然呢,你以为若非如此,我会跟你一起欺瞒奶奶?”
虞初音还以为他不说,多少是担心她,为她遮掩。
现在看来,还真是她又自作多情了。
她点点头,“你伤口涂好了,我出去了。”
她转身便要走,靳闻深却骤然抬手,扯住了她的腰带。
“你怎么回事,在家还穿着外套。”
虽然显然冬天,外面温度很低。
但是屋里却开着空调,虽然顾及着老太太的身体,暖气开的不是很足,担心室内室外温度差太大,反倒让老人家更容易生病。
但是虞初音这女人竟然一直穿着羊绒大衣,包裹严实,看着就奇怪。
虞初音被他从身后勾住大衣上的腰带,心跳都要停滞了。
她忙扯住要被拉散的腰带,羞恼的道。
“我就爱这么穿!你都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能不能别再对我动手动脚!”
她满脸的戒备,还裹这么严实,又质控他动手动脚。
这轻易便让靳闻深觉得她是在怕他碰她。
男人脸色瞬间漆黑如墨,简直想掐死她。
“虞初音,你以为你是天仙吗,你现在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碰你!”
虞初音愣了下,见他明显误会了,倒是松了一口气,点头道。
“那最好不过。”
她看向靳闻深拉她腰带的那只手,假笑着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靳少可以放手了吧?”
靳闻深以为她听到那样羞辱的话,多少会难过伤心一点的。
见她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他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
一股无名火,再度从胸腔燃烧。
“呵,虞初音你想替谁守身如玉呢?二婚被抛弃的女人,有这个必要吗?”
靳闻深嗤笑出声,非但没有放开她,反倒是猛地一拉扯。
系着的腰带被他直接扯掉,宽松的羊绒大衣松开,虞初音只觉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