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深微微诧异的看着虞初音,“我的腿?”
虞初音见他神情莫名,便觉得应该是自己记错了,她摇摇头。
“没事,是我自己有些混乱……”
靳闻深却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来,他一把搂住虞初音的腰肢,将女人又带进了怀中,目光微沉的盯着她。
之前因为一直沉浸在她还活着的狂喜之中,靳闻深都没来得及去思索虞初音的种种不对劲儿的地方。
此刻再想,她初见他的愤怒和茫然,好像对他就像对待陌生人一般。
这不对劲。
“老婆,你这五年都去了哪里?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
靳闻深想问问虞初音,她是不是已经不记得他了。
不然,为什么自从重逢,她都能表现的那样淡定,好似情绪波动很大的人一直都是他而已。
可是靳闻深却又不敢问出口,他怕听到答案。
他怕虞初音是真的忘记了他,且已经开始了另一段感情。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另一段感情或者婚姻,所以她才能这样淡然无所谓的态度面对他。
这样想着,靳闻深的脑海中也不觉脑补出许多她和面容模糊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画面。
他的眼底顷刻便聚集起风暴,猩红的似乎要将她吞噬。
虞初音被他的眼神吓到,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他,男人突然便压下来。
他猛的吻住了她的唇,恣意的索取着属于她的熟悉又久违的味道。
虞初音被他陡然吻住,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也忘记了挣扎,更是不记得闭上眼睛。
她眼眸睁的大大的,惊异的盯着靳闻深。
而靳闻深竟然也没有闭上眼眸,男人那双猩红的眼眸就那样直勾勾的也凝视着她。
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五官都有些扭曲。
这个吻无疑不是什么浪漫有美感的吻,反倒充斥着占有惩罚思念和痛苦。
可是却也令虞初音无法挣脱,一颗心也像是被缠绕了起来,无处可逃,战栗悸动。
“唔!唔唔……”
良久,虞初音才反应过来,抬手推着这个男人,眼底也羞愤的有了泪光。
靳闻深却因为她的挣扎而更为凶残发狂,他甚至掐着她的腰肢便将她带了起来。
虞初音紧贴在男人的身上,都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移动的,等她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被靳闻深带到床上,压在了身下。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虞初音不确定自己是被此刻男人的抚摸和亲吻,撩拨起了情欲还是怎的,脑海中竟然闪现过一幕幕男女纠缠的身影。
露骨又激情。
虞初音顿时便浑身泛起了红潮,身子发软,越发没法推开她。
尤其是想到身上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前夫,他们还一起孕育了灿灿和小星星。
而刚刚在她脑海中闪过的激烈画面,很有可能并不是她的幻想,而是从前在这里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后,虞初音就更是心脏失速,难以应对了。
可是这样不行……
她没想起他来,他至于她明明就该是陌生人。
虞初音羞恼又着急,重重的咬了靳闻深一口。
靳闻深这才似被惊醒,他浑身一僵,压在虞初音的身上,半响都没有动。
虞初音也不敢动,她紧紧闭着眼睛。
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潮热湿润。
难道是……
虞初音有些震惊的睁开眼眸看向靳闻深。
而男人这时才缓缓的从她的唇舌间退出,他抬起头,看着她。
他俊美的面庞已经褪去了方才的失控和疯狂,此刻除了眼尾的猩红,他看起来克制又冷静。
所以,刚刚那点潮热,应该不是这个男人哭了。
是她自己被吓到,不小心哭了吗?
虞初音懵然的想着,靳闻深却声音沙哑的开口。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他伸出手,轻轻的拨弄开她脸上散落的乱发,手指怜爱又珍重的慢慢抚摸着她的眉梢眼角。
他的眼神是不容错认的深情和专注,声音温柔而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吓到她一般。
虞初音禁不住心口酸麻悸动,怔怔的看着他。
靳闻深薄唇缓缓的扬起,尽管他此刻心里已然充斥着各种繁复的情绪,也几乎已经被嫉妒压的生出无数阴暗的念头来。
但他还是将那些都死死的按在了心底。
他告诉自己,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还活着,她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幻想,不是他的一场梦。
别的就都无所谓了,即便她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感情。
即便她开启了新的恋情,甚至是婚姻也没关系。
他一定会将她抢夺回来!
她是他的,必须回到他的身边来!
只要这样,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虞初音有些被靳闻深的眼神给吓到了,虽然他已经很温柔,但是她却总觉得危险。
她忙开口道:“那个,对不起,我有件事没和你说……”
靳闻深挑眉凝思,虞初音一口气说道。
“是这样,我五年前曾经被歹人推倒,然后就磕碰到了脑袋,后来醒过来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之后也做过系统的身体检查,脑子没有任何的问题,医生诊断说我会失忆是心理原因,磕碰到脑子只是一个契机而已,这五年来,我也试着去回想从前的事情,但是……”
虞初音摇了摇头,面露无奈。
“每次尝试,我总会头疼,一直也没能想起什么来。所以,那个……其实我不怎么记得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虞初音的声音就弱弱的,有些心虚和无措起来。
靳闻深似是没有能力去消化她说的话一般,他半天都没言语,只惊愕的看着她。
半响,靳闻深才理解她的意思。
她失忆了,竟然在五年前就已经忘记了他?
而这也才解释了,为什么她明明没有死,却五年来杳无音讯。
为什么都五年了,她再次见到他,竟然那样的平静。
原来在他受尽折磨,日夜难以安宁的时候。
她在另一个地方,已然忘记了和他的种种,甚至连他这个人也被她从脑海中剔除。
一直以来,备受折磨的人,被留在原地困在囚笼的人,就只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