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副院长全部身心都在吴婆婆身上，野郎中扑过来的速度极快，直接让他懵了。
老人家坐在轮椅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笑容凝固在脸上。
就在野郎中癫狂地即将抓住吴婆婆的时候，就见他身形一顿，好似被什么东西盯在了原地。
就连脸上狰狞的表情也凝滞在了脸上。
整个人变成了雕像。
周明吐出一口气，收回手：“赶上了。”
“大手术之后要进行充分的休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你看你这样，万一吓的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其余人跟在周明后面，杨厂长一伸头，就看见了吴婆婆好端端坐在轮椅上。
吴局长瞪大了眼睛，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妈！”
吴婆婆回过神，下意识应了一句：“哎！”
“吴局长的妈妈没事了？”何雨柱拖着身子走过来，欣喜又震撼：“行啊周明，你真的办到了？”
吴局长也不管他们做什么，一个健步冲过去，半跪在地上，眼泪婆娑：“妈，你没事了？”
“诶？”吴婆婆耳朵不太好，虽然听不清吴局长在说什么，但脸上依旧露出慈爱的笑容：“小宝你怎么哭了？都多大的人了？”
说完，抬手在他脸上擦泪。
这一幕几乎看哭了所有人。
天底下就算儿子再位高权重，在母亲面前依旧是个小屁孩。
周明笑着看着他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
“周明，你怎么办到的？吴婆婆推进去之前生命体征已经很危险了，你真是妙手回春啊！”何雨柱和周明在回大院的路上。
何雨柱一脸好奇，他真的想知道周明是用了什么华佗在世的手段，把一个瘫痪昏迷的人给救了回来。
“这件事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二副院长他们的帮忙，我还真办不到。”
古籍和书本，完美结合在了一起。一边是理论知识，另外一边是手绘的、十分精巧的操作图。
而且还给出了针灸的操作原理。
周明心里其实也没多大的把握，但是吴婆婆的状况已经糟的不能再糟了。所以他铤而走险，决定给吴婆婆做手术。
吴婆婆要挺的第一关就是麻醉，好在她身体底子还算不错，就算有一些基础病问题也不大。
然后是开刀，在脊椎处开一个小小的缺口，找到压迫神经的骨头，复位。
接着就是要接神经——这简直就是地狱难度，周明都不知道在手术床边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敢上。
这个年代没有精密的仪器，做这样的手术有九成失败的几率。
可是只要有一成，他也要试一试。
甚至于周明已经做好了手术失败提头去见的准备。
手术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功了，然后是缝合伤口，等吴婆婆苏醒，进行一系列测试。
这一切，周明是暗中进行的，手术在昨晚就开始了。
预后良好！
但周明还是设了个局，把野郎中诓进去，以为手术是今天早上才开始做的。
这样，何雨柱才有充分的时间去找曾经那些被野郎坑过的人家。
“不过周明，你胆子也太大了！”何雨柱抓着后脑勺，心有余悸：“你从哪搞来的那个照相机？”
他另外一只手死死捂着胸口，那里放着周明借给他的相机。
“三转一响”带“咔嚓”，这在小城里绝对是个稀罕物件儿！听说只有大城市的报社记者才有资格用。
谁家要是有这么个东西，那绝对的！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啊！
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摸这种东西，何雨柱满心感慨，忍不住又抱紧了怀里。
周明淡然道：“当然是找人借的。”
其实是签到系统给的。
周明发现签到系统有个七天、十五天、二十一天的签到会给好东西。
比如上次那个自行车，这次签到给的相机让周明有点无语，摆明了是用不上。
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处了。
诶，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何雨柱还有满肚子的疑惑：“但是，你干嘛拒绝杨厂长的提议啊。”
周明转过身，面对何雨柱，笑道：“知道什么是德不配位吗？”
“杨厂长想让我当副厂长，我很感谢他。”
“但我现在就是个学徒。”
“哪有从学徒一下子就成副厂长的，这不是闹吗？”
何雨柱愣了一下，“诶”了一声：“周明你真奇怪。这事儿要放在别人身上，指不定要乐成什么样子。”
“你倒好，一口就回绝了。你看李副厂长那样子。”
二人说着说着，回到了四合院。
然而院子里突然挂满了红色喜庆的灯笼，家家户户也都出来拿着刚买的春联，一派喜气洋洋。
何雨柱一拍脑门：“马上要到小年了！”
说完把相机塞给周明：“我也得回家准备准备了。”
周明看着何雨柱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是没有过小年的习惯的，但是北方的小年却很热闹。家家户户都忙着打扫房屋，换掉灶王爷旧的画像，贴上新的。
灶台前放着糖果糕点，祈求灶王爷来年保佑。
偶尔还能见到坐在窗边剪窗花的妇人。
周明看着自己小小的屋子，第一次感觉到了形单影只，和院子里的热闹格格不入。
刚把相机放下，敲门声响起。
周明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棒梗。一见到这混小子，周明就没好气：“你来干……”
又瞧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妹妹，小当和槐花。
不由得语气放软了一些：“马上小年了，你们这几个小子不在家打扫卫生好好洗个澡，来我这里干嘛。”
棒梗小眼睛在周明家中一扫，然后定在了他脸上：“我来找你拿钱！”
周明一愣：“臭小子，你现在倒是理直气壮了！”
“我妈说了，你还欠我们家的！我，我要交学费！”
“交学费找你妈去！”
周明的语气里压着火，但始终顾及两个小女孩没发出来。
小当和槐花有点害怕这个凶巴巴的大哥哥，两个人手牵手，脸上有惧怕的神色。
棒梗梗着脖子：“只要你能给我钱，我可以帮你办一件事！”
“比如冉老师！”
“我知道你喜欢冉老师！但冉老师现在不理你了！”
“我帮你再约她，你给我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