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脸上有被撞破秘密的窘迫，他看看王大海三人，再看看周明。
最后咬牙道：“周明，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们三个放了吧。”
“放了他们？”周明问了一句：“然后呢？过几天他们再来找你？”
听周明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顶着周明询问的眼神，何雨柱硬着头皮道：“周明，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他这么说，倒显得周明似乎多管闲事了。
“好。”周明爽快利落地把从王大海三人身上搜刮下来的各种票和几张大团结丢给何雨柱。
“就当是我觉得新年太无聊了，所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周明拍拍手，就像是要把什么脏东西拍下来似的：“今儿是我对不住你。”
说完，潇洒转身。
何雨柱看着周明的背影，几次张嘴要喊住他，最后作罢。
回到四合院，周明回去收拾了一下，打算新年这最后几天搬去保安室住。
刚刚出门，邢队来了，身后跟着表情晦暗的贾张氏。
“周同志要出去？”邢队道：“正好，赔偿的钱拿来了，你清点一下。”
说完，把一堆毛票给了周明。
周明挑眉，这零零散散的，有的数了。
然而贾张氏跳了起来：“周明，你这什么表情！拿了钱你还不高兴？！”
周明从容接过邢队手里的票子，当着贾张氏的面儿一张、一张，缓慢且认真地数了起来。
这看在贾张氏眼中无疑是在挑衅！
鬼知道自己在大过年的时候跑了多少家，拉着老脸借遍了周边所有的亲戚朋友——当然以她的人缘，自然是处处碰壁。
这下好啦！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家没钱过年了！
而且还是邢队亲自看着她借，只怕一些流言蜚语明日就会传遍整个四合院周边！
这下她真是丢脸丢大了。
周明一边数，一边抬眸去瞅贾张氏，数到最后一张毛票，他点点头：“够了。”
“辛苦邢队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邢队笑了笑：“这倒不必了，为人民办事。既然赔偿款已经拿到了，那么这件事也就了解了。”
话里话外，让俩人都消停。
“这是自然。”周明甩了甩手里的票子：“我去杨厂长家里走一趟。”
说完，在贾张氏愤恨的眼神下，大摇大摆出了门。
路上，周明回忆着被贾张氏砸了的保安室。放假期间找不到人来收拾，最后体力活儿还是在自己这边。
他叹了一声，从兜里拿出几张整票儿夹在手里，把毛票塞进兜里。
总不能让杨厂长也费神儿点这些票子。
杨厂长此时正在家中不知道搞什么东西，老远就瞧见他家木门的门缝里飘出不少白色的烟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躲在家里抽大烟呢。
“杨厂长！”周明抬手敲门，片刻里面传来什么东西被带倒的声音，让周明忍不住后退两步。
门“刷”一下打开了，先冒出来的又是一阵阵烟子。周明忙抬手在眼前扇了扇。
“杨厂长，咳咳咳，家里着火了？”周明连忙问。
杨厂长灰头土脸探出头，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
身上的围裙也沾了不少油渍，手里还举着个锅铲。
“咳，周明啊？”杨厂长被呛得不轻：“大过年的你找我干啥？”
周明刚拿出钱，杨厂长表情就变了：“周明！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跟别人一样这么谄媚了！还会给我送钱了！”
“咳咳咳，厂长你别误会……咳咳咳，进去再说。”
这外面的冷风加上里面的烟子，呛的人话都说不清楚了。
杨厂长冷着脸，打开门让周明进去。
周明立刻跑去开窗户：“咳咳咳，这钱不是我私人给你的，是我院子那个老婆子，把厂子的保安室砸了，我让她赔的。”
说完，递给杨厂长十五块：“总共十五块。”
杨厂长一愣，末了笑了出来：“你小子，大过年的也不消停！怎么让你当个看大门的，还让人把保安室砸了。”
一听不是来给自己送礼的，杨厂长态度好了许多。
“十五块也太多了，那保安室里的东西值几个钱？”
周明沉默了一下，决定如实告知，说是老婆子的孙子也跑到厂里偷钱了。
不过这来龙去脉倒是说得清清楚楚。
杨厂长听得稀奇，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忽然又是一股浓烟飘了出来。
他一拍脑门：“我的菜！周明你随便坐啊。我先把手上的事情搞完。”
说完，溜进了厨房。
这……这么大的阵仗是在做菜还是烧房子啊。
周明把十五块压到桌子上的玻璃下面，也跟着进了厨房，然后愣住。
这里面，跟战场似的，到处浓烟滚滚。
锅子里的菜早就焦黑的看不清楚原材料是啥了，底下的大火也窜了上来。
杨厂长缩手缩脚，怕被油崩着，又怕锅里的东西浪费了，这前后左右都不是，乱了方寸。
周明叹息了一声，挽起袖子：“杨厂长，你闪开，我来。”
“你会么？咳咳咳，先出去吧，不行我让傻柱来……”
杨厂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本事，能把家里的厨房搞成这样。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挽回局面了。
主要想着过年嘛，就没让何雨柱来帮忙。自己硬着头皮上，谁知道就这样了。
就那么一转身的功夫，杨厂长以为自己眼花了——周明干脆利落把烧黑的锅子丢进水池，打开窗户散了味道。
然后看了一眼案板上剩下的材料，五花肉和土豆，周明想都没想直接拿起旁边的菜刀，刷刷刷三两下，整块的五花肉在瞬间变成了小块小块分布均匀的肉块。
土豆丢进旁边放着热水的锅里，半晌之后夹出来，周明伸手那么一撕——
刷——
土豆上面薄薄的一层皮整整齐齐撕了下来，露出里面土黄色的部分。
“周明！你，你这是……”杨厂长瞪大了眼睛：“你也会做饭啊？”
不会。
但不妨碍周明的手自己动起来。
周明在心里腹诽，好家伙，怪不得系统没事给自己了个厨艺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