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当然是不敢对周明发火的。只把矛头对准了何雨柱疯狂扫射。
“你要是不想帮忙就算了，大家都是邻居，我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背后告黑状这样的事情，你这么老实的人居然也做得出来！”
周明冷冷道：“你少转移话题。又时间说那么多，还不如赶紧把何雨柱的钱还回来。”
秦淮茹咬着下唇，对何雨柱愈发愤恨了。
吃进去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吐出来？别做梦了好吗！
这时，贾张氏开始做好人了。
“你们也别吵了，都几点了，其他人还要休息。你们要钱是吧，明天早上再来。”
何雨柱也觉得因为自己的事情打扰到其他人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扯了一下周明：“我看要不明天早上再说吧。”
“明早？要是到了明天早上，指不定还有什么事端。”周明不肯，伸出手对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先把钱拿来。”
“何雨柱！”秦淮茹跺着脚，焦急地不得了：“你非要这样是不是？”
看着秦淮茹委屈的模样，何雨柱也慌了，“周明，算了算了，先让人家睡觉，你这样弄的她们也难堪……”
何雨柱下意识地是不想要这个钱了。
秦淮茹转身，在屋子里声音极大地叮叮当当了一番，然后拉开门，把一个信封扔给何雨柱。
何雨柱一愣。
“现在你满意了吧？还给你都还给你！反正我们一家子饿死也没关系！”
秦淮茹委屈地哭了，眼泪跟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何雨柱，你记住了！要是我们饿死了，那都是你干得好事！”
贾张氏在旁边满脸心疼，看到何雨柱捡起信封，“啊哟哟”“啊哟哟”直拍膝盖。
那些钱她都还没捂热呢，就又给人家还回去了。
秦淮茹扯着贾张氏，关上门，拉上窗帘。
贾张氏忍不住打了一下秦淮茹：“你这是干啥！说还给他们就还给他们了！明儿我们吃啥！”
“妈！”秦淮茹扒拉着贾张氏的手：“何雨柱不是那种人。”
“他敢来要钱那是因为周明在的关系，反正周明这几个晚上都不在大院里睡。明儿一早我就去找他。”
“我就不信了，他凭什么对周明言听计从？”
“我不止要他把给我的小钱还回来，我更是要他从周明手里扣走两百块！”
拿到信封，何雨柱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数额，没有自己预料之中的开心。
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心神不定。
“这钱你自己捂好。”周明道：“又不是大款，装什么大头啊。”
“知道了。”何雨柱叹了一声，扭头又看了看秦淮茹的房间，表情不忍心。
算了，慢慢来，毕竟帮了那么多年了，也不是一下子说不帮就不帮了。
但是何雨柱这个念头不断绝就很危险。
何雨柱一摆手：“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周明，剩下的假你打算怎么过啊！还是回工厂？”
“还有点安排，放假最后一天，我跟你去看看何雨水的情况。能帮上就帮上。”
何雨柱心情有些复杂。
“雨水的事情，我是真的不太想麻烦你的。”何雨柱低声说，“你那么忙……”
“嗨呀，现在说那些干啥，当务之急就是看看何雨水到底怎么样。”
“不过这两天我还有点事情，就先不回来了。”
“总之我的话你记住，不管秦淮茹找你做什么，尤其是钱，一定不能给知道吗！”
“知，知道了。”
见何雨柱再三保证，周明才放心离去。
晚上何雨柱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一大早，他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了。
“秦淮茹，怎么这大冷天的来打水呀，家里没热水用了？”
听到“秦淮茹”三个字，何雨柱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
“……”秦淮茹幽怨地声音飘了进来：“没办法……没钱买煤，家里烧不起。反正都有水，凑合着用吧。”
“哎呦！这水冷的刺骨，哪能用呀！你家里还三个孩子，给孩子冻病了那怎么得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秦淮茹的声音何雨柱听得更加清楚了。
“要是孩子病了，也怨不得我……家里没钱就是没钱了。”
搭腔的人不说话了。
秦淮茹没钱是真的，但是她有的是弄钱的手段。
打水“哗啦啦”的声音持续不断，仿佛那冷水没有打进水桶里，而是打进了何雨柱的怀里。
他憋了又憋，穿好衣服打开了门。
秦淮茹正艰难地吭哧吭哧往回搬水桶。
忽觉手里一轻，水桶被人提走了。
秦淮茹扭头看到何雨柱，立马红了眼眶，咬着下唇。
清早的气温极低，秦淮茹只搭着一件外衣，栋得瑟瑟发抖。
鼻子红红的。
何雨柱叹了一声：“……我帮你。”
然后拎着水桶往秦淮茹家里走。
“周明不是不让你理我么？你理我干嘛呀！你那么听他的话，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秦淮茹在何雨柱身后哭哭啼啼的，这会子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
何雨柱心里不忍，但还是帮着周明说话：“周明那个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人家说得没错啊，是他的钱！我总不能拿着他的钱康概对吧。”
何雨柱终究是换了一些温和的说辞，听身后哭泣的声音小了许多，何雨柱绷紧了面部表情。
“我就给你放在这里……”
“何叔叔！”
“何叔叔！”
何雨柱抬头，小当和槐花两颗小脑袋正趴在窗户边上。
两个孩子脸颊冻得红彤彤的，呼出来的也是白气。
何雨柱心头一震，忙道：“还不赶紧回被窝里暖着！”
小当呼出一口白气：“床上冷。”
“冷。”
想着刚刚秦淮茹说什么家里烧不起煤炭了，难不成连炕也烧不起了？
秦淮茹仿佛没听到两个孩子说得话，拿过水桶：“我进去了。”
开门，扑面而来的一点热气都没有，小当和槐花抱着胳膊，脚踩在地上。
但凡露出来的皮肤，全都冻红了。
何雨柱看得心惊肉跳：“这要是把孩子冻坏了怎么办？不行，我给你拿点煤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