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巷里北部。
一队举着大刀的人冲进了一个部落的地界,部落的首领咬牙切齿的从破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挥手准备继续迎战,一抬头却看到了一群拿着弓箭的人站在墙头上,无数箭尖泛着冷光直指他的脑袋。
一滴冷汗从额间滑了下来,首领站在原地,死死咬着牙,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们。
“最后一个。”铁拐李敲着拐杖走到那首领的面前,道:“老伙计,别怪我铁拐李不仁义,你看我这不是给你留条活路了嘛。”
“铁拐李,你卑鄙!”首领恨恨的道:“要不是你把老子引出来,老子怎么可能会输!!”
“哎哎哎,我可是真的为你好。”铁拐李笑道:“一般交情老子可不会费尽心思救你出来,老许,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那边——”
铁拐李用拐杖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笑道:“去的是什么人。”
首领面色一变,目光看向了身后,只见身后火光滔天,周围安静下来了之后还能听见疯子兴奋的笑声,还有壮汉的怒吼声。
“疯子!谁让你放火的!不能放!”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杂碎。”
“出门前跟你说的什么你都忘了吗!!!”
“哦?什么?”疯子好像疑惑的想了许久,才哈哈大笑道:“哦对了,让你听我的!”
“你放屁!!”
最后一波被铁拐李围住的人群都僵直了身子,额头落下了冷汗,寂静无声中,那首领动了动嘴唇:“火葬场的……疯子……”
“疯子出手,那是管杀管埋。”铁拐李啧啧称叹,道:“小秦爷说了保存北部实力,可这疯子谁也拦不住,至今为止所有反小秦爷的都被疯子烧了。”
“兄……”首领顿时热泪盈眶:“兄弟啊!”
“老子对你那可是一等一的用心了。”铁拐李一昂头,循循善诱道:“北部归一,兄弟,跟着老子干还能出头。”
“操!”突然,巷子隔壁传来了一声骂声:“铁拐李上哪去了?这老不羞敢跟老子抢人?!”
铁拐李一顿。
“妈的臭乞丐,你他娘的骂谁呢?!”铁拐李扯开了嗓子骂道。
隔壁静了一瞬,下一秒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从墙头钻了出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得意什么?不就是会做几个破武器,你还嘚瑟起来了!”
“破武器?”铁拐李用拐杖指着乞丐的脑袋,手指不知道勾着了哪个机关,拐杖底部就出现了一个黑沉沉的洞口:“你说啥子是破武器?”
乞丐:“……”
乞丐指着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小秦爷给你改的拐杖!!!”乞丐悲愤大喊。
铁拐李得意的抖了抖肩,却见乞丐在自己身上掏出了一个黑色的铁球,顿时面色一变。
“你别过来!!!”铁拐李大吼出声:“会死人的!!!”
“老匹夫,你不是嚣张吗?来再给爷嚣张一个看看?”乞丐举着铁球狞笑道。
“爷。”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乞丐的裤脚,小声道:“消耗品!”
“没事老子就威胁威胁他,省的这老匹夫站老子面前总是一副尾巴朝天的样子。”乞丐得意的笑道。
就在这是,一个白衣似谪仙的身影走了过来,谪仙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了那首领的身上,果断的抬起手臂,幽深的袖箭洞口对着他,道:“最后一个了。”
首领脸皮一抽,当场果断就跪下了。
“我们不反小秦爷。”首领连忙开始表忠心,深情款款的道:“听说小秦爷威名振振,在下心中佩服,特地来找我以前好友铁拐李求他帮忙引荐引荐。”
铁拐李笑容一僵,目光落在了首领的身上,隐隐已经有了些不善的意味。
怎么着,老子好心想带你一起混,你还想着跟老子平起平坐?
萧易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转身向着身后的方向而去,道:“收尾。”
北部兵器库。
秦舒幼坐在一块倒塌的墙壁上,手里拿着一根铁块放在阳光下看着,远远的已经有几波人已经到了这里,她好像混不在意一般,继续研究着手里的铁块。
“铁丝不多了,居然只能做出这一小块。”秦舒幼放下了手里的铁块,目光扫过远处冒着火光的方向,道:“疯子又不受控制了。”
“北部已经全部扫荡完成,小秦爷。”阴阳人走上前来,眼里露出狂热的兴奋,道:“接下来有何指示。”
“接下来啊……”秦舒幼把玩着铁块,目光悠悠的看向西部,道:“讲和。”
“讲和?”阴阳人一怔。
旁边的谢天也是一愣。
“西部狻猊不好对付。”秦舒幼站起身,道:“前段时间我们交过手,狻猊不是泛泛之辈,他周围的人,也都不是凡角。”
阴阳人陷入了思索。
“当然,总不可能跟他认怂。”秦舒幼看着前方渐行渐近的萧易凡和乞丐铁拐李等人,笑道:“达成协议,先把东部和西部收下。”
“小秦爷是怕打起来的时候东部和西部捡漏?”阴阳人道。
“小爷视狻猊为敌手,我们的战场当然不允许其他人踏入。”秦舒幼张开双臂,笑道:“欢迎回来,我的勇士们。”
“接下来,我们的行程是——”
“整个巷里。”
无数人抬起了头,眼里露出狂热。
“北部荣耀!!”
“秦爷荣耀!!”
秦舒幼和萧易凡击了个掌,笑道:“六师弟,你喜欢哪里的风景。”
“天上的风景。”
“啊,高处的视野啊。”秦舒幼道。
“天上。”萧易凡纠正道。
“神仙看世人,不就是像我们看猪狗一样的眼神么。”秦舒幼勾了勾唇。
“嗯。”萧易凡弯了弯唇角,道:“当年师姐不也是一口一个蝼蚁吗?”
“真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秦舒幼笑了起来,转身向着西部的方向走去,道:“走,去抢狻猊的糖人!”
西部和北部的交界处显然很是阴森,北部的人宁愿在人多的地方挤死也不愿意居住在这里,同样的,西部的人对边界也很是忌讳。
久而久之,这边界,就变得无比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