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爹娘是生活在修仙城中的凡人,活在最底层,日子清苦。
女儿有些痴傻,也不常开口说话,别人都说她又傻又哑,小时就没少欺负她。
他们对江溜溜很爱护,因为她的身体特殊,小时候数次差点死掉,他们费尽心思才把她养到了这么大。
可是毕竟是凡人,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住这种绝色容颜,尤其在她越长越大的时候。
城东坊市的副管事牛莽就看上了江溜溜,想纳她当小妾,可数次威胁和利诱竟然都不成,因为江家只要女儿不要钱。
于是他就下了黑手,给江家夫妇下了毒,然后就想抢走江溜溜。
也是在那时,一直没有说过话,平时也很少动的江溜溜却是红着眼睛拿起了菜刀,手腕颤抖的把它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牛管事被吓到了,正要好好劝一劝,然后趁机把刀抢过来,可是这时,路过的长清仙尊出现了。
他发现了江家夫妇二人的尸体,意识到院中有异常,就进来看了看。
正巧,救下了本欲跟牛管事拼命的江溜溜。
长清只是一挥袖,牛莽就睁着眼睛倒到了地上,而江溜溜则是被长清带到了皓月宗。
她身上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当修士,只能像父母一样当个凡人,自然的也没有办法成为皓月宗这种大门派的弟子。
长清本想让她当个门中杂役,可这却无意中发现了江溜溜体质的特殊,于是就让她当了自己身边的贴身婢女,把她保护在了身旁。
原主江溜溜是个“无心”之人,她对谁都是冷清清的,也不说话,只有对父母才会偶尔开口。
爹娘因她而死,她自己也差点落入禽兽之手,如果不是长清,那她现在轻则清白不保,委身仇人,重则已经命殒。
她并不是真的傻,这一切她其实也都明白,于是,从长清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成了她终生的救赎。
她的命因他而延续。
也只有面对长清,她才会偶尔露出笑颜,才会罕见的开口说话。
失神的时候,江溜溜已经随着长清来到了玉池边。
玉池里随侍的婢女看到他就脸红,上前轻柔的替他解着外裳,露出洁白、线条有力的胸膛。
长清穿着亵裤进了池中,回头看向江溜溜。
江溜溜自己脱下了外衣,穿着寝衣,拉住长清伸出来的手下了池。
池中是温热的,这一间大屋子也并不觉得冷,可是江溜溜在脱掉外衣的一瞬间还是抖了一下。
身体浸入池水时,才感觉回暖了些。
长清适时的递过来了一个小瓶子,江溜溜面无表情的接过来,像以往一样一饮而下。
当药入了口中时,剧烈的痛楚就袭来了,江溜溜身体缩成了一团,纤细的手紧紧扒住了池边,脸因疼痛而皱到了一起——
真尼玛个疼啊,这真是就连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无法承受!
长清你个王八犊子!
“别怕,有我在。”
长清的声音轻柔的传来,然后,手就覆上了江溜溜的后背。
江溜溜就这样扒着池边勉强站立着,长清的手则是贴着她的背,然后朝她身体里输入灵气。
长清仙尊,是皓月宗最为出众的天才,甚至在整个修仙界都是数得着的优秀男修。
而他自己,则是冰灵根的变异单灵根天才。
所以原主的特殊资质在被他发现之后,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好事。
他自己可以借助原主的特殊体质进行修炼,而原主则是可以借他的灵气来压抑自己体内的寒气。
就像现在这样。
如果没有长清,那原主活不到后年就会被体质折磨而死,可是有了他,她就能再续几年的命。
“嗯……”
江溜溜体内的剧痛突然间被平息了,而长清传过来的灵气则是让她舒服的轻叹一声。
不过在这之后,身体又开始变冷起来。
长清有些疑惑的睁眼看了江溜溜一眼。
怎么今天她的反应格外大,好像疼痛感更强一样?
可是明明今天与以往一样,而以前的江溜溜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哪怕不适,也还是在她的忍受范围中。
难道说,她的身体情况变糟糕了?
这让长清不由得皱起了眉,加大了灵气的传输。
江溜溜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皮肤表面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溜溜也暂时没有知觉了。
身体像是有些僵一样,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寒冷,以及疼痛。
而看着她变得平息,长清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到江溜溜睁开眼睛时,身体只余下一点的隐痛,而那种冰冷的感觉则是减轻了不少。
“我先出去了,你换上干净衣服再出来,不要着凉了,嗯?”
长清松开贴在她背后的手,柔声说道。
江溜溜仍然背对着他,不想出声。
长清也似乎习惯了她的沉默,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出了池。
江溜溜听到声音消失,这才无力的趴到了池边上。
这种“修炼”大概每三天进行一次,进行完了之后,自己的身体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变得轻快一些,不过这种轻快感只在今天最好,到了明天就会有所减弱,后天就更淡了。
江溜溜想了想,觉得,这种“饮鸩止渴”其实大可不必。
池中的时间太难熬了,那个药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搅烂一样,疼的她恨不得原地去世。
疼完了,轻快一两天,有什么用?
心中把长清这个贱人骂了个半死,好平息一下自己满腹的怨气,然后江溜溜这才出了池面,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仙尊正在修炼,让你回洞府休息。”
婢女传话道。
呵,男人。
没利用的时候柔情蜜意,用完了就一脚踢走。
她垂眸不语,只是找到了自己的狐裘披上,然后迈步走出了洞府。
“江姑娘。”
刚出来,就碰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鸦色的长袍,紧束腰身,身形锋利如剑,但是眉目却是温和中有着一丝惊艳。
他打量了自己一下,然后笑着打了招呼,“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