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年离开了陆明康的办公室回到了重症监护病房外,突然看到了好几个人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她抬眼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为首的阿夏。
她勾了勾唇,心里已经猜测出这些人的身份了。
阿夏她们停在了重症监护外,她先是打量了一番顾瑾年,然后冷冷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我儿子姚恩泽呢,他去哪里了。”还真是一点也不像话,明知道颜嘉彤都为了他受了重伤,他居然也不在这里守着。
顾瑾年闻言,有礼的回答:“夫人好,我叫安芮馨,是总裁的特助。总裁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到颜秘书出来,因为支撑不住,所以就让洛经理带他会酒店休息一下了。我在这里守着,以防医生有什么需要。”
阿夏听到儿子也在这里守到颜嘉彤从手术室出来,她的表情才缓了缓:“怎么样,颜秘书如何了?”
“对,对我女儿如何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一旁穿着淡青色旗袍的颜夫人急着追问,知道女儿出事后,她连衣服也来不及换,马上就让人帮买机票赶来了。
顾瑾年而看了看她们,随后说道:“给颜秘书动手术的医生是大外科的主任陆明康先生,我刚刚已经去找他了解了一下情况,陆主任说颜秘书伤得比较重,不过手术很成功,若是明天可以醒来就可以离开重症监护了,若是明天还没有醒来,就有点麻烦了。”
颜夫人闻言踉跄的退后了几步,她颤抖的问道;“麻烦?什么麻烦?”她听了不少人说起出车祸变成植物人的例子,她担心自己的女儿也会变成这样。不,她还不到三十岁,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不要听信她的话,我信不过她。咱们亲自去找那个什么陆主。”阿夏狠狠的瞪了一眼顾瑾年,随后扶着颜夫人说道。
顾瑾年闻言,只是淡淡的耸耸肩,表示他们不相信也无所谓。想要去找谁询问都可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阿夏不相信自己,她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反正她对这位总裁的妈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她不相信自己,她还乐得舒服。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她看看了看阿夏她们,很不客气直接离开了。
她傲然的行为气得阿夏跳脚,她指着瑾年怒骂:“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走了。”不就是一个打工的,还真是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自己面前逞能,不想混了是不是。
看到阿夏的样子,顾瑾年笑了笑:“夫人有事?”
“自然是有。”她放开了颜夫人,然后走到顾瑾年身边,一字一句说道:“你不要忘记,你是姚恩泽的特助,留在这里照顾嘉彤是你该做的事。”
顾瑾年闻言,突然笑了:“夫人,什么叫我该做的事情?我和君翰是签了合同的,我的工作中并没有照顾病人这一条,若是总裁也就罢了,现在躺在里面的只是一个秘书。夫人,我是给君翰国际打工,而不是给你私人打工。我领取的是君翰国际的工资,而不是夫人你私人发给我的。若是你不满意我,大可以让总裁炒我鱿鱼。”
她当初留在这里守着只是因为还姚恩泽一个人情,这个阿夏还真是得寸进尺了。她倒要看看君翰是不是她阿夏的,她是总裁特助,若是在里面躺着的是总裁也就罢了,偏生在里面躺着的人不是总裁。所以,她没有责任要留下来照顾姚恩泽的秘书。
“好了,阿夏,你就让安特助离开吧。我看她刚刚在守着嘉彤也累了。”颜夫人觉得脑袋生疼,若不是因为女儿真的那么喜欢姚恩泽,她是不会赞成女儿成为阿夏的儿媳妇的。她们两人小时候一起长大,她太了解阿夏这个人了,有点拜高踩低,后来嫁给了姚大爷,现在更觉得微风无比了,更目中无人了。
她对这个安特助只有感激,她说得一点也不错。她是给君翰打工,而不是给阿夏,也不是给嘉彤打工。所以人家没有必要在这里守着自家的女儿啊。
“你啊,怎么就不让我把这个女人给骂醒呢。”看着顾瑾年的背影,阿夏忍不住埋怨道:“你看看,一个员工的脾气比我们的还大。”
颜夫人叹息一声:“其实人家说得一点也不错,你也别为难她了。在我们来之前她愿意在这里守着,我已经很感激了。毕竟我们家和安特助非亲非故,你啊,回去后也别找人家的麻烦。一个女孩子家,可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不容易。”
阿夏冷哼一声,可是心里却已经记恨上了这个不给自己面子的安芮馨。真是不明白君翰的用人标准到底是什么,居然让这么一个小蹄子来担任总裁特助这么重要的职位,她一点也不觉得那个傲然的安芮馨有这样的能耐。
看来,这件事自己还是需要和儿子好好的商议一下。这个安芮馨,绝对不能留在君翰上班,更不能留在自己儿子身边。
顾瑾年回到酒店后,先给洛文强打了电话,确定了姚恩泽没事,她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打电话并不是说自己有多担心姚恩泽,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毕竟是人家的特助,总得有个样子吧。
关上房间门,他突然觉得屋子里的温度很低,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看到了商祁华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正捧着一本书在看。难道真的看得这么入迷?就连自己回来了也没有发现?
她好奇他看的是什么书,所以凑近去看,她满头黑线,这不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一本看了一半的龙应台的书。他居然看得这么入迷?
“我回来了。”她凑近到他跟前,笑着说道。
她都笑得这么灿烂了,可是对方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皱眉直接把对方的书记给拿开了:“我跟你说话呢,你没看到吗?”
他看也不看他一眼,随后走到了窗子旁边站着,他看着外面车来车往,完全无视了身后女人说的任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