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同一直在等李佳,听到门口的响声走出去一看,正好看到了李佳亲江宇脸的那一幕,怒火中烧。
江宇急忙将李佳扶起来,解释道:“李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李佳她喝醉了。”
这话一出,李建同身上的气压更低了:“你带她去喝酒?”
“不是的,我先把她扶进去,再跟您解释行吗?”
李建同瞪了江宇一眼,把李佳抢了过来,扶进了房间里。
虽然他是想过要让李佳和江宇在一起,但不代表江宇现在就可以对他的女儿这么亲密!
“说吧,今天不说清楚,我不放你走!”李建同死死的盯着江宇。
江宇呼出了一口气,和李建同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这事才算完。
出门后,江宇上了车,躺在上面闭上眼睛思索着刚才李佳说的话。
原来这妮子默默的为自己承受了这么多,等她清醒后,他再告诉她,之前那件事并不是熊秀珍解决的吧。
不过关于感情这方面。江宇摇了摇头,李佳做的事他很感动,而感动并不代表喜欢。
晓兰,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晓兰,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们在这儿的?”
湘南一处破旧的民宅里,张晓兰的母亲吴桂芬紧张兮兮的看着张晓兰。
看着破了洞的窗户,还有瓦盖都没搭齐的房顶,张晓兰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她来湘南已经两天了,但是不管她怎么问,吴桂芬都不肯告诉她具体的住处,她只能沿着街道打听,好不容易才找了过来。
“妈,你们就住在这种地方?”张晓兰不可思议的看着吴桂芬:“我不是给你们寄钱了吗?住在这里,爸怎么养伤?”
吴桂芬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怪你妈,怪我。”
这时,张晓兰的父亲张元武拄着个粗糙的木质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右手无力的耷拉着。
张晓兰美眸蓦然睁大:“爸,你的腿?”
张元武笑了笑:“没被砍断已经很好了,这不,还有一只腿能走。”
张晓兰的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上前扶住了张元武,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
爸之前多厉害啊,之前四城比武的时候,他拿了前三,当时最后一场比赛,他就是一个后旋腿打败的对手。
张元武抚着张晓兰的头,笑哈哈的道:“傻孩子,哭什么,从小到大都没看你哭几次,这次倒是为了我哭了。”
张晓兰擦了擦眼泪,对着张元武和吴桂芬道:“爸,妈,这里不适合养伤,我重新租个房,你们跟我一起去住。”
“别租!别租!”吴桂芬急忙拦住张晓兰:“这里一个月只要三块钱,其余地方太贵了,至少都七块。”
张晓兰红着眼:“妈,我寄给你们的钱,总共快有八千了,钱呢?”
吴桂芬叹了口气,将张元武扶到了床上,对着张晓兰道:“晓兰,妈骗你了,你爸这次被人砍伤了腿,医生建议是要截肢安装假肢,但他伤口感染太严重了,医生不敢贸然给他装。”
张晓兰忍住了喉头的哽咽,握住张元武的手道:“那现在医生怎么说?”
吴桂芬红了眼眶:“现在每天都在给你爸用进口的药去脓,一次就要两百,之后也建议我们去买进口的医药假肢,得七万,我寻思着给你爸买个轮椅,但我现在在外面做小工在,你爸手没力气,他一个人也推不动,我怕把他带去,别人欺负他。”
张晓兰终于忍不住了,扑在张元武的身上大哭,她太不孝了。
她这段时间跟着江宇在苏省天天吃好的穿好的,却没想到父母竟是过的这样的生活。
张元武用左手轻拍着张晓兰的背:“没事的,孩子,就是苦了你,这段时间武馆的担子都要靠你了。”
张晓兰擦干眼泪,对着吴桂芬问道:“妈,下一次去医院是什么时候?”
“五天以后。”
张晓兰点头,起身道:“房子的事情我做主,我手上还有两千块钱,把房子租了,之后的钱我来想办法!”
张晓兰目光坚定,这段时间跟着江宇她别的没学到,卖衣服的方法她一点都没忘。
翌日中午,江宇前去郑弘业店铺找他,昨天他答应了郑弘业,他就不会食言。
刚走到郑弘业店铺的门口,江宇看到郑弘业正在给员工们培训。
他没有走进去,靠在一边的墙上等郑弘业培训结束,而听着听着,江宇的眼睛眯了起来。
里面郑弘业正慷慨激昂的给员工们打着鸡血。
“隔壁店连续六个月完成销售指标,才能做分店店长,但我们只要五个月你就可以做!只要你完成销售指标,他们提成1.5%,我们提成2%……”
江宇的脸色沉了下来,关于薪资的问题,他有和员工交代过不许往外泄露,怎么会传到了郑弘业的耳中。
他继续听着,郑弘业还在对着员工道:“你们觉得隔壁店发展好,但是现在我们掌握了隔壁的一手消息,只要你们努力,超过他们指日可待!”
听到这,江宇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有再等郑弘业,转身朝着eliane店铺走去.
看着他们店里热情周到的店员,江宇眼眸微闪,他们的店员里面,有郑弘业的人吗?
“什么?我们店里有郑弘业的人?”
晚上,徐壮正在看店,听到江宇的话,他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可能啊,这批人都是经过筛选才进店的,怎么会有郑弘业的人?”
江宇深吸一口气,对着徐壮道:“我也希望没有,或许只是我听错了。”
徐壮拍了拍江宇的肩膀:“宇哥,应该是你最近精神太恍惚了,自从你上次制定出业绩指标,现在我们的员工不知道多认真,每天销售业绩至少上两万。”
“薪酬方面的消息,咱们也保证不了每位员工的嘴都是严实的,知道就知道呗,如果想去郑弘业的店里面,就让他去!”
江宇神色沉重,他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中午的时候,江宇约郑弘业前往酒馆,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消息。
江宇先到酒馆,找老板要了七八个空了的啤酒瓶子乱糟糟的摆在桌子上,再把头发抓乱,坐在桌前闷头一杯一杯的喝着。
“大白天的喊我来喝酒?我听说的果真没错,你现在为情所困,已经是个废物了。”门口,郑弘业人未至声先到。
江宇抬头闷了一口酒,神色惨淡的对着郑弘业笑了笑,再加上这几天他没休息好,看上去分外憔悴。
“郑哥,你来了啊,来,坐吧。”江宇有气无力的朝着郑弘业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