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这是开始算账了。
温惜身体缩了缩,秉着不管对与错先认错的道理,她道歉:“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态度诚恳,思想明确。
任霞没那么好糊弄。
“再给你一次机会。”
温惜小声说:“我错了,我不该在上课时间出学校,我不该去喝奶茶,我不该出事了不通知您,我不该在护士不同意的情况下输血。”
“都是我的错,您要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
任霞抬手作势要打她,温惜害怕得都眯上了眼睛,疼痛久久没落下,她感觉到有个人抚摸着自己的头,耳边是母亲轻柔的声音。
“惜惜,我不求你多优秀,只想你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温惜眼又开始酸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任霞从头到尾都没责怪她,甚至还夸女儿,“你做得很好,这才是一个好公民所为。”
“不过,我更希望你以后遇到了离得远远的,自己的生命是第一位的。”
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但在女儿的事情上,她做不到大度。
问惜摇头,带着哭腔说:“我做不到,母亲你知道嘛,当时店员小姐姐她是有机会跑走的,她是为了救我留下牵制刘纯。”
“如果不是她,今天躺在icu的是我。”
一面之缘,其实人家不用这么做的。
偏偏她就是这么做了,救了人自己受重伤。
任霞自然明白,“我知道,所以我很感谢那个女孩子。”
实话,她由衷感谢救她女儿一命的人。
所以,对方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
病房里透着低落伤感的气氛。
任霞不想温惜难过,把桌上的手机拿给她,“在我来之前一直是你哥哥们照顾你的,临走前说,让你醒了给他们回个电话,他们都很担心你。”
她没说,温轼周念也来过。
温惜记得昏迷时耳边有大哥三哥的声音,先给大哥回了个电话。
“大哥哥,我醒了。”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感觉明天能出院了。”
“不行,住多几天,好好疗养。”
温惜觉得不用住这么久,不过哥哥这么紧张她,不能拒绝。
“好吧,那我住多两天。”
两天后,运动会结束。
周末要复习,下周是期中考。
温直满意了,“嗯,在医院乖点,大哥哥明天去看你。”
“好,我要和三哥哥打电话了。”
接着,电话被掐断了。
温直:……
很好,非常好。
温惜转而给温让打了电话,一样的开场白,“三哥哥,我醒了。”
手机那头也是如出一辙的回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好多了。”
“那住多几天,好好养养。”
“……”
不愧是亲兄弟。
温惜无奈答应,“好好好,我知道了。”
温让宠溺着说:“在医院乖些,明天二哥就回来了,我让他去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好,明天我等你们。”
二哥哥出国参加学术研讨这事温惜是知道的,但,不是说要一周后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