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快好时，任霞到家了。
温惜眼睁睁看着厨房里忙活的林爸穿着围裙出来，满脸笑意迎接他的老婆，还在他老婆脸上亲了一口，众目睽睽的。
“先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任霞神情温和，“辛苦了。”
林业：“不辛苦。”
温惜：我是个瞎子，我什么都没看到。
任霞没去洗手，到了客厅。
温惜从躺着变成了坐着，姿势很规矩。
在母亲面前，她向来都不会放肆。
“母亲，您回来了。”
“嗯，考试怎么样？”
“还好，成绩要在过年前那几天出来。”大概，她可以好好过年。
任霞点点头，问：“寒假有什么计划吗？”
温惜：“在家写三天作业，然后陪妈妈去度假，过年前回来，然后留在家写作业。”
任霞满意地点头，“挺好，作业多不多？”
温惜摇头，“不多不多。”
仿佛在微信里和陆琛吐糟作业多的人不是她。
任霞毕业后是直接到江大教学的，所以不知道高中作业有多少，听女儿说没有很多，她就信了，也就没插手女儿的寒假计划。
温惜尝试着问起：“母亲，我明天能出去吗？”
要起身的任霞停下，看向女儿，表情有点严肃，“出去做什么？”
温惜心里一哆嗦，“去图书馆，那边很安静，遇到不会的题可以查阅资料。”
“在家里写不可以吗？你一个人？”
“还有学长，他也去图书馆。”不经常撒谎，温惜说话时很不自然。
任霞当是她是因为冷，说话哆嗦，伸手摸了摸女儿的手，有点冰，嘱咐她：“出去可以，要穿暖一些，你身体不比别人。”
温惜乖巧点头，“嗯嗯，我知道。”
这时，林业出来喊母女俩吃饭。
屋里开着暖气，林业和任霞都是穿着毛衣。
觉得臃肿，温惜把外套脱下来，又觉得冷，只好穿了件轻薄外套。
到了餐厅，喝了汤，身上便暖了起来。
林业也问她寒假有什么计划，“惜惜，寒假想做什么？”
温惜：“写作业。”
别问，问就是作业多。
林业：“那我让你安哥哥来辅导你，他明天就回来了。”
温惜摇头，“不用了，安哥哥这么忙，我作业挺简单的，不需要特别辅导。”
写个作业而已，不能浪费安哥哥的时间。
女儿成绩确实很好，林业没坚持，“那有遇到不会的，可以发微信问他，整个寒假他都在国内，等开学了他再回学校。”
温惜：“嗯，我知道。”
任霞给两人一人夹了一块鸡肉，“先吃饭吧，等下菜凉了。”
林业：“好的，老婆大人。”
温惜：“好的，母亲大人。”
任霞：“……”
屋里虽然开着暖气，但大冬天的，菜没过一会就会变凉。
接下来，餐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
饭后，温惜抱着一大堆作业回了房间。
全数放在桌上，打算明天开始写作业。
窝在椅子上玩了会手机，温惜抱着毛茸茸的睡衣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