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没到医院。
一出校门就被陆家的人带走了。
是爷爷的人，他无法反抗。
回了陆家，陆家的亲戚都在。
他恍然想起，今天好像是他妈的生日，最近满脑子都是女孩，忘记了。
陆母的娘家那边来了挺多人，其中就有他外婆。
老人岁数年近八十，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很精神。
见到陆琛，老人招手让他过去坐，就坐在她那边，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最近过得怎么样？怎么感觉你去年瘦了，是不是学校伙食不好，要不外婆在学校外面买套房，请个阿姨，天天给你做饭。”
陆母不乐意了，“妈，阿川之前去国外读大学不也是住校的嘛，我当时说在附近租套房你都不肯，说孩子要学会独立。”
老人本来还喜笑颜开的，一听，当即板起脸教训女儿，“这能一样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俩一有时间就去国外看孩子，住海边别墅，吃西餐。”
“换成阿琛，一年到头没回家几次，你们管都不管，怎么，大孙子是儿子，二孙子就不是儿子了，你们就是太偏心了。”
“要不是他爷爷派人去学校，我看你们都不打算喊阿琛回来。”
陆母被骂得脸色很难看，没当着亲戚的面和自己母亲争吵。
陆琛拍了拍老人的后背给她顺气，“外婆，别生气。”
他本人已经没有多大感觉，对比妈妈的生日，他心思更多放在住院的女孩。
临走前他让护士告诉温惜，说下午下课后会再去看她。
如今食言，女孩估计失望了。
老人这才消气，拉着陆琛的手说：“别伤心啊，只要外婆在的一天，他们就欺负不了你，要是家里待得不舒服，你就去外婆家住，外婆家宽敞，你的表妹表弟也都在家，很热闹的。”
陆琛委婉拒绝，“不用了，我平时学业忙，住学校比较方便。”
想了想觉得也是，老人又说：“那外婆在江大外面买套房，到时候你就搬去住，想住外面就住外面，想住学校就住学校，全由你。”
“就当是外婆送你的生日礼物，好嘛。”应该是猜到孙子会拒绝，只好用生日礼物当借口。
陆琛无法拒绝，“谢谢外婆。”
说到生日，好像是快了。
老人和蔼地摸了摸孙子的头，“我孙子真帅！”
另一个孙子从外面进来。
见到屋里的一干人，他先走到老人面前礼貌地喊了声，“外婆。”
老人对孙子向来一视同仁，“阿川回来了，快坐快坐，工作累不累。”
陆川就坐在了老人的另一边。
左边一个孙子，右边一个孙子。
中间的老人笑得合不拢嘴。
闲聊了会，一群人移步到餐厅。
有佣人去楼上书房把陆老爷子喊了下来。
中间的主位空着，老人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第一个位置她压着陆琛坐下，陆川坐在第三个位置，还是一个孙子在一边。
底下的人都看在眼里，没人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