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次第等人刚稳站住,薛剑就拔剑大声喊道:“小心!”
项剑与武次第凝神一看,急忙往前道闪去。无数张精铜巨网张开大口向三人追罩了过去,像有意识的紧跟着,大有不死不休的势头!移动迅捷的三人依随着长道一路飞跑,眼看前道十丈处一巨石门从上到下即将关死,三心一狠,速度的并身成一排,‘唰’地滑门而去。嘭!巨门已合上,武次第操剑‘唰’地将巨门牢轧的小缕发丝斩断,飞翻而起,看着依旧长宽的石道,犹豫了片刻,方道:“用最快速度!”
“是!”
薛、项二人一答毕,三人就冲驰了去。“噗噗噗噗噗……”无数根尖铜长大柱从地下密麻又无规律的钻窜出来,快得令人发悚。尖铜柱直捅入顶部石凿,被卡得死死。无数个活监狱不断在三人脚后跟刚形成,石道顶端无数泥沙便掩埋下来,瞬间就填满了后背空间。三人大失脸色,急灵巧的避开层层阻碍,半口气滑过了巨门。厚重的铜门沉淀下落,溅起无数灰尘,宣告后路已无,只有前冲。这一次轮到项剑用刃割断了后背长飘飞的束发白条布巾。“唉,这一次又是什么?但愿别把我吓出病来!”
薛剑三人躺地相望一笑,刺激的苦笑,不甚甜!三兄弟站起,拍了拍衣尘,看了眼前方,顿时睁大了眼。此处大道由两丈宽逐渐向前方变窄,五十丈的长道,至门处却已缩窄到不足半米宽,而两壁上尽刻着许多高妙超绝的剑招,使人看了不禁万分激动,还真想快点去观练。“我先来!”
武次第长剑敛仪,奇快的冲闪而进,薛剑和项剑随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突然间,石壁上光华流动,刻雕的剑招如活龙苏醒,神秘的暴动起来,它演绎出的招式令人难以再前。仿佛剑招有人在驱使,生生让武次第三兄弟受到强大的攻击。“好强大的剑招!”
薛剑由衷的惊叹说。项剑凝眉凛然道:“诚然,尽管如此,也一定要破!”
“小心些,跟紧!”
武次第说完后不再废话,刷刷刷几百剑尽出,破了石壁几招剑技时,方得近前几步。星火不断迸溅,却是三人的青铜宝剑残口钝刃的的表现,所爆发的剑气,纵横间将身后石壁剑招全数削剥。烟尘升氲,无数叮叮当当的金属声音将战意推到了至高点。绎演千百万招,凌厉翩飞的威逸动作夹着连续曲响,猎猎衣衫飘挥或带滴点血红,生命的不屈和盎然的志意都汇交成光华的记忆。我们的年少盛行,组聚成希望的明灯,让青生更具华彩。咬牙挺住,爆破中的剑光人影,致千年一叹,烈搏无悔。破乱的衣衫,染红的血,让惫体的薛剑三兄心中一阵吁叹。“好险!”
武次第躺在恰过的门旁,残血之手撑起缺口斑驳的剑,刃光映在他的脸颊,格外明亮。薛剑用血手一捋胸前鬓发,惨白的棱唇努出一丝笑意,“凌乱了我的容发,出溅了我的红……”“疼了皮肉褴褛衣,失尖一把剑!”
项剑拿起手中被折断尖端的长铜利剑,滴答红液的手有些发颤,但他坚毅刚强的脸上,却无丝毫退缩和痛楚之意。石阶小道宛延而下,深不见头。昏迷暗红的亮光从远处映衬,赤霞霞的诡秘的紧。项剑扭动伤躯,跟在两人身后。他捏着手中失尖的宝剑,心中少了许多底。前方是什么陷阱,他猜不透。突然,晃震的地面开始愈来的颤抖。“小心!”
薛剑提醒道。言未毕,只见身后烈动的更厉害。“咔咔咔……扑!”
项剑身后石阶倏然断裂成渣,哗啦啦的下坠入黑暗无尽之渊。项剑面色大骇,惊忙叫吼道:“快跑!”
不待他喊完,武次第同薛剑早已反应过来,撒开四腿就快速的奔驰开来。项剑脚下生风,追星赶月般的足步只留下一片残影。要命的断阶之速更是奇快,一直延伸到项剑脚下,呼里哗啦的断阶之石无情下落,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从这一点,足可测知黑渊的可怕深度。拼命的闪速甩不脱愈快的断裂度,项剑脚下两次踩空,要不是薛剑解衣抛带缠拉其身,那定性命难保。狂奔急闪和着喊叫声,咔嚓嚓的石断阶裂,令人噩梦于心。巨大的声响震荡在整个空渊,让肉长的人心无不骇胆。啊……连声冲刺大吼中,三剑侠在全部阶梯断尽的危急关头,用腰带互助终于突进了差点压死三人的巨门。巨门是贴着三人脑额而下,闭紧之门只差半毫厘就让三条生命呜呼!身体滑过门后贴着斜石光坡飞快滑下,曲长的斜石滑道由宽变窄,最后只容下一人宽、高。薛剑和武次第在越来越快的滑速下艰难的调过了身子,使三人依次而下。黑漆滑道恐怖而阴森,一般的勇者恐怕早就吓呆吓傻了。幸好三人不是胖子,否则在紧身转弯的长曲石滑道中,非卡死不可。凶险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前方是什么陷阱?三人提心吊胆,在紧张中陆续调着方向滑移。他们明显知道,这滑道一会儿向下向上,一会儿平行斜冲弯曲,毫无规律可言,仅凭冲劲与惯性行动,可怕的滑道、难熬的关口、无尽的等待……火热之光忽然出现,却是无数的倒立利刀之阵排列在前面。项剑慌急大喝:“刀阵!”
然后在空中惯性冲劲中不断飞快的调整身体,向刀阵后面只有一只脚可立的空处奔去。因为其他地方要么是立刀阵,要么就是汹涌澎湃的无边际岩浆。沸腾炙热的浆浪火黄火黄,好不危险。而在三丈远处翻滚溅迸的岩浆上空,一根细长的绳索直上而悬,接入上方一个掩盖的石窗中。项剑飞身快速的踏了上去,“啊,好烫!”
项剑立站不稳,一晃身,就恐慌的往岩浆倒去。“嗖!”
千钧一发之际,薛剑在空中用长带缠住项剑手臂,将他拉了上来。薛剑一失平衡,就危险的栽了下去。武次第急用衣带缠回薛剑,左手铜剑一扔,正好将剑柄丢在那空地处。项剑急稳身用右脚踏在剑柄上。这时武次第落下,正好被项剑接住。武次第一拉腰带,将薛剑脚抓牢。被缠住的薛剑无法调力,让武次第一失平衡,两人顿时往沸浆倒去。项剑单脚而立,大惊之下咬牙使尽全力,方把两人慢慢举了起来。三人一阵后怕,唏嘘不已。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似乎往地狱走了一趟。叠重而立的三人打量了四周,看见只有岩浆高处的绳可走逃,而项剑右足鞋已冒烟,量来就撑不住了。“我上!”
薛剑毫无犹豫的说。“三弟小心,一切看你了!”
武次第提醒说。“两位哥哥,放心!”
薛剑在武次第送力下,纵身于岩浆上空,几个飞翻身,松开了缠身衣带,在坠浆中一击带,就缠住了绳索,再一借力,便抛身抓住了绳索。“大哥上!”
薛剑荡漾在空中一喊,武次第就飞身上去,紧接项剑也纵身而上。两人先后抓牢绳,然后三人一起上爬。“嘣!”
正爬着,半中的绳子突然承受不住,一下断了。三人大惊失色,坠下岩浆可必死无疑!项剑急左手一抓上面绳索,止住了下落之势。薛剑将两腰带一打结,拴住剑向上一惯抛,长剑直入石窗,牢固下垂。武次第和薛剑抓衣带几个翻飞而上,将两绳一合,三人继续上爬而去。项剑劲力一推那石窗,却是只颤抖而已。三人单掌一合推,石窗大动些,却也不开。项剑将多余绳带结实,绑剑后一击尽入石顶,三人各分缠一根,最后六掌竭力一击,却是不开,如此三下,方‘轰’的一声将石窗震开。三个身体借绳力一使,才抓得石窗口,纵力上了去。美仑美奂的溶洞屋舍内,宽大明亮而又金碧辉煌,恍如置身于人间天堂。溪水潺潺,各种奇美多姿多色的石钟乳、石幔、石花、黄龙石柱整齐、美妙的结合。洞内规模宏伟,造型奇特华丽。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自然和谐景色,千姿百态的有序分布,稀奇罕见的景致无不让人赏心悦目。洞内庄严肃穆,俨然就是一处仙道府场,让人不可思议。纵身上来的三剑侠看一眼就惊呆了,如此美丽的溶洞府第,怎会出现在此处?纵使见过桀王宫殿,三兄弟也不禁赞美起来。边走边看,还饮了几口清泉,着实美哉。人生如此,又何求也?惊叹又提防之心让三人赏悦时慢慢的依洞走了几千余米,这一路下来,真是美景观不厌,身心疲劳消,轻松多了。这时,眼前几十步阶梯之上有一门户,洞府紧闭,府顶上书几个鸟兽样字,项剑依稀的认读:“什么水云府……”薛剑剑眉一凝,看了半晌,才道:“这字不是骨文,倒似仑颉体。”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轩辕’二字!”
武次第七分肯定的说。“轩辕水云府,轩辕黄帝在此居过?”
项剑思考道。薛剑接道:“应该是!黄帝在轩辕城合众仙封兵,就会进城来。”
“进去一看便知。”
武次第首先踏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