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侠终于来到了东皇家族,当踏上这个鸟语花香的空中天地时,三剑侠才发现它的大与美。 东皇家有多大? 就是把商王城的郊区算在内,也只有它的十分之一面积。 东皇家有多美,恐怕也就只有轩辕城的美能它相提并论。 不过轩辕城给人的感觉是奇幻雅致,而东皇家给人的是春华秋实,夏荷冬雪。 东皇家的大山峰是座北朝南的,大峰山麓下的四面八方俱是井然有序的布局,水榭亭台,楼阁宫宇,五行阵环环相生。 中央以黄龙镇中,峰四季异景,属土; 左方以青龙为东,乃春季之景,属木; 右方以白虎为西,乃秋季之景,属金; 前方以朱雀为南,乃夏季之景,属火; 后方以玄武为北,乃冬季之景,属水。 风、雨、雷大护法将三剑侠从南方的夏景门带入,过夏坊、夏水、夏河、夏池、夏桥、夏台、夏亭、夏阁、夏榭、夏院、夏楼、夏园、夏宫、夏道、夏阙,然后登石阶上山,经火宫、夏庭、南宫、朱雀宫、雨庭,黄庭、玄庭、地庭,最后才到了天殿。 雄伟壮观的天殿外,三十名后天九重天和二十名先天境七重天的侍卫在护守,殿内九个先天境九重天的美丽侍女和九位先天境九重天的随从在伺候,一切装饰用度都是精致、华贵、典雅的。 上了仙参茗水,三位大护法仔仔细细交待了一番,然后雨护法对大口小口味尝着茗水的三剑侠道:“三位少侠,天殿左边为左庭,管宿寝;右边为右园,管游赏。有吩咐可遣侍女随从操办,有需要可派人到朱雀宫传音或到雨庭唤我。三位切莫客气,就当成自己家安心住下,我们三人就告退了。”
三兄弟站了起来,作礼道:“三位大护法慢走!”
“不送,不送!”
风、雨、雷终于走了。 项道看着一动不动的十八位侍女随从,总觉不自然,便道:“我们三人初来乍到,权作耍客,你们无须客套拘束,该干什么就去做,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是,公子!”
十几位侍奉者齐声答道。 虽说自在了许多,但似乎并不打算出去。 薛剑见很尴尬,便笑道:“我们从夏坊过夏阙,再过朱雀宫到这天殿,一路所见甚多,这东、西、北也是如此布局吗?”
一侍女道:“禀公子,东皇家族是以五行为基础布局的,南为夏,故为夏季景色,东西北俱是如此布局,只是相应的景致和建筑须相应而已。”
“原来如此,那凸巅指的应该是山之巅了?”
“山巅为‘凸’形,故名‘凸巅’,那是东皇家族的禁地,非仙人不可入内。”
项剑对薛剑道:“东皇玉在凸巅练武,难不成已入人神境?”
“他入人神境不奇怪,我在想升龙丹的事。后土娘娘当时很惊讶,接着却是惊异,最后就不惊不奇,好像明白了原因一样。她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我当时也怀疑,后来一想,一定是丹药起作用了,但结果却是那么的不明显,莫非与功法有关?”
“你是说造化的问题?”
薛剑盯着项剑问。 项剑用手揉着头道:“我总觉得身体上有些不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同,可又说不上来,就像是更敏感更清晰了一样!”
武次第道:“如此一说,确是这样,我们的体质与先前有了大改观,特征便是对万物具有了灵敏的感应,或是说能充分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与天地自然合融为一,身即是道,道即是身。”
“道身,身道,我们这种感觉难道是得道的特征?”
薛剑摇着头,对修为上的事显然肯定了。 低修为得大道,这怎么可能? 正沉思默言间,却听见殿外吵吵闹闹的,估计有人欲硬闯生事。 三兄弟正觉喧闹时,一名先天七重天的侍卫进来报告道:“三位少侠,隐世仙家的仙灵璧在外闹腾得紧,非要讨一个说法!”
“仙家仙灵璧?我们并不认识,讨什么说法?不见!”
“是!我这就去回话。”
侍卫见项剑有些不悦之意,连忙退下道。 “仙家仙灵璧?会不会是仙灵鹤的同辈兄弟?”
武次第有些后悟的道。 “那又如何?既无交集,汹汹的讨什么说法,一听就是愣头青,嚣张惯了,其既无礼,凭什么给他脸面!”
薛剑心中有闷气,被人又无端打扰,自然不爽。 “禀三位少侠,仙灵璧是仙灵鹤的儿子,从小溺爱惯了,作威作福,肆意索要,大家对其都较谦让,唯四少爷能克制他这个表哥。”
一名侍女胆大的道。 “欠收拾!”
项剑顿时对仙灵璧失了好感。 表哥,是很了不起的人奇仗吗? 外面的喧吵一直没停,声音似乎更近了。 “放手,本少爷就要进行和他们论论道理,到底怎么就配这待遇了。”
“天字号殿,为什么我就不能入内,我是仙灵璧,你们胆敢拦我?”
吵吵嚷嚷的声音终于冲闯了进来,冒冒失失的一个华袍青年劲儿很足,嗓音也够大,六个侍卫似乎不敢真揣死拦扯,显然有所顾忌。 殿内的十二位侍奉者欲将这冒失鬼阻拦轰出去,剩下的六人也时刻提防着仙灵璧冲撞动粗。 若是贵客受了伤害,倒霉的将是护守不力的他们! 武次第的手轻轻一挥,示意众人无须阻拦,显然不想让众侍奉者为难。 侍卫和侍奉者们退了开,但依旧不放心。 仙灵璧自得意满地理了理凌乱的衣袍,作为先天九重天者,就算是用丹药堆吃出来的,也足以自傲了。 “哼,三剑侠,狗屁的剑侠,在本少爷的面前,装什么高贵架子!”
“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住在这天字号殿内!这还有天理吗?”
项剑微微的直了直一身,若无其事的一笑,笑得仙灵璧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无光彩。 自己居然被轻视了,有人竟敢挑衅自己的权威!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本少爷是你能笑的吗?”
仙灵璧怒喝着。 项剑嘴角微微向上一仰,丝丝的笑意充满了耐人寻味的意思。 “声音大,说明你心气高而底气不足,想要掩饰那份不堪的潜在隐患,想要获得那份实在的优越感和成就誉。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说明你需要洗礼,需要泪和血的浇铸。”
仙灵璧双眼紧缩,如针芒般犀利的盯着项剑:“本少爷是纨绔狂妄的富养子弟?是未经洗礼的不省事者?你敢轻视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没兴趣!对你,我也没有丝毫侮辱的意思,这都是你的言谈举止告诉我的。”
“你是说我轻浮喽?”
项剑认真的瞧着脸色难看的仙灵璧,才道:“这个词语我不会,你要这么妄自菲薄,我也无可奈何。”
“你敢消遣我?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仙灵璧终于不再忍受了,怒气一爆发,腰中佩剑也拔了出鞘,寒刃逼人,十足的恼羞成怒者。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容量器度,倒是想再看看你的承载力和依仗物。”
“你在找死,怨不得别人!”
仙灵璧的剑梨花雨般出招,先天九重天再折扣,也是一高手! 已出招,就得有人承受这把烧旺的怒火才行。 一旁的侍卫和侍奉者们都担惊受怕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如此情况,怎生才好? 心急如焚的他们地位低下,惹不起这贵客和煞星,只盼望有救星出现来结束这场争斗。 “撒野,动武?你找错对象了!”
项剑两目一寒,身子化为一道疾风闪电,在殿内掀起了一场劲风暴雨,连门窗都被推开了,雕龙案几上的茶盏却丝毫无恙。 稳如铁钳子的夺命手死死的掐捏住了那脆弱的骨肉脖子,直接将违逆的身体给掐提起来,猛烈的冲砸在巨大的朱柱上,撞得那失措的脑袋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