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龙被祖龙的霸道之气一下子击打出数百丈,庞大的龙体远远的跌在何河中,掀起滔天的污浊之浪。玄冥龙被打得很惨,灵魂深处遭到了祖龙的压制,使它露出一阵阵恐惧的抽搐。“这不是相柳的兄长相莽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孟婆惊骇的道。相莽?五阴帅一阵愕然。“相柳又称相繇,上古时代传说中的凶神,是共工的大臣,它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
孟婆道。“不错,相柳喷出来的水比洪水还厉害,又苦又辣,吃了就会送命,因此,这种水泽连禽兽也不能生活。大禹见相柳如此猖獗,就运用仙力杀了相柳,为民除了害。可相柳身上流出的血,一沾土地就五谷不生,把大片地方污染了。大禹尝试用泥土陉塞,但三陉三陷,禹只好把这片土地劈为池子,各方天仙在池畔筑起一座高台,镇压妖魔。”
东皇庭道。“相柳有一个同胞兄弟叫相莽,可惜从大禹时代就失去了踪迹,想不到它竟藏在奈河之中。”
孟婆道。“它不是相莽,而是被人抹去了灵魂,也就是有人对它实行了夺舍,因为它的元神中散发出的是人的气息,而非兽息。”
项剑道。“这……这个气息?我知道这家伙是谁了,他是闪的结义兄弟绝无尘!”
东皇庭吃惊的道。“绝无尘,他是谁?”
夜游神不解的问。“闪有一义兄,可惜闪入堕后,绝无尘就准备单枪匹马去杀掉闪,后来就失去了影子,再也没有出现过,估计是被闪干掉了。”
东皇庭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项剑问。“那条玄冥龙的额上有那个五角印迹吧?在传言中绝无尘也有那个印迹,如果是闪杀了他,那么他的灵魂夺舍掉相莽的龙体也就不奇怪了。”
东皇庭道。“还是难以置信,相柳是蛇,相莽也是蛇吧?难不成有了超能石就让它化为玄冥龙了?”
武次第也不敢相信道。“这一点都不奇怪,绝无尘的实力比闪差不了多少,有冥河相助,足以堪比闪,有相莽修成的龙身,实力会更强。”
东皇庭非常肯定的道。“孟婆,你确定相柳是九头,而相莽是三头吗,它在这奈河也不知吸收了多少亡灵之气和鬼魂,其邪恶之处就不用说了。”
日游神道。“老婆子虽老,但眼睛和记忆力还不糊涂,在这种大事上,又岂敢乱放言。”
孟婆一脸严肃的道。“绝无尘的灵魂加上相莽的龙身,如今又有超能石,再这么下去,整个阴间都会被它搞乱,明处有玄冥龙,暗处又有冥河老祖,想转移我们的视线无暇顾全吗?”
项剑蹙着眉,突然狐疑的道:“这怎么可能,刚才三弟传来通灵信息,说冥河老祖在十八层地狱的寒潭被酆都大帝的囚阵给困住了,也就是说这玄冥龙出现的时间与冥河老祖被困的时间几乎是同一时刻,这未免太巧了吧?”
“什么,冥河被大阵囚困,这是什么情况?这明显不是他的作风啊!”
东皇庭回不过思维来道。“这是冥河的路数,一明一暗,但这都不是真实的他,现在冥河老祖必定在某处伺机而动,如果是吸收亡灵之气,会是本体去吸收,还是他去吸收分身与玄冥龙的能量呢?”
武次第道。在酆都城内,有一座最显眼的七层楼,它叫“靖楼”。靖楼高七层,总高度七十三米,建筑面积三千多平方米,楼内部由七十二根圆柱支撑,外部有八十个翘角向外伸展,屋面用十余万块黄色琉璃瓦覆盖构建而成。靖楼外铸铜鬼帝造型、宝塔、牌坊、轩廊、亭阁等一批辅助建筑,将主楼烘托得更加壮丽。主楼周围还建有阁、台、碑廊、山门等建筑。整个建筑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格,散发出冥界亡灵文化的精神、气质、神韵。它左边的紫龙阁,右边的凤琴台交相辉映;登楼远眺,整个酆都的风光尽收眼底。在靖楼上,东皇玉、东皇明月、黄金策、东方小宝、东方雄都在远眺。“六位仙士,这靖楼乃是镇压整个阴间邪祟的地方,也是汇聚冥界亡灵之气的最中心处,连十八层地狱的凶魂厉鬼也不敢靠近,在这上面应该能看清冥河老祖的动向。”
楚江王站在旁边道。东皇玉看着楼内的十二名威风凛凛的战将,道:“这就是阴间赫赫有名的十二鬼将吧,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这些人在我小的时候可是经常听说。”
“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守靖楼,以镇住整个酆都城。”
楚江王道。“冥河是很难对付的,他想把整个地府的水搅混,然后好登上靖楼吗?”
雄伯问。“寒潭中被囚困住的冥河老祖是千真万确的本尊,但东皇玺小友和薛剑小友皆不相信,所以去十八层地狱了,现在五方鬼帝也在地狱,你们六人要不也去看看真伪,毕竟你们与冥河老祖交手了好几次。”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他正是酆都大帝。“拜见陛下!”
“见过陛下!”
众皆纷纷施礼道。“都是修道者,就不必拘礼了。寡人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所以就来这靖楼了。”
酆都大帝道。“楚江王,你带六位小友对寒潭见一见冥河吧,如果确实有疑问,可以先协助武次第三位小友解决奈河中的玄冥龙,然后再一起镇守十八层地狱。至于这靖楼就由寡人亲自镇守,更有他们十二人日夜拱卫,可以确保无虞。”
“是,陛下,那就辛苦您了。”
楚江王说着,然后招呼东皇玉等人下靖楼。靖楼有强大禁制,任何人都只能一步步上下楼,想要飞行是不可能的。东皇明月等人正想去十八层地狱看个究竟,告别了酆都大帝,就如楚江王一步步下了靖楼。“如今情况特殊,你们十二人分守下面六层,任何时候不准让闲杂人上来,寡人要在这层定住地府,绝不能让冥河老祖动摇根本。”
酆都大帝道。“是,陛下!”
十二鬼将说着,迅速下撤,然后一层层镇守靖楼。走出靖楼,东皇明月又回头望了眼高耸的楼,问楚江王道:“阴天子毫无架子,他平时也这么和蔼可亲的常去靖楼吗?”
“对,不管有多忙和有多烦恼,陛下都会每日登上靖楼查看情况,毕竟阴间事关阳间因果,出不得半点纰漏。”
楚江王道。东皇明月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五方鬼帝领着薛剑和东皇玺经过了层层森严的守卫,在经过毛犊、羽嘉等人的检查后,才一层又一层的下地狱。每一层地狱都很大,各有惨不忍睹,刑具很多很齐全,惨叫哀嚎从不间断,“唉,如果这地狱惨状能让世间的坏人来参观一趟,估计他们都不会再作恶了。”
东皇玺道。东方鬼帝哈哈一笑:“你这个想法好,空了我安排一点道士进十八层地狱来参观,让他们把所见所闻写成牍文以示阳间,也好劝导他们积德行善。”
这时,七人一队来到了第十八层地狱,却见到了许多人,如穆人策、战龙、剑斗罗、鼠帝、蛇皇等等。“原来各位前辈已经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被死亡大阵给绊住了脚呢。”
东皇玺道。“我们早就回来了,只是为了麻痹冥河,这才宣称没回来,其实我们一直在帮着镇守这十八层地狱。”
猬皇道。“永囚之阵中的冥河是真的吗?你们那么多人,应该能分辨清楚吧?”
薛剑问。“唉,别说了,那阵中的冥河老祖不急也不躁,就闭眼盘腿坐在阵中一动不动,由始至终废话也没有一句,除了刚才始的一声冷哼,就不曾发过声。”
狐帝道。“照我看又假又真,亦假亦真,这就是冥河高明的地方,他知道我们进不了永囚之阵,所以也就索性不言不动。”
狼帝道。众人说着,终于来到了冰冷的冻潭——寒潭,这寒潭不冰而寒,冷得令人无法自拔,就像要将元神灵魂冻住一般。那永囚之阵散发着水波般的蓝光,无进无出,仿佛就是一个透明的蓝色波罩。罩内冥河老祖正在正襟危坐,活似一尊石像。众目鸦雀无声的看了很久,东皇玺才叹息道:“这果然是亦真亦假的鬼把戏,冥河老祖随时可以将元神转化到这具仙躯,也随时可以将元神转移出这具仙躯,就连永囚之阵都隔断不了。”
“他会不会用这种方式修炼亡灵之气,从而转移修为呢?”
八卦士问。“应该不可能,这永囚之阵毕竟是囚禁他的大阵,哪有补充他能量的可能。”
无极子道。“这是冥河的高明之处,他要冥界分兵把守,他却可以通过元神自由转换,从而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所在地。”
薛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