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变幻成具备神智的丧尸在车里面面相觑。
丧尸的脸很恶心，皮肤干枯，有些皮肤破裂处会流出恶心的脓液。
根据李东的经验，这些脓液往往带着让人皱眉干呕的臭味儿。
但当他变成丧尸之后，味觉和嗅觉似乎也一起消失了，鼻子里什么都闻不到。
李东指了下车门，示意秦川下车。
二人在空旷的树下一起下车。
为了不被丧尸包围，秦川特意把车子停在距离尸群较远的树下，周围只是零零落落的游荡着几只一阶丧尸。
听到车门开关的声音，那几只丧尸没吸引，齐刷刷地转头，看到是同类后，又木然恢复成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
李东似乎能听懂它们的声音。
“饿，好饿……”
“想吃肉。”
“好饿……”
简单破碎的语句，彰显着这类生物为数不多的智商。
李东见它们对自己毫无兴趣，忍不住朝秦川竖了个大拇指。
别说，秦川的异能，某种程度上，可比元素战士强多了！
二人按照之前的记忆，大步踏入商业街。
商业街里游荡的丧尸们双眼无神地撇了它们一眼，随后又木然地继续游荡，像一尊尊没有生命的傀儡玩偶。
这条商业街上充斥着一阶和二阶丧尸，它们嘴里的声音也更多了一些。
李东跟秦川靠在墙根下的阴影里，慢慢靠近大厦大门。
“好饿……”
“人类都在哪里，想吃人，美味的人类……”
听到这，李东心里啧了一声。
这些丧尸的食物是生肉，但不知道为什么，人类的肉对它们就是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算了，关他屁事。
李东压下思绪，继续往前走。
大厦的门在商业街正中央，眼看着距离入口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一只两米高的二阶丧尸突然拦在二人面前。
它瞪着脑袋上的三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东，大嘴里喷出炽热的臭气。
李东和秦川同时心里一紧。
奶奶的，秦川的异能不会出岔子了吧？
要是被看穿身份……
李东暗暗握紧拳头，大脑疯狂运转。
秦川更是快步挡在李东身前，呈现出保护姿态。
在二人如临大敌时，那只二阶丧尸开口了：“嗬嗬——嗬嗬嗬！”
它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吼叫声。
李东皱眉，努力翻译它话里的意思。
“和我，抓人类，回来……”
“大人，饥饿，进食——”
“快！——”
它凶狠地瞪着二人，三只惨白的眼珠用力得差点要迸出眼眶。
其他丧尸听到它的声音，迈着缓慢的步伐，慢慢聚集在二阶丧尸身边。
二阶丧尸大手一挥，其他丧尸就像一群小弟一样，浩浩荡荡地跟着它走。
李东和秦川被丧尸群推着，被迫前行。
为了不因为动作怪异而被注意到，李东跟秦川特意跟随二阶丧尸走了一会儿，等到丧尸们离开了商业街，他们才混在尸群里，果断转身！
大部分丧尸没有智慧，无法理解二人的动作，只是木着脸往前走。
看着空了一半的商业街，李东满脸懵逼。
那只二阶丧尸带走了这条街上一半的丧尸，莫名其妙让李东的计划顺利了不少。
丧尸少了，一会儿保护卢延庭下楼的成功率也会大大提高。
但是，那只丧尸刚才说的是什么？
大人？
丧尸里，居然也有主仆关系？
那个大人是什么东西？
思索时，他的手被秦川拍了一下。
秦川指着大厦，嘴里发出嗬嗬声：“快……”
他在催促李东加快动作。
李东会意，点了下头。
秦川的异能持续时间太短了。
大厦一共有五十层，其中不包括地下的两层，没人知道卢延庭会在哪里藏着，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要每层都搜查一遍。
派去距离楼下丧尸最近的一楼到十楼，上面也还有四十层楼要找。
光是搜查，就得耗费极长的时间。
其中还得把将卢延庭带下来的时间损耗。
一个小时其实很勉强。
二人立马加快步伐，直接踏入大厦正门。
昔日干净整洁的玻璃大门，现在已经布满了暗褐色的手印，坚硬的防弹玻璃一角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痕。
地面瓷砖被血污染，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散发着血液的腥气，以及各种人类的物品。
手机，电脑，精致包包，鞋子……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这里曾经经历过多么血腥的灾难。
大厦内部游荡着一些丧尸。
这些丧尸木然地四处游荡，但跟外面无头苍蝇似的丧尸们比起来，它们反而更像是……守卫？
李东皱眉。
这些丧尸每一只都没有神智，但它们却像受到了什么命令，一直在一层的各处游荡，既不上楼，也不出门。
李东甚至亲眼看到了一只丧尸距离大门只有咫尺之遥，但却一转身，继续在大厦内部。
上一次见到丧尸有这类社会性行为时，还是末日后期。
该不会……
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设想。
燥热的四十度高温天气里，他浑身发寒，如坠冰窖。
秦川没发现李东的异常，他藏在墙角，慢慢往楼梯靠近。
一楼的丧尸们在四处巡视，但它们提防的目标，似乎不是普通丧尸。
因而，它们只是木然地看了眼行为奇怪的两个同类，接着继续溜达。
秦川松了口气，模仿着丧尸们呆滞的模样，慢慢上楼。
跟楼下一样，二楼也有不少丧尸游荡。
看来，丧尸们大概已经占据了这幢大厦。
李东看了眼楼层分布图，心头凝重。
卢延庭该不会已经遇难了吧……
他的计划如果没有卢延庭帮忙，将会大大拖延。
因而，李东的动作十分快。
他沿着楼梯，一路往楼上走。
中途见到了那些丧尸，大部分丧尸对他们选择无视。
同时，李东发现，楼层越高，丧尸数量越少，但丧尸的品阶也更高。
四楼的一阶丧尸只有寥寥几只，二阶丧尸足足十多只。
五楼，一阶丧尸完全不见踪影，只有十几只二阶丧尸在四处游荡。
二阶丧尸比一阶丧尸要聪明一些，会看向闯上来的二人。
但它们智商终归也有限，并没有阻拦。
本以为一路能直接上楼，谁知道，在第八层的时候，三只二阶丧尸眼睛猩红，如三尊大山般，直接拦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