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忍不住捂嘴笑道:“李总多虑了,别看刘大爷年纪大,但他身手特别好呢,他年轻时上过武当山,跟道长们学过真本事,等闲七八个大汉难近他的身。”
旁边指挥倒车的刘大爷听到二人聊天,低调地笑道:“哎呀,别听婉丫头瞎扯,什么真本事啊,我就是去住了两天而已!”
刘大爷虽然头发花白,但睡醒之后精神矍铄,两眼清明,四肢动作干脆利落,完全看不出老年人的模样。
李东不禁对武当山的说法信了几分。
秦川闻言,忍不住转头,好奇问道:“武当山?我去过武当山,不知老先生是跟哪位道长学的?”
刘大爷眼睛一亮,忙道:“我当时的师父是元微道长,小伙子你听说过没?”
秦川愕然:“元微道长?那是我师祖……”
刘大爷没忍住,哈哈笑出声:“那小伙子你上山的年头可比我晚多了啊!”
秦川不好意思道:“那按辈分,我还得叫您声师伯了。”
刘大爷摸着只有手指短的胡子,笑吟吟道:“不必论辈了,我下山都多少年了,怕是武当山早忘了我这号人,现在我只是个老保安罢了。”
他给几人把车门打开,迎他们下来,如果不知道刘大爷的来历,李东怕是真要以为他是个普通老保安。
不过,对于刘大爷的身份,李东心里尚且存疑。
告别刘大爷后,李东问道:“秦川,他真是武当山的,不会冒名顶替吧?”
秦川思索了下,道:“应当不会,元微道长在道门内颇为低调,外人鲜少知道我这位师祖的道号。再者,那老先生行走时的步法跟武当山弟子几乎一模一样,如果这也能伪装,那也无话可说。”
卢延庭在旁笑道:“正所谓高人多低调,如今法治社会,不少高人都隐于尘嚣之中,那位老先生的身份未必是假的。”
李东点了下头,看了眼刘大爷的背影,惋惜道:“如果能让这种高人住入山水庄园就好了。”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
卢延庭表示理解。
山水庄园现在的综合实力要高于大部分势力,甚至能媲美军部,但问题是没有顶尖战力。
周海东秦川等人强是强,但如果真跟刘大爷这种世外高人交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李东现在麾下只有一个未来的战神蒯山,但蒯山还需培养,等他培养成才,怎么也得个半年一年的时间。
偏偏大部分世外高人都有自己的处世之道,实力非同凡响,无论立身何种乱世,都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法子,大多不会选择投靠山水庄园。
因而,李东一直都接触不到这类人。
他叹口气。
只能慢慢来了。
上官婉在旁默默听着,也不插嘴,只是安静带路。
她将三人带到一个独栋别墅前,上去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谁啊?”
上官婉回道:“我是上官婉。”
门被一下子推开。
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激动地跟上官婉对视,眼含泪花:“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我这就通知老爷和夫人!”
她急忙把上官婉迎入屋里,自己急匆匆上楼。
不多时,一对保养极好的中年夫妇携手下楼,见到上官婉,皆是热泪盈眶。
“婉婉!”
上官夫人扑过去,母女俩喜极而泣。
中年男人欣慰点头,转头看向李东众人,却一眼看到卢延庭,眼神震惊:“卢……卢董?是您救了我女儿?”
卢延庭笑着摇头:“不是我,是这位小兄弟。”
他指向李东。
李东摸了摸鼻子。
中年男人忙侧身道:“恩人快请进!”
他招呼着几人坐下,让保姆给他们挨个倒茶,氤氲的茶水缓缓上腾起,他主动做起自我介绍:“我名上官义,请问恩人姓名?”
李东言简意赅地回了自己的名字。
上官义想了想,一拍大腿:“恩人该不会就是那个在首山开设三国主题庄园的李总吧?”
李东点头。
上官义笑道:“难怪我从刚刚就觉得恩人器宇不凡!真是年少有为啊!”
李东对他这套虚假的客套并不感兴趣,用眼神暗示卢延庭说正事。
卢延庭会意,不动声色的把话题接过来:“上官老弟,咱们是熟人了,就不跟你客气了。”
上官义对待卢延庭不敢大意,立马坐直了身子。
卢延庭道:“我们这次来,一是为了护送令嫒,让你们家人团聚。”
上官义急忙道谢:“李总和卢董是我上官家的恩人,这番恩情我上官家记下了,日后但凡您有吩咐,我定举全家之力相助!”
卢延庭笑了笑,继续道:“那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了。”
上官义笑道:“您尽管开口。”
卢延庭道:“我们山水庄园近期有个项目,需要一些黄金,听说上官家有不少黄金储备,所以,我们想来交换一些。”
他直入主题。
上官义表情诧异,但眼神一转,立马道:“卢董,您也知道,那些黄金是我上官家两辈人攒下来的,不是我不想换,实在是太珍贵了。”
李东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隐约看到“奸商”二字。
谈起黄金时,上官义和万立鸣卢延庭的反应都不一样。
后二者都不明白黄金有什么稀罕的。
毕竟现在末日当道,黄金跟破铜烂铁并无区别。
但上官义并不好奇李东要黄金的目的,而是有了坐地起价的苗头。
一堆在现在看来不如破铁的东西,被他说的多珍贵一般。
奸商。
妥妥的奸商。
卢延庭对上官义这套说辞并不意外,但也不买账,笑吟吟道:“贤弟言过了,黄金虽珍贵,但在这般世道中,怕是跟一块砖头没多少区别。”
上官义连连摇头:“卢董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也不是拿乔,从我父亲开始,上官家就时不时购入黄金,可谓是两辈人的积蓄,我知道您想要,但实在是难以割爱呀!”
“再说,我父亲对黄金十分看重,若是就这么贸然送给卢总,我对他老人家也没法交代。”
上官义摊手,把为难的模样演的入木三分。
李东都差点信了。
卢延庭对这样的戏码早就免疫,抓住上官义话里的关键,笑着回道:“并非索要,我愿意用东西来交换。”
上官义为难摇头:“我上官家现在的位置不怕那些丧尸,更有不少物资,怕是没什么可交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