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恕瑞玛,妻子们会给丈夫准备一天中最神圣的一餐,同桌共食,寓意着同心共苦之意。
——《恕瑞玛风物志: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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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瑟希尔不喜欢塔莉娅和卡莎,而是在眼前情况下,他没有多余的精力!
再加上也有部分其他因素,所以才选择那样去做。
送走了卡莎和塔莉娅,他在房间里开始进行占卜,一来是通过月石感应黛安娜的信息,同时看自己能不能得到某些启示,也好防患于未然。
房间之中,听了塔莉娅断断续续的描述之后,希维尔心里对将卡莎和塔莉娅放在门口的瑟希尔“啐”了一口,心里则略微有些微妙,同时也松了口气。
她嘴角下意识的翘起,对塔莉娅和卡莎如此冒失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有些高兴,虽然她也想不明白这种高兴的情绪从哪来。
但就是想笑、很开心!
“走罢,先去洗澡,穿的都是什么样子。”希维尔拉着塔莉娅和卡莎走进了浴室。
今天这样的囧状,让塔莉娅感觉自己的以后的人生一片灰暗,她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全军溃败了。
她虽然性格坚强,也知道命数如织,自当磐石的道理,可是心里的羞赧还是爆发了出来。
“希维尔大姐…!”塔莉娅抱着希维尔,语气忐忑,她发现身边的几个都比她要漂亮,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安,“瑟希尔是不是喜欢更漂亮一点的啊?”
卡莎也看向了希维尔,看向了这位看起来很懂人心,但实际上什么都不懂得情感指导老师希维尔。
“不是啦,今天在宴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马上就要进行任务,瑟希尔可能在想事情,我看的出来,他不是不喜欢你们,只是彼此都需要一些时间。”
安慰着塔莉娅,希维尔这句像是在对卡莎和塔莉娅告诫,也像是在讲给自己。
虽然相处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但塔莉娅卡莎已经习惯了瑟希尔的存在,希维尔自己也觉得在逐渐适应着。
“是这样吗?”塔莉娅依旧对自己信心不足。
“当然,如果瑟希尔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呆在他身边呢,按照你说的那样,你们的合约不是早就结束了吗,对不对,既然没有明确的拒绝,那不是就还有机会?”
“真的吗?!”塔莉娅脸上的委屈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她抿着嘴唇看着希维尔,脸上带着明显的希冀。
她希望希维尔说的是真的,卡莎也是和她一样。
“相信我,以我的经验来讲,你们应该尝试着做出一些改变。”
瑟希尔并不知道希维尔给了塔莉娅和卡莎什么姐姐式的教导,他的占卜只是约莫摸索到了黛安娜的运动轨迹,她似乎穿梭了某些东西向东,至于任务,媒介不够,精神力就已经消耗完了。
当他结束仪式,再次睁开眼睛,发觉天色已经大亮。
他走下楼,发觉伊撒尔已经坐在了长桌上正和希维尔讨论着什么,卡西奥佩娅没有来。
塔莉娅坐在旁边,用小刀一点一点的戳着盘子里的肉,眸子里的透出的神色一眼就知道她又有心事。
看见瑟希尔下楼,卡莎也立刻便成了淑女状态,有大口吞咽食物变成开始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眼神却停在自己盘中那块完好大麦面包上。
希维尔看似在谈话,眸子却也在暼着瑟希尔的方向。
看见瑟希尔下楼,伊撒尔脸上立刻布满了笑容站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祭祀阁下,日安!”
“日安,伊撒尔女士!”瑟希尔回礼。
“等了你一些时间,见你没有下楼,我和希维尔团长就先谈了些其他的话题。”
希维尔在说话的同时对着塔莉娅自己卡莎努了努嘴,并向瑟希尔示意。
“塔莉娅,日安,卡莎;日安。”
瑟希尔立刻会意,向塔莉娅和卡莎进行问候,也知道了希维尔的意思。
“日…日安!”塔莉娅和卡莎对着瑟希尔回礼,心里的忐忑情绪略微少了一些。
瑟希尔很自然的拿过塔莉娅身前餐盘中的食物,又很自然的将卡莎面前的小盘子里的面包分走了一些。
显然,他这样的做派让塔莉娅和卡莎身上顿时像被渲染上了色彩,两个人的眸子也里多了些神采。
瑟希尔没有讨厌她们,已然吃了她们准备的食物。
这在恕瑞玛的习俗中,自己盘中的食物犹如最神圣的自由,在同一个餐桌之上,同盘同食是关系非常亲密的关系才有的现象。
伊撒尔眼珠儿一转,餐桌之上几个人的神态她尽收眼底,随后脸上浮现笑容。
“祭祀阁下,虽然不太合时宜,不过您在享用食物的同时,我想也可以让我将这次任务给你描述一下了。”
瑟希尔点头坐下,希维尔几个在桌上铺上地图。
餐桌上的塔莉娅和卡莎同时向伊撒尔看去,从这个女人拥抱瑟希尔的时候,她俩就有些不开心!
...
祖瑞塔陵寝,一处深藏在连绵沙丘后的陵墓之内。
缂丝盘旋蛇躯,尾尾巴上的鳞片在地面刮擦出细碎的“沙沙”声,她扭着腰肢缓缓向前滑行,最后停在一处有着蛇一样的雕像和石门前。
两米多高牵着沙鳄的壮汉正她身后跟着,每一步脚步都放的很轻,皮肤经过长时间的暴晒已经变成了深褐,不过他手中的月牙铲一样的武器,手臂上的金环以及光头上的刺青,还有匍匐在他身后躁动无比的鳄鱼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
他是一位信奉雷克顿,崇尚战争、暴虐和残酷教义的沙鳄祭祀。
“冕下,巫…灵;又派遣来了信使!”缂丝在石门外缓缓说道。
“哦?!”
墓室内部,正通过水晶球看着瑟希尔的法娜麦睁开眼睛,恢复成蛇躯的她缓缓盘旋着支起身来。
纹有金色太阳图案的黑色丝织长袍包裹着她蛇腹以上的部分身躯,漏出的小腹上的宝石,还有脸上的鳞片即使在黑暗中也散发着柔和的晶莹色彩,她抿了抿丰润的红唇,一脸慵懒的逗着缠绕着她手掌的小蛇,尾巴尖却依旧卷着那个小球看着。
“一个爬虫?”
法娜麦头也没抬,她的声线婉转、有些冰冷,之间又混杂了鳞片轻微的摩擦声。
无形的压力从她身上散发,墓室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下来。
那位鳄鱼祭祀右手按着左肩,单膝跪了下去。
或者说,他正被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跪了下去。
“我很好奇,你的主子是对你哪一点不太满意,才会让你来我这做这个信使;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是的,冕下,我很清楚。”
察觉到法娜麦语气中轻微的异样,那位鳄鱼祭祀行礼后拿过自己的武器,直接对着自己的左臂挥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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