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伟刚刚去世一个月,张家又出事了,张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破天荒的被人引诱去赌坊,欠了一身债。
张父拿着棍子使劲往两个儿子身上打,一边抽一边气急败坏地说:“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两个败家子……”
两人愧疚的低着头,任由父亲责骂。
那天二人下工后,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四个人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聊着天,“我今天赢了二两银子,你们赢了多少?”
“我的手气不行,只赢了一两。”
“我也只赢了一两,还差一两银子就能攒够买房子的钱,到时候兄弟也是有房子的人,再去赢个娶媳妇的钱,岂不逍遥美哉?”
……
听着身后的你一言,我一语,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想着家里的困境,媳妇的抱怨,生活的艰难,都有些意动。要是像他们一样,一天赢个一两二两的,何愁过不上好日子,果断转身,拿出身上仅有的银子,请四人吃饭。八壹中文網
酒足饭饱,四人带着他们俩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赌坊里,开始时二人赢了不少银子,没进赌坊之前,他们想着若是能赢二两银子,就是天上掉馅饼了,赶紧收手,当真轻轻松松赢这么多的时候,心中豪情万丈,想着自己就要发财了,怎么可能轻易收手?
事与愿违,不一会儿赢的银子都输光了,二人又想捞回本钱,结果越陷越深,签了几张借据后,被赌坊的人扔出门外。
他们跌跌撞撞跑回家,不敢跟家人提起,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办法,都行不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赌坊的人上门。
张父看着这群来势汹汹的人,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就有了这一幕。
“想要教训儿子,关上门好好的教训,你就说吧,能不能还上银子。”王五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拿出匕首转着玩,随意地问道。
“就算要了我的老命,也还不起。”张父实话实说,他们一家人都靠给别人做工为生,前一段时间还遭了一场难,很久没出门,勉强维持生计,哪里有存银?
“我们赌坊的规矩,要么一条腿,要么一只手,做好决定,来个了结。”男子的声音一落,兄弟二人吓得瑟瑟发抖,“爹,救命啊,我们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犯,若是断手断脚,以后没法出门做工,家里又靠什么生存?”张老大赶紧向父亲求救。
“不知可不可以让一个人承担?”张父看向为首的汉子,询问道。
“当然可以,你们自己商量好人选,不过要快点儿。”他们见识过太多偏心的情况,习以为常。
“爹,万万不可!”张家老二惊叫出声,大哥是长子,很可能这个倒霉蛋就是他。
“老二,爹也没办法,只能牺牲你。”张父下定决心,不顾二儿子一家人的哀求哭泣。
不一会儿惨叫声传来,张父忍不住老泪纵横。
自此张家就没有安宁的日子,张老二少了一只手和一条腿,没法出门做工,家里少了个大劳动力,所有的生活压力都集中在张老大身上,二房对大房横挑鼻子竖挑眼,认为大房欠了他们的,家里的活不再分担,大房苦不堪言,家里他们干的最多,挨的骂也最多,还不能说出来。
京城,云朵不甘地闭上眼,那一摔伤了根基,江宇不念旧情,让她绝望,儿子又是这个样子,万念俱灰。
江辰听到母亲病逝的消息,打算召集所有的人手来个最后的回击,计划刚开始实施就被江宇打断,他是侯爷,府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以往母子二人健健康康的,对于他们针对江风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他想管的时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吴彩薇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开始她以为是江辰的人,几番试探之后,发现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这就有意思了。
一条偏僻的小巷,四个蒙面杀手,堵住巷子的两个出口,怎么看都是必死之局,看来对方不打算让她见到明日的太阳。
四人提剑向她冲来,吴彩薇迅速从腰间抽出软剑,在杀手惊讶的目光中,挥剑而来。
剑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几个杀手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高度戒备,迎难而上。
解决掉最后一个杀手,吴彩薇将剑收起,从怀里掏出化尸粉,很快地上只剩下一滩积水,本来她还想留一个活口,审问到底是谁派来的,打斗的过程中发现他们是死士,问不出什么,直接一剑毙命。
虽然吴彩薇不惧怕凶险,但这种不知敌人在何方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回去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了江风,让他调动所有力量来调查,没想到对方的扫尾工作做得非常好,什么也没查到。
日子平稳的往前过,吴彩薇和江风时不时的被江宇请进侯府,培养培养感情。
偶尔吴彩薇还是会遇到刺杀,杀手一次比一次多,情况一次比一次凶险,想要调查的时候却发现无从查起,江风非常不放心,派了不少护卫跟随。
云山县,一辆打扮富贵的马车停在邱泽的医馆门口,马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公子,面色苍白,不停的掩面咳嗽,随从面露焦急。
邱泽一看他非富即贵,立刻恭敬上前,认真把脉,斟酌再三,开出药方,亲自抓药。
这次没有磊儿出纰漏,虽然年轻公子的性命保住了,但病不仅不见好,反而更严重,已经下不了床。
小镇比较偏僻,年轻公子目前的情况受不了车马劳顿之苦,仆人只好兵分两路到府城和县城花重金请大夫到云山镇来医治。
大夫来了之后都说病情被耽误,无法救治,就算开了药方,也只是在熬时间。
最终年轻公子还和上世一样,在云山镇闭上了眼,家人来后,认为是邱泽耽误了自己的儿子,带着仆人打上门去。
邱泽看着医馆里的满屋狼藉,不知从何收拾起,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临走时那凶狠的眼神。